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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犯我银狼者,必招剥皮

从前有只小妖狼 黄金百万两 2400 2024-08-12 08:45

  一进入到月辉大殿正殿,最吸引眼球的却不是古朴沧桑的天狼哮月图腾,而是密密麻麻几乎铺满了正殿大厅的兽皮,就连狼王宝座上,也铺着一张金黄色的兽皮。

  这些兽皮中,最多的还是狼皮,狼族议事大厅上铺满狼皮,望月怎么想都觉着有些气氛诡异,尤其是那些狼皮上竟有些紫气缭绕不休,似乎还带着声声愤怒地咆哮,让望月忍不住脊背生寒。

  朵月老狼见望月盯着那些狼皮,不由挺直身躯,表情严肃中又带着丝丝自豪说道:“这些兽皮可是你父亲的宝贝,它们还活着时,无一不是草原上威名赫赫的大妖,却逐一倒在你父亲的脚下,你父亲击败它们,又亲手剥下它们的皮,既是为了纪念那些惊心动魄的战斗,也是在警告那些敢觑觎苍狼岭的大妖,犯我银狼者,必招剥皮。”

  杀死敌人,然后亲手剥下他们的皮,望月悚然,觉得只有超级变态才能干出这样的事情。可看到朵月那一脸自豪的样子,望月也只敢心里想想而已,只能说狼族,大概都是这样的变态。

  这样想时,望月似乎又忘记了一件事情:他也是狼族的一员。

  花了很长时间,望月才从那些色彩各异的狼皮和其他兽皮上移开目光,又花了很长时间,朵月老狼才停止讲述苍月狼王的那些伟大历史,此刻望月方知,原来苍月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名字,而更像一种称号,他的父亲其实本名灰白,一听就知是随口起的,狼族的名字大都这样随意,有很多狼连名字都没有,若有朝一日这些狼拥有赫赫战功,成功进入狼王视野,改名也就成为必然。

  在银月狼的世界里,“苍”与“月”都是神圣的字眼,“苍”代表了地位,“月”代表了血脉,只有最高贵的银月狼,才能在名字中加上“苍”或“月”字,那些低贱的没有功勋的银月狼,如果敢用这两个字起名,无须狼王下令,周围的狼也会将它撕成碎片。

  而苍月这个称号,在银月狼的眼中,代表了苍狼岭强大最强大的银月狼。这样的名字,便是普通的银月狼王,也不敢随意使用,否则必遭祸端。

  “当年吾王战胜号称无敌的苍银王,狼岭高地圣迹显现,一轮苍白圆月自高地月井中徐徐升起,整个草原都回荡着‘以圣峰之名,赐苍月之名’的圣音,所以你父亲这个苍月王,可是货真价实得来的。”朵月说起这段的时候,眼中的骄傲已提升到了极点,仿佛这个称号是赐给他的一样。

  所谓圣峰,便是圣月草原中心,妖族圣地截天三十六峰,不过这也是一个传说,天气晴朗的时候,望月远远的望见西方的确有一座如擎天巨柱般的山峰,但那里是否生活着传说中的截天大圣,可就不好说了。

  就连望月的母亲曾经生活在截天三十六峰之一的孤月峰的赞月,也只是听说过截天大圣的威名,估计和朵月一样都只是道听途说而已。

  所以圣峰赐名这一段,是不是朵月编造出来的,望月就不得而知了。但不管望月信不信,苍狼岭的其他狼,倒都是深信不疑。

  终于,终于的终于,在老狼讲过狼人大战,又讲过黄金狮子入侵狼岭,被强大,最强大的苍月剥下狮子皮坐在屁股下面以后,老狼讲到了观想“天狼哮月图”。

  而此时,望月的目光,早已经在狼王宝座的后面,那副看起来并不算太大的浮雕上很久很久了。

  清冷的月光下,一头巨大的银月狼昂然立于群峰之巅,遥望天空明月,发出凄厉的长嗥,浮雕简洁却生动,半尺余长的苍白色的狼毫似乎还在随风轻轻舞动,胸前的弯月标记在月光下闪闪发光,望月甚至能听到那雄浑的,充满了沧桑与悲壮的狼音。

  忽然,浮雕中一直被望月忽视的那轮苍白圆月竟然亮了起来,那凄厉的狼音似乎能穿透物质世界的阻隔,在望月的耳边响起。

  浮雕中的巨狼,居然不知在何时,将目光移向了望月。

  望月猛然一惊,却发觉眼前只有一张布满皱纹的老脸,朵月关注之色流露与眼角之间,“小家伙,天狼哮月图是我族神圣图腾,不可久视,否则会被吸走灵魂,你若将全图记下,回去日日回想便可,若记得不清,可再回来看看,但要记住,不可久视,另外,要谦卑。”

  时间如白驹过隙,月升月落,沧海桑田。

  望月仔细看着眼前的图腾,那图腾中的巨狼也在看着他,不过,望月早已习惯这种幻觉,并不会因此感到畏惧。

  此时的他,已经七岁了。

  现在的他是幼狼中最强壮的一个,做为启灵中期的银月狼虽然还不能使用妖技,但日夜以元力伐骨洗髓的他显然比其他小狼更加强壮,前几日,去年才进入启灵期的拖月又一次挑战望月在幼狼中的权威,两个回合便被他按在爪下。

  望月显然对这种小狼间的打打闹闹失去了兴趣,现在苍狼岭中唯一让他还有些兴趣的便是眼前这神圣图腾天狼哮月图,他总觉得这图中还有些什么秘密,他似乎已经发现了什么,却又总也找不到头绪。

  最近几年,他没少呆在这里,和门口的守卫们混得熟了,狼守卫们也从不阻拦他进入月辉大殿。当然,苍月王的默许或许才是关键。

  “嗷呜!”从图腾中发出的狼音在心中回响,望月心脏骤然一缩,他仔细回味着刚才那声似幻似真的狼音,又与昨日观看时响起的那道狼音细细比对,发觉两道狼音之间,似乎有着些许不同。

  昨日那道狼音,雄浑中余音阵阵,似乎暗藏着山川之险,而今日这道狼音,犀利高亢,如一把利剑穿过云端。

  望月闭上双目,脑海中不断浮现天狼哮月图,又不断回味那阵阵狼音,渐渐地,图与音似乎渐渐融合到一处,他久立不动,似已成痴。

  不知何时,母亲赞月已站到他身后,又不知何时,老狼朵月也站到了他身后。他们没有打扰望月,只是静静的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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