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4章 师傅师伯
陈逸飞几人来到了那主庙,果然,在那持剑的女子尊像左侧方,有着一尊石像,那是一个身材瘦小的男子,他跪着,一脸憨厚老实,背上背着什么,几个人打着手电上前,看清了他所背的是一具骸骨雕像。
“……”
陈逸飞几人都是沉默了下来。
李珺羽和张思思是跟着两人过来的,她们见到陈逸飞几人都是看着这雕像怔怔出神,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莫学弟,你刚刚讲的那痴儿的故事难道真是这座雕像的故事?”张思思问道。
“对。”莫临还没回过神来,下意识的回答点了点头。
李珺羽突然想到了什么,露出了惊愕的表情。
“我记得我们来到这里,从头到尾你们没有进过主庙吧?”她喃喃问道:“你们是怎么知道这里有这么一尊雕像的?”
李珺羽这话一出,陈逸飞几人立刻回过了神来。
“其实我们是在群里看见学弟学妹们拍的照片。”陈逸飞这时候说道:“我们是翻山越岭的时候觉得无聊,就刷了刷手机看到的,觉得很震撼,就拿来说故事了。”
“好像确实有学弟学妹拍这里的照片发群里。”张思思回忆了一下后说道。
“那你们为什么还要进来这里看呢?”李珺羽问道。
“呃……”
陈逸飞立刻发现自己刚刚找了一个烂借口,既然早知道了,那为什么还要反应那么大,立刻跑到这里看这雕像,不是多此一举吗?
“你们不会是穿越回去,亲眼见到这么一个故事吧?”张思思也觉得哪里不对劲,开玩笑似的说了这么一句。
结果她本以为陈逸飞几人会打个哈哈,或者开玩笑,结果见除了陆月欣和叶梓青,其他几人面色都有些古怪。
“你们不会真穿越了吧?”张思思见此一愣。
“怎么可能。”叶廷杰叹了一口气:“其实我们是在后山一座破房子里见到了两具骸骨,我学过一些分辨骸骨性别的知识,知道是一男一女,男的背着女的,这才给了我们灵感。”
“我们在那边简单挖了一座坟将他们安葬了,所以才会花了那么多时间才回来,只是这件事有些骇人听闻,所以不想和你们说,没想到这里居然有这么一尊雕像,才会惊讶。”
“故事确实是编的,不过是根据那两具骸骨编的,没想到莫名和这里的雕像对上了,所以我们才会那么惊讶。”
关键时刻还得是叶廷杰的脑子转得快,很快就编造出了一个合理的理由。
“原来是这样,我说你们怎么那么久才出来。”张思思恍然道,似乎是又相信了。
陈逸飞有时候不得不怀疑,叶廷杰这长相加这嘴,要是想去骗人感情,那是多恐怖的场景。
“雕像也看过了,我们回去吧。”叶廷杰看向陈逸飞几人。
陈逸飞点点头,于是几人又返回了篝火前。
到此讲故事的环节结束了,要比想象中的要快不少,毕竟许多人对于讲故事都是没什么天赋的,所以故事都是很短,但是剩下的时间总不能干坐着,于是张思思宣布了第二个环节,表演节目,当然,自愿原则。
经典节目了。
既然是表演节目,自然也要气氛到位,三堆篝火同时点燃,火光照亮着周围所有人年轻的脸庞,洋溢着火焰的热情。
敢参加冒险协会,自然是没有多少人会怯场的,所以节目也是热闹,有唱歌的,跳舞的,讲故事的……
当然,更多的是各自聊天的。
“对了学姐,那口井你们打开之后有下去看看吗?”叶廷杰问道。
“没有,思思去拿工具,还没回到庙里,就听说你们遇到山体塌方,都被埋在洞里了。”李珺羽摇了摇头:“我们哪里还有心情下去那井里看,不过工具我都给那学妹了。”
李珺羽指了指另外一边的蒋彦玲:“不过她后面给我们发消息说了一下井里的情况,说是井里啥都没有,就是一口正常干枯的井。”
她这么说着,语气里明显很是可惜,显然她是希望井里能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的。
“其实关于那个井,我这里有一个故事,不过是很日常的一个故事。”叶廷杰微笑道。
“什么故事?”李珺羽问道。
“很久之前,这口井一直都是这庙里的水源,庙里人的饮水用水都是用这口井里的水,突然有一天,这井干枯了,庙里的人用水就需要到两三公里外的一座石潭去挑水,每次都很辛苦。”
“于是庙里的年轻道士们每天就会到井边往下看看,想着什么时候井里的水能回来,这些年轻道士们的师伯知道了,一口枯井竟然让自己的弟子们生了懒懈之心,于是便让弟子们搬来一块大石头,彻底封住了这井口。”
“自己以身作则,每日去那石滩挑两桶水回来,弟子们有样学样,也都勤快了起来,再也不去井口盼着井水回来。”
“怎么样?这个故事是不是有些无聊?像是个寓言故事?”叶廷杰微笑道。
李珺羽听完故事后又听他这么问,轻轻笑着摇了摇头。
“不会,很好的故事,而且怎么说呢,而且我感觉很真实。”李珺羽微笑道。
“很真实?”叶廷杰反问:“你为什么会这么说。”
“也没有为什么,就是一种感觉。”李珺羽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就是听你这么说,总觉得就像是你亲眼见到的一样,不像是讲故事,就像是告诉我这么一件事。”
“不过确实有点奇怪,你刚刚说的故事,是那些年轻道士的师伯带头的,一般讲故事,不应该都说师傅的吗?师伯,算得上是一处细节了吧?”她还是有些疑惑的问道。
“呵。”叶廷杰轻笑一声:“就是觉得师伯听起来真实一点,都用师傅,故事就该烂大街了。”
不过他被李珺羽这话一提醒,也意识到了一件事情。
对啊,只有师伯,那师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