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亲近这件事上,顾莫似乎永远都占据了主动权,让我有些防不胜防。
唇舌交缠,似乎整个世界都开始变成了原始的混沌,我只觉得大脑中一片空白,渐渐的由被动变主动,开始疯狂的索取。
“叮”的一声轻响从耳边传来,将我的理智拉回来了一些,我扭头,才发现身下已是柔软的被褥,凤冠霞帔已经不知什么时候被他取了下来。
刚刚的声音,是放在床边的凤冠被碰落在地上。
我探出手要去拣,却又觉得胸口一凉,衣襟竟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散开。
他带着薄茧的手顺着我的腰际摸索着覆了上来,轻轻的揉捏着。
我只觉得心中一种悸动,放弃了将落在地上的东西捡起来,双手不由自主的揽住他的脖颈,朝他贴了上去。
那只带着薄茧的大手缓缓上移,轻轻扶住我的肩膀,在我的脖颈处微微用力摩挲,使我不由自主的将头朝后仰去。
滚烫的唇落在我的脖颈上。
一路向下。
轻轻啮咬,舌尖轻弹。
酥麻的过电感自传遍全身。
直到这时,我才发现我的全身竟然滚烫得如同要燃烧了一般,不由自主的轻哼了一声。
他却似乎得到了更大的鼓励,有些粗粝的大手向下摩挲着,似在跳跃弹奏着美妙的曲谱。
烛光摇曳,满室旖旎。
小小的花园里,花开次第,泉水淙淙……
我和顾莫醒来的时候,竟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窗帘厚重,外面的光线无法透进屋里来,屋子里依旧一片旖旎的红光。
不得不说,现在的龙凤红烛质量真不是普通的好,十多个小时过去了,竟然还亮着,还剩下半截,一般粗细,一般长短。
记得小时候跟太奶奶一起去吃席,就听人说,新婚夜的红烛如果能烧得一般高矮,是最好的兆意,预示着夫妻和美,齐头并进,相携到老。
“醒了。”
顾莫用一只胳膊撑着脑袋,也不知道用这个姿势望了我多久,见我睁开眼睛,暖暖一笑道:“饿了吧,我刚刚听到你肚子咕咕叫了,对不起,是我害你挨饿,又舍不得你起来见不到我。
所以,替你剥了这个,你先吃一些。”
他说着,从身后摸出一个小碟子,里面竟然是满满一碟花生米。
我笑眯眯的伸手拈起一颗,放进嘴里。
好腥。
我不由自主皱了皱眉。
“怎么了?”
顾莫见我皱眉,忙小心的问道。
“你还没试吗?”
我有些好奇的问道,原本以为他故意逗我,但看他的表情倒也不似在作假。
“你还饿着,我舍不得比你先吃。”顾莫笑得像个傻子。
我拈了一颗塞进顾莫嘴里。
他笑眯眯的咀嚼了一下,也皱起眉头。
“生的。”
我趁他皱眉的功夫,身子一扭就要下床,却被他一把捞进怀里。
“既然是生的,要不,咱们就再打一针,说不定,就真的生了。”
顾莫的嘴唇凑在我耳边轻声说着,呼吸又变得有些粗重起来。
“不要。”
我慌忙抬手去推他,却被他搂得更紧了些,几乎要揉进怀里去。
食髓知味。
过度的疯狂导致的后果就是,待我起床准备去给太奶奶和白七爷爷顾奶奶他们敬茶的时候,似乎连走路都有些别扭了。
顾莫倒像个没事人一样。
好在我今天穿的是长裙,外面还配了一件大红长款毛呢外套,虽然别扭着,但也不至于被人看出来笑话。
神奇的是,今天早上起床的时候,我就立刻发现我身上的七杀煞气竟然全然消失,就连修为似乎也有了些益进。
望气更清晰明了些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从昆仑镜中得到了那些记忆和法力的缘故,还是因为煞气消失的缘故。
还有一个惊喜便是,紫眸异瞳不需要再用来压制煞气,运用得越发的随心顺手了。
大白天的,我也能透过紫眸异瞳看到阴市里的情形和匆匆从阳间路过的鬼差。
这是些都是意外的惊喜。
还有一样惊喜便是,太奶奶用侯卿给的那枚丹丸泡水,今天早上起来,那早年便已经满头的银发,竟然一夜之间黑了三五根。
那枚丹丸绿了吧唧的,鹌鹑蛋大小一颗,表面光滑,硬邦邦的,敲上去还会发出金玉脆声,若不是带着一股淡淡的青草香气,还真会被人当成一颗碧玉珠子。
没想到竟然真的有这般奇效。
有了侯卿给的这枚丹丸,聂先生让蛇千澈带给太奶奶的那枚延年益寿丹被太奶奶送给了顾奶奶。
只是顾奶奶说什么也不肯收,她说顾爷爷本就已经等了她太多年,如今顾莫也已经有了我,她再没什么牵挂,就想早些下去见顾爷爷了。
延年益寿对于她来说反而是负担了。
老人有老人的想法,对于这件事,就连顾莫也没有做劝说。
这个年过得很热闹,陈妈妈不在了,顾奶奶便也没回去,留在云水阁中陪我们一起过年。
对于陈妈妈陈曦月的事,顾奶奶多少还是有些难过的,虽然居心不良,却到底在顾奶奶身边侍奉了二十多年,阿猫阿狗都多少有些感情了。
只是侯卿做事一向让人捉摸不定,撞到他的手里,也算陈曦月倒霉。
直到大年初六,我和顾莫才各自投入工作。
银楼要开门,特案组也还有很多案子要处理。
顾莫还要早些向上级申请去海外的事,自然不是以找狐小七的名义出去,而是跟那个魔窟有关。
除了去海外,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比如还要回云山县一趟,将昆仑镜交给聂先生,他给我的线香虽然没用上,但当初答应的事还是要做到;
再比如帮蛇千澈去找她的母亲蛇清雪。
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大年初六,我开门那天,聂先生竟然主动找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