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路上,他脑海里响起了象的声音。
“这人我知道,现实中的原形应该是……一直剥削我的老板吧,哈哈。一些有钱人会隐藏自己的名字身形和经历,虽然说这样坐实了他们曾经犯过错,可在其他人眼里什么都没有,对他们很有利,人们称这种人为‘索德盗利’……你在听吗?”
“净他妈扯淡。”张三年骂道,“我这么有钱,利益天道为什么没找上我?”
“利益天道不是找有多少钱的,而是会赚钱的,他们便学会了狡诈,欺骗,利益天道则让他们在此基础上获得了更多的物质。可你,从未把利益的重心偏向自己,你想问我是怎么知道的吗?很简单,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死妈象棋头,傻逼精神病。”张三年一边嘟囔着脏话,一边殴打与自己擦肩而过的大星癫子,直到曹司命从他边上走过,面对他的攻击下意识用双手挡了起来。
“曹司命?你咋在这?”张三年收回手,疑惑的问道。
“啧,我明白了一件事,世上的所有人都被某种东西所蒙蔽,我现在要做的就是……抬头看一眼。”
曹司命仰望着星星,眼里透露着一些释怀,“我们好久没抬过头了,天空上仍有我们的一席之地,你觉得呢?”
“……”
“不说话?好吧,我们习惯了旁观,习惯了承受本不应该的苦难,徘徊在深渊,别人看不到里面的场景,深渊代替我们做出了回应,将自己精美包装后的回应……我得回家了,总之,谢谢你。”
张三年刚才一直在思考,曹司命走了都没反应,他忘记占星帮是什么样的了,这下去不了了。
“光明,我感觉你有点烦躁?”象问,张三年啥都没说,就这么呆呆的站着,“不说也行,我为你找到了一些天道,过来下吧。”
这话说完,张三年周围的环境就扭曲成了一片仿佛无边无际的墓地,象坐在面前的一座上面刻着三角形的墓碑边,手里拿着一本封面中央有几个三角形组成的奇怪图案的极薄的书。
“这里是横竖教的墓地,用来埋葬被其杀死的竞争对手,就是同他们一样过度信仰形状的乐子人。除了我,兵家的人都不会到这里来,因为他们只听执棋人的,而横竖教的地方不在执棋人的棋盘上。”
象顿了顿,接着说:“你知道挽吗?意为挽留,通常作用于他们的神上,当他们的神崩坏后,他们自然也会逐渐崩溃。”
“所以呢?”张三年把目光放在了周围的小洞上,准备把象吃了。
“我手中的,是三角符文书,本来有七章,横竖教消除并让他们忘记了后五章,他们挽不到三角符文第三章,死了。不远处有几座刻着圆形的墓碑,他们是挽不到圆神死的。”
“所以呢?天道呢?”
“拿着!”象突然把三角符文书扔给了张三年,他本想接住,一股由心而生的恐惧感就让他吓破了胆,等再回过神时,三角符文书已经在地上积了一层灰尘了。
“嗯……这证实了我的猜想,他们的这些东西和现实的东西有关,一感觉到它,你就会想起现实不堪回首的往事,对吗?光看清楚封面就这样,感受到里面的内容的话那场面我可不敢想。”象一边轻快的说着,一边用手挡住了畸形的张三年的攻击。
一瞬间的打斗过后,张三年总算是恢复原样,能安安静静的听他说话了。
“我觉得这东西对将没有用处,毕竟对现实的恐惧在你身上,他这个阴暗面估计没有。所以,我们需要找个人,把这本书变成完全的相反状态。”说完后,象打了个响指,红车从天而降,并被他打晕了过去。
“这不是我吗?”
“没错,车是你原本的身体,那武馆的馆主是帅为了补充你缺失的存在拉过来的,这些都不重要,到里面再说。”象从衣服里拿出了一小包彷徨粉末往天上一撒,从空间的任何角度来看,他们都被纯粹的漆黑包裹住了。
“其实,两个车都没有有某个东西变成相反的能力,重要的是你是否相信,帅出于某种原因,会用尽手段让你想象的成真,这东西马上要散了,你先骗骗自己,清除对这里的记忆然后相信他可以把物体变得相反,行不?”
张三年应了一句,随后彷徨散去,象揪起地上的车把他扇醒了,恶狠狠的说:“你的命在我这,把这本书弄成相反的,然后我就放你走!”
“好好好!你别杀我啊!虽然我知道这只是幻觉……”车轻轻的抚了抚三角符文书,书本身以及周围的空间暂时屏蔽了张三年的感官,再睁眼一看,书已经被象塞进了张三年的衣服里,脸上还透露着喜悦的笑容。
“走吧,里面的那些东西足够让将精神崩溃了,见到将就打开,让里面的内容暴露在他的感官中,我就把天道给你。”象又打了个响指,这次车缓缓站了起来,脑袋上的字扭曲成了黑色的将,张三年刚想把书拿出来就晕了过去。
他在一阵颠簸中醒来,一个魁梧又可疑的人背着他慌忙的跑,他一眼就认出了这里是与精神病院相连的路。
“没时间解释!将把我们的精神暂时送来了这!现在那边的你只会本能的护着自己的东西!我知道个地方有个不稳定的空间!再快点!不然你和我再也不会活下去!”
那人说的话不费多少力气并且显得焦急,附近警笛大作,那人便把张三年搂在面前,用一把水果刀抵住了他的脖子。
“不许举起枪!不然我就杀了他!”在跑到一片宽敞的区域后,那人对已经包围住自己的警察大吼。张三年无力的睁开眼,看见面前不远处的难西去跪在地上,声嘶力竭的请求着那人放过张三年,也看见了附近错综复杂的大楼上刚埋伏着许多狙击手,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
张三年表情狰狞,迅速挣脱并夺过水果刀,在许多人扣动扳机和冲上来之前,把刀重新抵在了已经被划出一道伤口的脖子上,悲愤的说:“不许过来!不许杀了他!不然我就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