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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劳请你赴黄泉,知会一声白头军

  陈北望有意将拓跋瑾月逼进北蛮部队当中,让这些北蛮悍卒自顾不暇,不能前去攻城。

  在对战拓跋瑾月和端孛落的过程中,陈北望会趁着空隙,顺势对北蛮悍卒出手,收割性命。

  尽管遭受拓跋瑾月二人围攻,陈北望依旧游刃有余,进退有度。

  凭借他现在一品境界,可以调动真元,形成护体罡气。

  寻常北蛮悍卒根本无法伤到他。

  偶尔遭到北蛮悍卒的偷袭,令他的铠甲破损,受了些许皮肉伤,根本不碍事。

  有几次,陈北望差点被拓跋瑾月御使小飞剑,偷袭成功。

  每一次,陈北望都有惊无险的躲开。

  哪怕躲不开了,也能把伤害降到最低,不伤性命。

  反观拓跋瑾月,哪里还有之前的优美姿态,尽显狼狈之姿。

  身上已经出现几处伤口,红裙破碎,显露性感的肌肤。

  两柄闪烁青芒的小型飞剑,已经不复开始凌厉迅猛。

  反而像两条疲态尽显的游鱼,在拓跋瑾月身边无力游弋。

  端孛落更惨,左臂已经被陈北望斩断,鲜血直流。

  不过,他倒是硬气。

  纵然身受重伤,也不曾畏缩,依旧为拓跋瑾月掠阵,创造机会。

  不知不觉,这场战斗已经持续将近一个时辰。

  拓跋瑾月带来的三百北蛮悍卒,大部分已经惨死于陈北望的巨剑之下。

  只有极少一部分实在畏惧如杀神般的陈北望,抗命撤退,撤出战场。

  他们畏缩在远处观战,等待这场激战的最终结果。

  如果拓跋瑾月获胜,他们倒是不介意返回战场,听从拓跋瑾月的号令,继续攻城。

  如果陈北望笑到最后,他们必然溃散逃离。

  若是拓跋瑾月饮恨在此,他们连返回萨可城的机会都没有,只能沦为逃兵,落草为寇,流亡大漠。

  出身拓跋一族的帝国郡主战死沙场,他们却当了逃兵,下场可想而知。

  端孛落已经被陈北望斩杀。

  如今这片战场上,只剩下陈北望和拓跋瑾月,相隔不到五十米对峙。

  在他们的周围,遍布北蛮悍卒的尸体。

  陈北望身上甲胄已经破损严重,头发散落,满身都是血污。

  不过,这些都是蛮夷的鲜血。

  他身上虽然伤口不少,但都不严重。

  犹有一战之力!

  “你不该来这里!”

  陈北望提着巨剑,跨过尸体,走向拓跋瑾月,漠然说道。

  “好好的北蛮郡主不当,非要来这里寻死,真是活该。”

  对于蛮夷,不分男女老幼,陈北望下手从不手软。

  因为他们也曾这样对待汉人。

  路过那些还没死绝,尚有一息的北蛮悍卒,陈北望毫不手软的给他们补刀。

  反正活不下去了,不如给他们一个痛快,少受点折磨。

  “你是个怪物!”

  拓跋瑾月看着走来的陈北望,咬牙切齿,不甘心的说道。

  她现在同样满身血污,红裙早就破碎,只剩几条布条挂在身上,模样异常狼狈。

  她身上虽然没有什么明显的伤口,但是连站着都倍感吃力,刀都握不稳了。

  两柄小飞剑更像死鱼一般,坠落在她身边,浸染鲜血。

  因为她已经耗尽了真元和气力!

  在拓跋瑾月的眼中,陈北望简直就是怪物。

  真元无量,气力无穷。

  陈北望斩杀至少两百五十北蛮悍卒,又斩杀两个三品巅峰的高手,与拓跋瑾月厮杀到现在。

  他至少持续激战一个时辰。

  然而,陈北望依然生龙活虎,没有真元枯竭,气力耗尽的征兆。

  如果换做二品小宗师,早就被骑兵冲杀,或者被耗尽真元和气力了。

  哪怕是一品宗师,也会出现疲态。

  但陈北望没有!

  “是你们让我变成怪物,我如你们所愿。”

  陈北望提着巨剑走向对方,满是血污的脸上无悲无喜。

  咋看之下,真如一个可怖怪物。

  如果可以的选择,谁会选择变成怪物?

  身为凡人,无法御敌万千,无法守住孤城,无法庇护同胞。

  唯有变成怪物,才有希望,才有机会。

  既如此,他甘当怪物,哪怕面目狰狞,不伦不类。

  “哪怕你变成怪物,也守不住这孤城,帝国铁骑终会踏平此地,抹去大唐痕迹。”

  拓跋瑾月气力枯竭,气喘吁吁,已经挺不直腰肢,但依旧不愿弱了帝国的威严。

  “我虽华夏一匹夫,然以堂堂七尺须眉,守卫疆土之意志坚如磐石,不可动摇,他日得以血溅山河,足矣!”

  陈北望神情漠然,走到拓跋瑾月身前,凝视对方,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现在,劳请你赴黄泉,知会一声白头军,孤城犹在,不负先烈。”

  话落,他便提起手中巨剑,横斩而去。

  看着染血巨剑横斩而来,拓跋瑾月瞳孔收缩,脸上浮现惊恐之色。

  面对死亡,她终于不再硬气,变得恐惧,想要求饶。

  “不……”

  然而,陈北望却不给她求饶的机会。

  一颗头颅飞起,鲜血飞洒,极为艳丽。

  狂风骤歇,乌云散去。

  西沉骄阳洒落天光,照耀荒漠。

  战场之上,残肢断体遍地,血腥弥漫,血染黄沙,色泽暗沉。

  天地孤寂,一人伫立。

  浑身浴血的陈北望,站在战场之上,喘着粗气,拄剑而立。

  他的眼睛蒙着鲜血,看着周围的一切尽是一片血色。

  立身此处,如在炼狱,唯有杀戮。

  天上还有光,身后还有家人,便不能放弃。

  又是一场胜利,不过无人欢喜。

  因为已经麻木了。

  这一次,没有蛮夷能够登城,城头上无人牺牲。

  少年安西军和城中百姓站在城头上,目睹陈北望独自对战北蛮部队。

  一人一剑,连斩三位北蛮高手,溃败三百悍卒。

  他们没有欢呼,没有庆祝,有的只是愧疚自责,心疼那一袭孤影。

  如果自己更强大一点,就可以减轻陈北望的负担。

  站在他的身边,与他并肩杀敌,保家卫国。

  孙铁匠站在城头之上,看着那道满身血污的孤独身影,已是老泪纵横。

  这个孩子太辛苦了。

  他才二十岁啊!

  大好年华,却已经背负孤城,独战蛮夷大军。

  龟兹城最苦的人,就是他了。

  “北望,辛苦了。”

  孙铁匠声音沙哑的喊道。

  背对孤城,背对众人的陈北望,有些吃力的回头,看着城头上的老幼妇孺,还以一抹微笑。

  “不辛苦!”

  镇守疆土,保护家人,再苦也不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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