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五章真是太岁头上动土!
七八十里的路程,秦殊只用了一个时辰就赶完了。
当然,这也是因为他骑的是快马。
他所带领的那五千将士,除了校尉级别的可以骑马之外,其余人都是步行。
这也是为何秦殊要先行一步的原因,带着他们行军,着实太慢了。
他来到蕲州城时,天色已然完全黑了下去。
让他感到诧异的是,这蕲州城的城门竟然是敞开的。
而且不管是城门下,抑或是城墙之上,都没有值守的士兵。
按理说,这个时辰了,城门早该关闭了才对。
秦殊皱起眉头,满腹怀疑的进了城。
城内更是黑灯瞎火的,安静得可怕。
而且空气中,似乎还隐隐飘着一股腐臭味。
就在他感到疑惑之际,迎面突然出现十几道火把。
随着嘈杂脚步声接近,一群服饰各异的汉子,一窝蜂就将他给围了起来。
这些汉子手中都持着刀剑,显然是来者不善。
见状,秦殊不动声色的问道:“诸位好汉,这是何意?”
为首的一名刀疤脸站了出来,颐指气使的喝道:“小子,不想死的话就把身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否则大爷保证你见不着明日的太阳!”
竟然是打劫的!
这帮家伙还真是太岁爷头上动土,活得不耐烦了啊!
秦殊撇了撇嘴,带着玩味的说道:“这几日天色阴阴沉沉的,就算我真把值钱的东西给你,明日也不一定能见到太阳啊!”
刀疤脸闻言,脸色顿时一沉:“你找死?!”
说完,就要动手!
秦殊摆了摆手,道:“别冲动啊,我也只是说实话而已。”
“哼,那老子就换个说法,把身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否则你小命不保!”
“这就难办了,我身上值钱的东西不能交给你。”
刀疤脸冷哼道:“所以你是铁了心要找死?!”
秦殊摊了摊手,道:“我身上最值钱的就是自己的小命,交给你了不也是死么。”
“放你娘的屁,老子是求财,银子金子银票什么的,统统交出来!”
“那你找错人了,不管是金子银子,还是银票,我统统都没有。”
闻言,刀疤脸顿时气得暴跳如雷:“奶奶的,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好,老子这就把你胳膊卸了,看你还敢不敢消遣本大爷!”
话音落下,举起手中大刀作势要砍。
秦殊面露讥讽,屈指就是一弹。
噹!
一声脆响,刀疤脸手中的大刀应声而断!
望着手中莫名其妙就断成两截的大刀,刀疤脸以及他那一众手下全都傻眼了。
秦殊戏谑说道:“哎呀,你这刀怎突然断了,不会是纸糊的吧?”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刀疤脸即使再傻,现在也已经意识到了问题出在秦殊身上。
能神不知鬼不觉就把自己手中大刀弄成两段,这样的人万万不是他们能招惹得了的。
秦殊淡淡说道:“我是什么人,你不配知道,趁着我还没发火,你们立即从我眼前消失。”
听到这话,刀疤脸越发坚信,秦殊是个深藏不露的绝顶高手。
他正要开口道歉,但这时一名手下却不耐烦的说道:“老大,跟他废什么话,咱们一起上,我还就不信呢,他一双手能敌得过咱们这么多的刀剑!”
刀疤脸心头咯噔了一下,神色大变。
他正想呵斥两句,然而这时却见秦殊朝说话之人隔空一掌拍出。
噗!
一声闷响过后,那人的身体就炸裂成了一团血雾!
看到这一幕,众人顿时瞠目结舌,倒吸了一口凉气!
隔空一掌就把人拍成血雾,这是人能做到的事情?!
回过神之后,他们仿佛是看见了鬼似的,一哄而散,狼狈逃蹿。
刀疤脸见状,也飞快转身想逃。
秦殊却一把将其拽了回来。
刀疤脸慌得一批,连忙跪倒在地。
“好汉饶命啊,小的只是想混口饭吃,并不是真想把您怎么着,小的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
不等他说完,秦殊便不耐烦的打断了他的话:“少废话,我问,你答,让我满意,自然放你走。”
刀疤脸连忙点头:“好汉请问,小的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问你,这守城的士兵哪去了?”
“几位殿下在汴京打起来了,这些守城的士兵,全都被召回军营去了。”
“那这城里的人呢?怎么黑灯瞎火的如此安静?”
刀疤脸疑惑的看着秦殊,问道:“公子你怕不是外乡人吧?”
“不错!”
“你不知道蕲州城的情况,这就不奇怪了,我跟你说,蕲州城闹瘟疫,短短数日就死了上千人,城中百姓都吓坏了,跑得动的早就逃得没影了,至于那些半死不活的,全都被安置在了南城那边。”
闹瘟疫?!
那公孙妙岂不是危险了?
她若是死了,自己不就只能等死了么?
想到这,秦殊急忙问道:“那公孙妙她人呢?就是你们东夷国的长公主。”
刀疤脸满脸错愕:“长公主?我没听说长公主在这蕲州城啊,否则给我一百个胆我也不敢带人过来这边打家劫舍啊。”
秦殊皱起眉头,按照约定,公孙妙应该在蕲州城等自己的,但为何她却不在?
难不成,她已经跟其他皇子打起来了?还是说她也中了瘟疫?
想到这,他便迫不及待的问道:“那些染了瘟疫的人,都安置在南城哪里?”
“城隍庙里头,往南一直走就能看见了。”
秦殊没有废话,一挥马鞭,骑着马朝南城疾驰而去。
刀疤脸长吁了一口气,暗暗庆幸捡回了一条小命。
但就在这时,他忽然感觉心口传来一阵刺痛。
下意识的低头一看,胸前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血洞!
殷红的鲜血如泉水般涌出,一股寒意瞬间遍布了全身。
刀疤脸惊恐万分,随后便满脸不甘的倒在了血泊当中。
自然是秦殊出的手。
刀疤脸竟然不长眼,敢打劫他,他当然不会轻易饶恕。
策马狂奔之下,秦殊很快就来到了南城城隍庙。
此时庙里庙外灯火通明,哀嚎声呻吟声和哭声交织一片。
那刺鼻的恶臭,更是扑面而来。
城隍庙前,几名汉子正在大锅里熬着药。
而几名郎中装扮的中年人,则是战战兢兢的在给染病的百姓号着脉。
看他们的样子,似乎是被逼的。
就在秦殊感到困惑之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一旁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