在看到封住鲁子眼睛的灵符下溢出丝丝缕缕黑气时我就猜到了,附身在鲁子身上的不是普通恶灵。
只有跳出三界之外的邪神和衰神才会不惧国运和煞气,本身也看不出阴气。
也只有它们,才能在短时间里逃出封窍灵符的禁制。
否则,我张忆仇用煞气画出的封窍灵符连鬼王也无法逃脱。
“啊?衰神?”
胡颂不懂阴阳,但一听这个名字脸上的表情就完全不淡定了:“我说忆姐,你这就不厚道了!
我好歹喊你一声忆姐,你怎么能给什么个玩意儿塞我手里,回头我的运气被这东西破了,天天走霉运怎么办?
你怎么不让顾队长给你拿着,你这是公报私仇啊!”
“顾莫拿着不合适!”
我淡淡回答道:“你最近的运气还不够衰吗?近距离接触衰神反而能将你身上的衰运带走一些,我这是在帮你!”
说着我皱了皱眉头,扫了胡颂一眼道:“按你和鲁子的运气来看,你们进商场后,它选择上身的应该是你,怎么会选择运气比你要好上一些的鲁子呢?”
我这话一出口,眼角的余光便见到顾莫的嘴角抽了抽,其他几名同事也愣了愣,接着全都抿着嘴,憋着一脸笑意。
“那个,有没有可能,是因为我比他们后进商场几秒钟?”
胡颂有些尴尬的“嘿嘿”尴尬的笑了两声道:“我下车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脚,又被一个老女人撞了个满怀,还被那老女人诬陷我偷偷摸了她一把,揪着我不肯让我走,刚赔了五百块钱才了事。
这些天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老遇到这种莫名其妙的衰事,昨天吃鱼的时候被一根鱼刺卡喉咙里,我老婆让我用一口菜卷下去,我还差点没被那口菜给噎死。
前天早上我出门上班的时候,刚出单元门,一个花盆突然从楼上掉下来,擦着我的耳朵就落下来了,差点没给我砸死,你看,我这耳朵上还被擦破了皮。”
胡颂一边说着,一边拧着他的大耳垂给我看,上面果然被什么东西蹭掉了一块皮,已经结了薄薄一层痂。
接着他又道:“我刚还寻思着是不是撞到什么东西了,回头等这边的事了了,让你给我瞧瞧呢!”
“没事,好好拎着这个袋子,只要里头的东西没跑出来上你的身,你身上的衰气就会被它慢慢吸收掉。”
我好笑的拍了拍胡颂的肩膀,“这东西对其他人来说是衰神,对现在的你来说可是转运的好东西!”
“真的假的?你不会骗我吧?”胡颂眼睛一亮。
“你年龄比我大,却看得起喊我一声忆姐,就冲着你你这份豪气,我也不会骗你对不对?”
我一边说着,一边飞快的从身上摸出一张黄符纸,咬破中指,用指尖血在上面画了一串符文,又从背包里翻出一个小巧精致的铃铛出来。
电梯“叮”的一声在十八楼停下的时候,我飞快的用脚尖轻轻一勾地上的尸体。
“经理”翻了个身后,我在电梯门缓缓开启之前将用指尖血画出的符纸贴在它的背上。
同时轻轻摇了摇手中的铃铛。
铃声清脆,却只有我自己和地上的尸体听得到。
电梯门终于缓缓开启的瞬间,“经理”在众人悚然的目光中爬了起来,抬脚率先朝电梯外走去。
我用的并不是邪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