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先生还是对小徒弟不放心。

　　“她这种……你就别想了……没戏。”

　　张磊没应声，扭头拿起一本医书，好像是认真地研究起方子来……

　　王老先生坐下喝茶，又扫了一眼。这小子手里的书，一页都没有翻过去。

　　王老先生叹息一声。

　　这个傻小子啊……哎！

　　各人有各人的缘分。

　　他都已经劝了，剩下的，看个人的造化，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谢菲菲那个性格，也不是个听劝的主。

　　要是戈盛辉能和她修成正果，也算是好事一桩。

　　不过，缘分的事情，谁能说的准呢。

　　王老先生突然想起来，早年间的一个谣言，似乎姓戈的当年在这一带，还挺出名的，听着戈盛辉的说话，还有一些这边的口音。

　　他试探着问了两句，戈盛辉也承认他祖籍是这边的……

　　这么一说，他就是戈家的后代了？

　　传言虽然不可信，但也并非是扑风捉影。

　　谢家和戈家之间的恩怨，传过不过年头，这些年当年的老人都大半不在了，就是不知道他们两家的恩怨，会不会影响到两个年轻人。

　　王老先生悠闲地打开收音机。

　　电台上，正在播放，评书的三侠五义……

　　江湖年年有恩怨。

　　一代新人换旧人。

　　评书这样说下去，一代代的恩怨情仇，都放在了这些故事里……

　　……

　　谢菲菲开车往回走。

　　开上公路之后，一脚油门，就直接往城里开过去。

　　她几乎没有思考。

　　一路开车的速度极快。

　　心里有些七上八下地，不安宁。

　　县医院的大楼，格外的突出。

　　离着老远，就能看到那三层的高楼。

　　她放缓了速度。

　　将车停在了芳华宾馆的门口。

　　她下了车，日头已经往西面偏了不少。

　　看日头的方向，应该是下午两三点钟了。

　　谢菲菲停了车子，走进宾馆的大门。

　　一个服务员迎上来，“谢厂长，您来了！”

　　谢菲菲略微有些诧异，“是我，怎么了？”

　　她又没有在这里住宿，这个服务员居然认识她，有点儿意外地热情。

　　让谢菲菲感觉到有些奇怪。

　　“你怎么认识我？”

　　服务员说道：“您是我们戈总的朋友嘛……他交代我，在大堂等着您……您上楼找戈总经理是吗？这边请……”

　　服务员热情地跟谢菲菲打招呼。

　　“请上楼……”

　　搞得这么隆重，还有专人来迎接，让谢菲菲心里感觉挺奇怪。

　　戈盛辉这种做派，还挺有点儿谢德友的作风。

　　走到哪里，都是前呼后拥地，看上去就是个大人物才有的做派。

　　谢菲菲倒是不怎么习惯。

　　走到房间门口，服务员敲了几下门。

　　屋里没有什么动静儿。

　　谢菲菲问道：“人不在？”

　　服务员说道：“应该在的……”

　　正要抬起手，继续敲门，门突然间打开了

　　把服务员吓了一跳。

　　身子往后一缩。

　　“你来了？”屋里的人，像是刚从被窝里爬起来，头发都是乱糟糟地……

　　睡眼刚刚睁开。

　　谢菲菲抬眼看着戈盛辉，有点儿不敢置信，这还是那个斯文儒雅的戈总经理嘛？

　　“哦，我过来看看你……伤怎么样了……”

　　谢菲菲正在努力微笑着，跟他客套。

　　一只修长的手，伸过来，一把拉着她，“进来再说！”

　　谢菲菲被一股大力，拉扯进了屋里，身后的房门，彭地一声关闭上。

　　“你……”

　　谢菲菲感觉胳膊那块儿的肉，被捏的疼。

　　“疼……”

　　下一秒，她已经被紧紧抱住。

　　戈盛辉的手臂像是两条粗粗的锁链一样，把她捆住。

　　谢菲菲感觉呼吸不畅，只能喊道：“别乱动……你的胳膊还有伤呢……”

　　戈盛辉搂着她，把脸贴在她的耳侧，“你个骗子！”

　　谢菲菲翻了个白眼。“我没有骗你……”

　　戈盛辉咬着她的耳朵，恶狠狠地质问道：“你为什么么不来看我……”

　　谢菲菲说道：“我这不是来了……”

　　刚要辩解一句，就被堵住了嘴巴。

　　这不是亲吻。

　　而是撕咬。

　　她本能地往后躲开。

　　但，身体已经紧紧被他的手臂捆住。完全挣脱不开。

　　“唔唔唔……”

　　谢菲菲感觉呼吸都呼吸不过来了。

　　戈盛辉泄愤一样地亲着，从唇，到下颌，再到脖子，像是要撕咬她的动脉血管……

　　谢菲菲有些招架不住，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

　　我来了……我不是已经来了嘛……”

　　她在路上开车的时候，就预料到，戈盛辉会生气。

　　这个家伙很小心眼儿，她也是知道的。

　　但是，诶想到这个家伙，这么小心眼儿。

　　完全是个疯子。

　　戈盛辉亲着她的脖子，牙齿咬在皮肤上，疼得带着一些酥麻的感觉。

　　“你不来看我，是去了哪里？”

　　“你知不知道，我从天亮就开始等你……”

　　“你昨天，还和我保证，一定回来看我……”

　　“我真想咬死你……你这个小骗子！”

　　戈盛辉嘴里咬牙切齿，牙齿在她的脖颈动脉上，来回磨蹭。

　　“你骗我……”

　　谢菲菲从一开始的惊吓，到后面，也放松下来。

　　任他发泄，亲吻着她的脖子，敏感的皮肤，泛起一片红。

　　原本，这个家伙，是以为自己不来了，才发神经的……

　　谢菲菲也不好和疯子生气。

　　她家里还有一个烂摊子。

　　但是，这些事情，她都不想告诉戈盛辉。

　　谢菲菲甚至都不想告诉戈盛辉，她也许往后，都不会来看他了。

　　戈盛辉亲吻着她，让她也产生了一种，沉迷其中的放纵。

　　甚至是旋转的眩晕感。

　　太像从某处悬崖，坠落下去，却一直掉不到悬崖底部，只在半空中悬浮着。

　　仿佛永远也不会接触到实地，悬浮地感觉，很梦幻。

　　……

　　等谢菲菲已经发现自己躺在了床上，身体接触到了实际的床，她才缓过来神来。

　　戈盛辉也发泄了怒气，从凶狠地撕咬变成了亲吻，终于抬起头，才问她，“你不许骗我……”

　　谢菲菲也抬眼看向他。

　　“我没骗过你……昨天我就说，会来的，是你不相信我……”

　　谢菲菲冷静地时候，脑子转得很快。

　　“你想想，我昨天怎么说的，我是不是过了，我回过来的，你等我就好了，可我没有说，一定是上午过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