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大明!大明!”
那些被“迷魂汤”灌醉的百姓,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
仿佛迎接他们的,不是征服者,而是救世主。
朱赞仪跟阿扎帖木儿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中如同惊涛骇浪。
朱赞仪看着阮安的表演,心中冷笑,这小子,还真是有一套。
这才多久,就把这些帖木儿人治得服服帖帖的。
想到这里,朱赞仪转头看向一旁的阿扎帖木儿。
却见他脸色苍白,双目无神,显然是被阮安的手段给吓住了。
“怎么,阿扎帖木儿,你也被阮安这小子给唬住了?”
朱赞仪用马鞭拍了拍阿扎帖木儿穿着明制飞鱼服的肩膀,继续调侃道:“你也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怎么胆子变得这么小了?”
阿扎帖木儿回过神来,苦笑着摇了摇头:
“殿下说笑了,只是末将从未见过如此手段,心中有些……不安。”
“不安?”
朱赞仪哈哈大笑,“有什么不安的?这阮安虽然手段毒辣了些。”
“但他对咱们大明可是忠心耿耿,你只管放心便是。”
“殿下说的是。”
阿扎帖木儿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心中还是有些忐忑。
阮安结束了他的演讲,走下高台,来到朱赞仪面前。
躬身行礼:“殿下,幸不辱命。”
“哈哈,好!做得好!”
朱赞仪大笑着拍了拍阮安的肩膀。
“你这小子,还真是个人才!怪不得陛下会对你这么看中!”
“你这一套一套的,比咱在军营里学的那些阵法兵法都管用!”
朱赞仪爽朗大笑,用力拍打着阮安的肩膀,仿佛要把这年轻人的肩膀拍碎。
“陛下果然没看错你,你小子是个文武全才啊!”
一旁的阿扎帖木儿也凑上前,毕恭毕敬地说道:“侯爷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手腕,真是让末将佩服!”
“想当年,末将跟随韩王平定扶桑,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哪像侯爷这般,不费一兵一卒,就让这些帖木儿人乖乖听话!”
阮安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便拱手谦虚道:“殿下和将军过誉了,这都是陛下洪福,我只是略尽绵薄之力罢了。”
“行了,别谦虚了,你小子肚子里有多少墨水,咱还能不知道?”
朱赞仪摆摆手,示意阮安不必多礼。
“说说吧,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这帖木儿东境已经被咱们拿下了,是不是该向西边那些小国动手了?”
阮安收起笑容,正色道:“殿下,如今帖木儿东境城池虽然名义上归顺了我大明。”
“但民心尚未完全安定,若是贸然武力推行新政,恐激起民变。”
“依下官愚见,当务之急,是先稳固我大明在东境城池的统治。”
“为将来开疆扩土打造一个安稳的后方以及后勤供给。”
“哦?你有什么好主意?”
朱赞仪饶有兴致地问道。
阮安微微一笑,指着不远处瘫坐在地上的伊本只罕说道:“这伊本只罕虽然是个扶不起的废物,但他毕竟是帖木儿帝国的正统血脉。”
“如今他归顺了我大明,正好可以利用这一点,来安抚百姓。”
“你的意思是……”
朱赞仪似乎明白了阮安的想法。
“臣打算派人带着伊本只罕,让他穿着我大明的服饰,说我大明的语言。”
“走遍东察合台的城池,向百姓宣扬我大明的仁义。”
“让他们知道,归顺大明,才是他们最好的选择。”
阮安侃侃而谈,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如此一来,不出一年,帖木儿这里的民心便会彻底安定下来。”
“到时候,殿下再挥师西进,定能势如破竹!”
朱赞仪听完,沉思片刻。
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好!好!好!就按你说的办!你这小子,鬼点子就是多!”
“来人,去把我的金丝软甲拿来,赏给侯爷!”
“殿下,这太贵重了,臣万万不能收!”阮安连忙推辞。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哪来那么多废话!”
朱赞仪不由分说地将金丝软甲塞到阮安手中。
“你为大明立下如此大功,本王这点赏赐算得了什么!”
“谢殿下!”
阮安只得收下。
朱赞仪看着阮安,突然想起一件事。
他脸上露出一丝坏笑,问道:“对了,阮先生,如今你小子可是封侯娶妻,春风得意,洞房花烛夜过得怎么样啊?”
阮安闻言,顿时闹了个大红脸,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
朱赞仪见状,更是笑得前仰后合。
指着阮安对阿扎帖木儿说道:“你看这小子,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哈哈哈…”
“殿下!您就别取笑我了!”
阮安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哈哈哈…”
朱赞仪的笑声在空旷的原野上回荡,久久不息。
朱赞仪的笑声渐渐平息,他拍了拍阮安的肩膀。
意味深长地说道:“阮先生,你啊,满脑子都是火药机械。”
“咱们大明男儿,建功立业固然重要。”
“但也不能耽误了传宗接代的大事啊!”
“可别找不到门啊!”
阮安被说得面红耳赤,他本就醉心研究,对男女之事并不热衷。
再加上常年待在科学院,与女眷接触的机会少之又少。
如今被朱赞仪当众调侃,更是尴尬不已。
一旁的阿扎帖木儿也跟着起哄道:“是啊,阮先生,我们草原上有不少秘方。”
“要是感觉应付二位夫人乏力,您瞧瞧跟末将说,末将把秘法双手奉送!”
阮安哭笑不得,连忙摆手道:“殿下,将军,你们就别拿我寻开心了,我…”
“殿下和将军说笑了,”
阮安勉强止住笑意,故作镇定地回道,“只是,这洞房花烛夜嘛……臣还要向殿下讨教一二……”
“哈哈哈,你小子!”
朱赞仪拍着阮安的肩膀,笑得合不拢嘴。
“走走走,咱们兄弟几个,找个地方好好聊聊这‘讨教’之事!”
阿扎帖木儿也跟着挤眉弄眼,一副“我懂的”的表情,看得阮安哭笑不得。
是夜,帖木儿帝国昔日的王宫内灯火通明,丝竹声声,歌舞升平。
朱赞仪大宴将士,庆祝攻克东察合台汗国。
阮安作为头号功臣,自然被安排在了朱赞仪身旁。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朱赞仪放下酒杯,看着阮安,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
“阮先生,怎么样,这西域的姑娘,可还入得了你的眼?”
阮安哪经历过这种阵仗,一张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
“哈哈哈……”
朱赞仪见他这副模样,笑得更开心了。
“你小子,就是太老实了!来来来,本王今儿就教你几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