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福气啊
前一阵听说,谢德友还想着把谢小飞安排进啤酒厂。
结果,谢小飞只骑着个大摩托,到处去泡妞,看上一个小丫头,还把人家弄大肚子,又让人家打掉,结果一尸两命。
谢德友也气急了,最近才开始严厉管教谢小飞。
只不过,在外人眼里,有了周延东的对比,这个儿子也是个扶不上墙的阿斗。
周延东太能干了。
把啤酒厂干得红红火火,也难怪了会又在周延东结婚的时候送车,又亲自来坐镇。
这些事情今天来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但也不敢张嘴说什么话。
不过打个哈哈,把面子上应付过去,就算啦。
……
谢德友说要做司机开来的一辆旧的红旗大队的车,回去老宅那边。
周延东拦着不让他上车,又用新车把老爷子送回去。
谢德友拗不过他,也笑着对同时来送他人群,说道:
“我儿子孝顺我,真把我当自己动不了呢……”
众人也都奉承道:“谢老,您养了个好儿子,这就享福了。”
谢德友也一脸满足的笑道:“我也坐坐新车,享享儿子的福。”
“谢老,慢点儿,慢点儿……”
众人小心翼翼地把他老人家送上车。又都目送这辆车开走。
方才各自离去。
……
谢菲菲劝说着孙海凤,好不容易把她劝到车上,“老娘,咱们回家了。你不要乱动,靠在我身上,我们回家了。”
孙海凤突然睁开眼睛,“老不死的走了?”
谢菲菲拍拍她的肩头,“走了,人都走了……他们跟咱都没有关系,我们回家,行不?”
孙海凤嗯了一声,“嗯。”
只发出了一声,头往旁边一歪,呼噜声随之起来。
秒睡过去。
唐初雪看着孙海凤就是想趁机耍酒疯,借着这个由头,把谢德友骂一通而已。
她其实没有醉。
或者只是喝了几杯酒,装起来更像。
其实她心里一直很清楚,骂街的时候,指名道姓,把谢德友的脸面,踩在脚下。
狠狠地为自己出了一口气。
唐初雪有点儿喜欢谢菲菲,其实,谢菲菲的脾气,跟孙海凤很像。
她扶住孙海凤,让她靠在车座靠背上。
“菲菲姐,我扶着老娘,你好好开车吧。”
唐初雪和谢菲菲一起把孙海凤送回家。
孙海凤这边,她也是第一次来。
就是一个小院子。
简单的四间砖瓦房,一间是孙海凤睡,一间是谢菲菲睡。
还有一间是厨房,和正中间最大的一间是客厅。
院子里头还种着月季花,大丽花,和一些大葱和蒜,一架黄瓜,还有几颗茄子,和一排西红柿。
长得不大好,应该是孙海凤不大管。
又因为闲着无聊,看邻居都种,她也种着玩儿的。
谢菲菲和唐初雪把孙海凤摇醒。
孙海凤耷拉着眼皮,闭着眼睛,但走路的时候,也不再是东倒西歪,自己能支撑着自己,走进屋里,一头躺下去。
唐初雪知道她是累了,但回到家里,也不想装醉了。
谢菲菲拿过一个枕头,给孙海凤垫在脖子下。
“让她睡觉吧。可算是消停了。”
唐初雪看着睡熟的孙海凤,也不好揭穿她,就说:“喝了酒,醒过来,肯定难受。我去弄碗醒酒汤吧。”
谢菲菲好奇:“这你都会呀?你以前是不是给周延东弄过。”
“我就是瞎弄,喝了能不吐。”唐初雪随口说道。
“那我我也要一碗,我刚才也喝了不少。”谢菲菲坐着大大咧咧地说道。
“行。你等会儿。”唐初雪应声。就进了厨房。
孙海凤家里房子不大,但厨房还有一个冰柜。
在这个年代能用上家电,也是相当有钱的人家。
孙海凤呼呼大睡,谢菲菲也想躺一会儿。
唐初雪给她们做了醒酒汤,做得之后,先弄了一碗,端给了谢菲菲。
“菲菲姐,你先喝吧。”
谢菲菲一轱辘从炕上坐起来,腿耷拉在边上,接过来,“嗯,怎么一股醋味?”
唐初雪没告诉她里面放了醋,只说道:“你赶紧喝。喝了有好处。”
谢菲菲捏着鼻子,把醒酒汤喝下去。
唐初雪又对她说:“还有一碗。”
“等哪会儿老娘也醒了,让她喝一碗,就不难受了。”
谢菲菲自己不会开火,不然也不会让她干活。
唐初雪把碗放到孙海凤的炕边。
谢菲菲也不是那不懂事儿的人,唐初雪身上还穿着结婚的红裙子呢。
她催促道:“行了,你今个儿是新娘子,别在这儿耽误功夫了,赶紧回去吧。”
正巧,这个功夫,外头响起发动机的声音。
“是周延东吧?”
唐初雪点点头,“应该是他,他去送老爷子回去了。”
虽然谢德友有车不用送,但周延东也要跟着走一趟,说是不放心老爷子。
这种做面子的事儿,周延东是做给其他干儿子们看的。
谢菲菲说道:“你快出去,别让他进来了,你们赶紧回家吧。”
唐初雪这才在谢菲菲的催促下,走出来。
周延东开车护送谢德友回到老宅子,又过来孙海凤的住处,来接唐初雪。
周延东下了车,把车门打开,“上车。老婆。”
“来得可真快。”唐初雪冲他笑了笑。
上了车。
她也松了一口气,这就算是把婚礼给忙活完了。
旁人的婚礼,又亲朋好友帮忙,他和她的婚礼,没人帮忙不说,还把自己忙得后脚跟打屁股。
周延东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握住唐初雪的手,“你累了,就闭上眼睛,休息会儿。”
唐初雪却叹了口气,往后靠了一下,说道:“我只是有些感慨,谢德友和孙海凤的婚姻,走到这个地步,真的是……让人很唏嘘,恩爱夫妻,成了冤家仇人。”
周延东轻笑道:“你不要胡思乱想,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他们本来就是家里安排的,我们不一样。”
唐初雪也摇摇头,“我没有联想到我自己身上,我只是感慨罢了。”
周延东却不是那种多愁善感的性格,“你管他们做什么呢?他们那一辈的人,差不多都是这样,打打闹闹一辈子,他们能分开住,也是好事儿。”
“至少现在不打了。”
周延东把唐初雪的手,抓在手心里摩挲着,“我心里只有你。你不用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