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芷楼周围环境幽美。
因为该餐厅需要提前预定,且每天的餐品供应量有限制,所以进出的人不会很多。
时越与纪清竹透过车窗望着此刻有些僵持的陈景笙与苏夏月,一时间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陈景笙主动上前,“小月,上车吧,我接你去吃饭。”
苏夏月攥了攥手中捏着的包带,颇有些无奈。
她沉默片刻后才开口:“景笙哥,真的别再来找我了,我自己回去就行。”
陈景笙太清楚她眼里的决绝。
他眼神黯淡几分,苦笑道:“小月,你非得拒我于千里之外吗?”
此刻的光线斑驳,女孩纤瘦的身影立于光暗交融处,给人一种清冷的破碎感。
二人站在那里沉默无言的时候,叫纪清竹想起了电影里男女主惜别的无声片段。
苏夏月没上陈景笙的车,她只说:“景笙哥,我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我只想过好我现在的生活。”
纪清竹侧头望向一旁的时越,男人一副波澜不惊的淡定模样。
她忍不住好奇地问:“这俩人什么情况?昔日恋人?”
时越摇摇头,揉了揉她额前的碎发,“算不上。”
大概是真的看出了苏夏月此刻的为难与局促,纪清竹从车窗中探出脑袋,解围道:“夏月,要不我们送你回去?你快上车吧!”
苏夏月一时无措,听到这话后连忙向她投去感激的眼神。
她点点头,“麻烦你了,清竹。”
苏夏月跑过来开车门之际,时越已经察觉到不远处有一道幽怨的目光狠狠注视着自己。
很显然,那道目光的来源是陈景笙。
时越望过去,似笑非笑地与他对视。
旋即,那头的陈景笙冲他扬了扬手机,戳了戳屏幕。
示意他看手机的意思。
点开一看,只发来七个字。
CJS:【你真是个搅屎棍。】
CJS:【不敢对你老婆有意见,只能骂你了。】
时越:“……”
苏夏月上车后轻声喊了句:“时越哥,给你和嫂子添麻烦了。”
纪清竹有些疑惑地抬起头来,“?”
“你俩是兄妹?”
考虑到苏夏月与陈家的那层特殊关系,时越觉得涉及她的隐私问题,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但比起这个,他最怕的是纪清竹误会。
苏夏月从小寄人篱下,惯会察言观色。
她开口解释道:“我是在陈家资助下长大的养女,所以……”
后半句话她没说下去,但纪清竹懂了。
她轻轻拍拍苏夏月的肩膀,“没事啦,不愿意说就不说了。”
“你还是叫我清竹好了,不用喊嫂子。”
苏夏月点点头,温柔一笑,旋即转移了话题。
“今天才知道原来你就是时越哥的妻子,缘分真的还挺神奇的。”
纪清竹笑着附和,“是呀,今天很高兴认识你呀。”
将苏夏月送到她所在公寓后,时越与纪清竹准备回曦园。
车上,纪清竹终于开口问:“陈景笙对夏月?”
时越:“嗯,就是你想的那样。”
纪清竹了然,若有所思道:“哎不过看刚才夏月看他那个眼神也不像是没感情的呀,可能是夏月觉得自己养女的身份…?”
话音落,时越倒是颇为讶异地抬了抬头,笑着将纪清竹往怀里搂。
“孟栩安和苏夏月相处了十几年都没看出来的事,你倒是一眼看出来了啊。”
纪清竹一边把玩着他衬衫上的纽扣,一边说道:“女生对这些方面要比你们男生敏锐一点啦,再加上我一直在拍戏,可能对这些情感的捕捉会更细致点。”
此刻的时越显然已经顾不上纪清竹说了什么。
近在咫尺的距离,他只要稍微一低头,薄唇就能落在她的额头上。
她今天用的是那款新代言的名为「诱你入夏」的香水,时越闻出来了。
这款香水与此刻的氛围适配度极高。
好像真有一种被她诱入夏天的感觉。
车内那块挡板缓缓升起。
是纪清竹按下的按钮。
时越眼神有些许茫然,还透着一点诧异。
但他仍旧云淡风轻坐在那儿,似乎在期待纪清竹接下来会做什么。
毕竟,她向来不按常理出牌。
下一秒,女孩那双柔软的小手去解他的领带。
刚解开一半,就被时越猛地攥住。
男人声音有些哑,“小竹,你这是…?”
纪清竹快速将他的领带扯开,拽在手中。
像是炫耀战利品似的,拿着领带扬在他面前。
她笑得有些恶劣,俯身凑在他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我什么也没做呀,我只是觉得,领带解掉会更好看。”
像是配合她游戏的npc,他声音缚在她耳边,压得很低。
“真的吗?有多好看?”
纪清竹没答。
因为她觉得行动比语言更有说服力。
于是时越又看见她伸手,解开了自己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
动作轻缓中透着一点熟练。
时越一点儿也不抗拒,静坐在那儿任由她随意折腾。
纪清竹甚至在他的神情中,还看出了一点点…享受?
衬衫有轻微褶皱,领口处半敞着,性感的锁骨若隐若现。
黑色衬衫的映衬下,一种无以言语的欲。
纪清竹突然觉得神奇。
明明系着领带的时越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正派模样,怎么只是解开领带露点锁骨,给人的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呢?
下一秒,时越听见身边女孩直言不讳道:“嗯,这样就显得不是那么一本正经了。”
“我平时给你的感觉很一本正经吗?”
时越突然反问道。
纪清竹本意是想毫不犹豫的点点头,答上一句,对啊,正经得像个老干部。
但某晚荒唐的画面浮于脑海中时,想到他失控时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纪清竹莫名觉得双颊发烫起来。
好像在某些方面,他更像个放荡不羁的情场老手。
纪清竹顿了顿,随即给出一个客观回答:“其实你在某些方面,挺……变态的。”
时越也不恼,只是无奈又宠溺的笑笑。
这笑容给人一种清风霁月般柔和的感觉。
他语气里染上一点玩味,“怎么变态?你具体说说?”
纪清竹彻底说不出话了。
总不能事后还要跟他复盘某些细节吧!
赌气似的撇过头,那条领带已经被她扭拽得变了形。
“你自己想去吧,我才不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