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攸因频繁夜观天象,窥测天机折损阳寿,已然重病卧床?
举国震惊!
天下人,尤其是以许攸为偶像的学子们年轻人们着急无比。
是的,许攸学精了。
这种邪招儿都能想出来。
主要是袁绍太狠了。
这次整的事儿太大了。
许攸都扛不住了,再不想办法隐退的话,以后主公还不知道整出什么幺蛾子呢。
外面的人,尤其是郭嘉等级别的谋士感觉这次对匈奴等作战的事情简直不是人能干出来的。
许攸何尝不是?
公孙瓒曹操……西凉马腾等等,加起来大小战术战斗数百个啊!全特么中了!
主公啊,你……你到底是人是鬼啊!
而且要命的是,这两天洛阳很多大臣名士慕名来找自己,不可避免的或者说都会询问自己怎么想到的,怎么夜观天象的具体情况。
别问在下,在下脑袋都要炸了。
“将军,请放我进去,我们要去拜访许攸先生,我等洛阳学子要亲自去慰问先生。”
“是啊将军,让我们进去吧。家父是京师名医,说不定有治疗先生的办法。”
“是啊将军,求求你了,让我等进去吧。许攸先生一天不康复,我等京师学子一天也睡不着啊。”洛阳许攸的府邸,在重兵保护的情况下,依旧有无数洛阳的学子自发赶来。
整个许攸府邸外的巷子里,几乎是人满为患,里三层外三层。甚至还有不少学子从四面八方赶过来,尤其是在听到许攸出事之后。
不仅仅是学子,还有很多洛阳自发过来的百姓们。
“将军,许攸先生没事吧?这是我家老母鸡下的蛋,许攸先生身子骨弱,您让他补补吧。”
“是啊将军,还有我家的。这是我家长的果子,可甜了。您能不能帮我送给先生”
“还有我,还有我”无数百姓也自发赶过来看望许攸。
说实话,就连给许攸家看大门的将士都有些动容了。
“乡亲们,各位学子,大家还是回去吧。许攸先生身体不适,不便见客,别说你们了,就连我们都见不了。许攸先生这次伤的实在是太重了。”守门将士道。
这话一出,大家更担心了。
“啊?那……不会出事吧?”
“是啊将军,袁公没了许攸先生,大汉没了许攸先生不行啊。”
“保佑保佑,不行,我待会就去给许攸先生祈福。许攸先生真的只能活三年了吗?”
“不是三年,我听说是一年。”
“什么?怎么又变了?”学子们包括百姓们着急的说道。
将士赶忙道:“不用不用,大家放心吧。陛下已经亲自送来了上好的补品来帮助许攸先生,而且神医华佗先生亲自帮许攸先生治疗。大家就放心吧,赶紧回去吧,就别为难我等了。”
“是啊,有华佗先生和陛下送来的东西,许攸先生很快就会恢复一点的。”其他守门的将士也赶紧说道。
可以这么说,今天这些守门将士嘴都快磨破了,嗓子都快干了。
好在自发赶来的学子和百姓们一点点的都被劝走了。
尤其是听说天子派人送来滋补和调养的药物等等,尤其是华佗先生在给许攸治病。
神医华佗他们是知道的。
此前袁绍的小儿子成了植物人,失魂症,华佗先生略施小计就给治好了。
他们不知道,袁绍的小儿子不是被治好的。
是特么被华佗动刀给疼醒的啊!
总之,听到这次华佗先生出手了,大家松了口气。
他们不知道,此刻的神医华佗都快疯了。
而且不光是学子们,京师的朝中大臣们世家门阀的代表们也都来过了。都被挡在了外面。
包括跟着父亲司徒杨彪来探望许攸的少年杨修。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许攸这么厉害不是没有代价的。”临走的时候,少年杨修坐在马车上,掀开帘子朝着后面的许攸宅院喃喃道。
“你就少说两句吧。”司徒杨彪无语道。
“爹,我感觉……”
“闭嘴。”
“爹你听我说。”
“不听!”
“爹!”
“再叨叨给我滚下去”
“……”少年杨修尴尬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同时陷入了沉思。
许攸先生只能活一年了?嘶嘶嘶
这是天道不容许攸先生啊!唉
为许攸担心的同时,少年杨修握紧了拳头。他决定了,在十天左右之后的科考中,自己一定要争口气!在许攸走了之后,自己一定要将大汉扛在肩上!
许攸表示,你想得太多了。
在少年杨修想这些的时候,父亲司徒杨彪看了一眼儿子的表情,然后直接白了儿子一眼。
此刻的许攸不知道这些。
确切的说,此刻的许攸府邸卧房内,许攸和正在给自己把脉的神医华佗正在大眼瞪小眼。
“这?”神医华佗大佬真的有些心态崩了。
怎么这一伙人得的病,一个比一个邪门儿啊。
气血旺盛脉搏澎湃绵长,这不像有病的样子啊?
可是?
“先生?子远兄的情况如何?”旁边,逢纪同学着急的问道。
毕竟他和荀彧等人几个,亲眼看见子远整个人大口吐血,当时众人都被吓到了。
包括荀彧见状也赶忙担心和期待的看向华佗。
现场只有后知后觉,在许攸已经放出风之后才知道许攸搞幺蛾子的袁绍一脸无奈的看着许攸。
听到众人询问,华佗皱眉,继续在许攸手腕上摸,接着皱眉的更厉害了。
一边摸着,华佗大佬还不解的看向许攸。
他发现‘虚弱’的许攸也在看着他。
“嘶嘶嘶这,不像有病的样子啊?”华佗憋了很久,终于还是硬着头皮说出来了。
“先生怎的胡说啊,子远都病成这样了,您还说没病。子远何等人,难道他还会骗我们不成?”许攸脸色稍变的同时,逢纪同学急了,直接替许攸出头了。
“……”许攸尴尬的不敢吭声。
“可是,我?唉!!”华佗急了。
“先生,实在摸不出来就别摸了,你都摸了半天了。在下这病,无解,这是天不容我。”许攸‘虚弱’的可怜的说道。
神医啊,你赶紧走吧,这没你什么事儿。
别摸了行吗?别逞强了
跟你有什么关系啊,你在这摸个没完。
“……”华佗尴尬无比,摸的更用力了。
老夫就不信了!还有老夫看不懂的病!!
“咳咳,子远,不要乱说。”袁绍看不下去了。心道不要抓住华佗先生一个人忽悠啊“华佗先生,要不然改日再来看看吧。”
“不,明公,再给老朽点时间。不行的话,明日老朽邀请洛阳所有的名医过来,一起给许攸军师会诊。”华佗很执着。
“不用了不用了,咳咳”这一瞬,许攸和袁绍异口同声。
好在华佗大佬终究是被打发出去了。
走出去的时候,华佗都开始怀疑人生了。
而看到华佗走了之后。
“子远,你就听华佗先生的,好好让先生看看吧。神医他当初连少主的失魂症都能治好,治你的病肯定不在话下。”逢纪同学道。
“对。”荀彧和田丰大佬点头。
“……”
“还有子远,身体要紧,日后还是尽量少夜观天象吧。”荀彧更是劝道。
“对对对。”逢纪赶忙附和,更是看了一眼旁边的田丰“你不知道子远,你一出事,这两天本来正在钻研夜观星象术算之术的元浩兄都吓得不敢再尝试了。”
田丰赶紧点了点头。
别说田丰了,就连这段时间也在学习夜观天象之术,想追上许攸脚步的荀彧都赶紧停下,节制。
“身体要紧啊子远兄,见你出了事,我等都是茶饭不思寝食难安啊。”田丰道。
许攸赶忙道:“辛苦各位了,咳咳”
说话间,许攸还装作虚弱的咳嗽,让人心疼不已。
唯有袁绍就差翻白眼了。
装,再给我装。
“大家不用太担心,我相信子远吉人天相,不会有什么大事的。”袁绍道。
逢纪和荀彧等人急了:“主公切莫这样说。凡人之躯,窥测天道本就是逆天而行。子远身子如此虚弱,近期切不可再夜观天象劳心伤神了啊。”
“对对对。”田丰也是赶忙说道。
许攸哭了啊。
就等你们这句话呢。
“好好好,我知道了。你们放心,接下来这段时间,某肯定不会让子远太过操劳。既然如此,那……那你们先回去吧,我跟子远有些话说。”袁绍说道。
听到这话,有些不放心许攸的身体的荀彧田丰等人还有些不想走。想多陪陪许攸。
同时许攸也急了,更是赶忙看向田丰,然后朝着袁绍道:“主公可否给我和元浩兄一些时间?”
元浩兄,救我。
不要把主公单独留在我屋里啊。
????
本来田丰大佬还一脸的担心,此刻听到这话,直接被许攸吓得一哆嗦。
田丰又不是傻子。
上次‘金陵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的事还历历在目呢。
“子远兄,有什么事儿还是等你以后好了再说吧。主公,那我等就告辞了,子远兄,你好好养病,告辞走走走”
上一秒听到主公说让自己等人先离开还有点不愿意的田丰,下一瞬吓得直接拉着荀彧大佬的衣服就走啊。
生怕留下来又被许攸祸害啊。
都吃过一次亏了,田丰又不傻,他怎么会不知道许攸让自己留下来干啥?
同时这一瞬,田丰突然有种感觉,刚刚华佗先生说的那一句‘不像有病的样子啊’可能是真的了。
想到此,田丰大佬吓得后背发寒冷汗都下来了,都打湿了。
甚至!甚至田丰此刻有种想跑,想干脆不干了,回家隐居养老算了的打算。
许攸这厮是不是又在给我下套?
夜观天象折损阳寿应该是真的,不过可能没有那么严重?他还是不放心在下?
在下招谁惹谁了啊?
“对对对,主公,子远,那我们就先走了,告辞”荀彧大佬也反应了过来,赶忙拉着逢纪同学的胳膊走人。
“……”
走出去的时候,田丰一个不留神差点被门槛绊倒。
看到这一幕,荀彧两人互相看了一眼,更是咽了口唾沫。
在走出去之后,尤其是看到刚刚许攸要把田丰单独留下之后,荀彧出门拦住了田丰和逢纪同学。
“二位,你们觉着子远这病?”荀彧道。
田丰浑身颤抖了一下,然后故作镇定道:“嘘,走,出去说。”
“……”
而另一边,看到荀彧等人都走了,许攸急眼了。
别跑,别跑啊!拉兄弟一把啊。
还有张起老弟啊!怎么老哥我一出事,你就犯病啊,又正好昏睡两天啊。
同时躺在床榻上,看着主公袁绍在几人离开之后,亲手去关上了门。
这一瞬许攸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更是心虚的在床榻上装作难受的咳嗽个不停。
不过还给他的,是袁绍关上门之后越来越近,越来越靠近床榻的脚步。
那一瞬,捂在被子里的许攸的手都在颤抖。
“子远?”主公的声音传来。
许攸都特么头皮发麻啊。
“主公,咳咳咳在下有点累了。”
“好了,别装了,都走了。”
“……”
两行热泪从许攸眼角流下,好似一个刚被糟蹋的小媳妇。
“主公,这次闹得太大了,收不了场了。”许攸同学终究是坐了起来,可怜巴巴的看向袁绍。
早知道我特么早年去投靠曹阿瞒了。
许攸真没想到啊,都是一起长大的玩伴‘兄弟’,主公这么能折腾自己这么‘阴险’啊。
小时候也没看出来主公是这么个人啊。
不过好在袁绍接下来的话,让许攸稍微松了口气。
“罢了,大汉第一次科举就要开始了,接下来这十多天你就好好休息一下吧。到时候休息一下,还需要你主持科举呢。”袁绍道。
许攸松了口气。
那就好,那就好。
“谢主公。”
“恩。”
不过下一刻,袁绍从胸前掏出来厚厚的一沓写满了字的左伯纸。
“这十多天你反正也没事,来,你把这些背一下。”袁神道。
说话间,袁绍把这厚厚一沓从小贼张起那里听到的脑门上看到的,抄下来的近期用得着的整理成册的左伯纸,塞到了许攸的被窝里。
哭了!
许攸哭了!
怎么这么厚!
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