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立规矩
场中一时之间有些冷场,几人相对而站,面面相觑,谁也不先行开口。
就连被阴傀救下的墨云天,此时也是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墨城主,还不赶紧回来,上面站着很好玩吗?”
清脆的声音响起,却是游灵开口。
墨云天如释重负,冲着朱长老歉意般地拱了拱手,逃也似的回到了城主府内。
而其余三人却是被不闻不问般扔在天上,与一尊阴傀相对而立。
看着阴傀身上散发出来的惊人气息,想到传说中阴傀的恐怖之处。
三人都是有些头皮发麻。
即便叫一个大乘期六重的修士前来,也未必是这尊阴傀的对手。
己方三人最强者也不过堪堪步入大乘期四重,可谓是天差地别。
正当三人有些手足无措,呆立当场之时,下方又是有着话语传来。
还是游灵。
只见她走出屋外,作势张望。
看到天上的三人,嬉笑起来。
“嘻嘻,差点忘了还有客人了。”
三人闻言,松了口气。
看来对方终究是顾忌己方背后的力量,打算服软了,这明显是给三人台阶下的开场话术。
三人正要装腔作势一番,却见对方又是说道。
“三位大人远道而来,寒舍没什么准备,就不请几位进来休息了。”
三只老妖怪一愣,不请我们进去,你管我们叫客人干嘛?
游灵似乎饱含歉意地开口,“鉴于我们招待不周,便奉上薄礼一份,聊表心意,几位可以将其带回去了。”
三老皱着眉头,若有所思起来,对方所指的礼物,难道是?
很快,便是确认了猜想。
只见几名金甲卫提着几道身影走了出来。
三人当即松了口气,而后喜笑颜开。
对方果然是打算放人了。
可韩家家主首先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不对。”韩家主脸色一变,大叫起来,“宇儿!”
原来,金甲卫提出来的韩家长孙,韩宇,俨然是一具没有气息的尸体。
韩家主目眦欲裂,直接附身冲向地面。
好在金甲卫反应不慢,见对方向着自己冲来。
随手一扔,便是将韩宇的尸身扔了出去。
韩家主见状,一个咬牙间,只得放弃了拍死这名金甲卫,转身去将韩宇的尸身稳稳接住。
略一查探,早就凉透了,可谓是死得不能再死了,已然无力回天。
空中,朱长老嘴角也是抽搐起来。
因为他的孙儿,朱刚,也是如同死狗一般被扔在了地上。
不用看也知道,早就不是活人了。
涵养极好的朱长老也是带上了一丝怒容。
自己的孙儿再如何不好,那也得由自己来教训,何时轮得到这些小辈了。
况且,还是墨云天这个与自己有旧的小子。
“墨云天,老夫待你可不薄啊,你居然敢恩将仇报?”
游灵闻言呵呵笑道,“老先生,墨城主只是名义上的城主,这天魔城如今的话事人,可是我家公子,冤有头债有主啊。”
朱长老深深看了这个女子一眼。
感知着对方完全没有丝毫独特之处。
看来只是一个花瓶,果然是对方背后那位公子的示意。
这一下,仇恨直接转移到了萧弈身上。
城主府内,墨云天满脸愧疚。
虽然自己被摘得干干净净,但仍然感到亏欠。
董倩倩在一旁安慰道,“墨叔不必自责,试想一下,若是你的儿子在天魔城胡作非为,你待如何?”
墨云天下意识地开口,“那老子不得活活撕了他?”
说罢,猛然明白了过来。
哪怕朱长老对自己有恩,但犯罪的是对方的孙儿。
深吸一口气,已是感觉心里好受了许多,便是冲着董倩倩一个抱拳。
屋外,白祁老怪倒是冷着脸,一言不发,与先前的跋扈判若两人。
似乎因为受伤,话都少了。
熟悉他的人却知道,这是其暴怒的表现。
游灵却是不以为意地开口,继续火上浇油。
“对了,我家公子还说了,几位都是劳苦功高的大人物,没时间教育小孩子,他便帮你们教育一下,让你们省心省力,不用给予报酬,这都是免费的。”
三只老妖怪几乎要将牙齿咬碎了。
那萧弈说话实在太气人了。
奈何此时三人仍旧保持一丝理智。
毕竟阴傀在侧,想不理智也没办法。
韩家主抱着韩宇是尸体,将手指关节捏得咔咔作响,却也只能生生忍住。
身躯猛烈颤抖着,却是丝毫不敢有任何动作。
游灵眼里闪过一丝失望的神色,但嘴上仍然是不放过这三名“可怜”的老人。
“对了,按照我们家公子的说法。谁来要人,就杀谁的人,然后再把尸体挂在城头展示一个月。”
“不过三位乃是首客,便给几位打个折,诸位血亲的尸体,可以带回去,不用受风寒之苦。”
游灵笑嘻嘻地说道。
三只老妖怪默不作声,深深看了城主府内一眼,但还是将地上的尸身全部收了起来。
而后,也是连招呼都不打,直接转身就走。
再在这里待着,也只是让人耍猴一般观赏,没什么实际意义。
游灵却是猛然在三人身后叫喊。
“对了,麻烦帮忙传达一下天魔城的规矩。今后谁再敢在天魔城内闹事,格杀勿论,尸身挂城头一个月哦。”
“至于关着的这些人,暂时也放不了,等我们家公子心情好的时候再说吧。”
三人闻言,却是加快了离去的步伐,似乎充耳不闻一般。
游灵见状,撇了撇嘴,默默地缩回了城主府内。
留下外界震惊的人群。
“我没听错吧,天魔城的官方,居然敢给这些老妖怪立规矩?”
“切,你要是有傀魔门撑腰,你也硬气。”
“胡扯,给你傀魔门下属的身份,你敢喝骂白祁老怪吗?”
“这个嘛......”
人群中的争吵声各式各样。
但无一例外,这一次,天魔城这番举动,将会让其彻底的爆火。
就是不知道,当船立于风口浪尖之上时。
究竟是行的更远,还是舟毁人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