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伊本只罕!你想干什么!”
阮安怒吼道,他没想到,伊本只罕居然敢当着他的面行凶,真当他阮安是泥捏的不成?
伊本只罕充耳不闻,手中的弯刀没有丝毫的犹豫,眼看着就要朝着沙哈鲁的脖子上砍去。
“保护阮先生!”
明军士兵们见状,也顾不得许多,纷纷抽出腰间的刀剑,朝着伊本只罕冲了过去。
“滚开!”
伊本只罕怒吼一声,手中的弯刀猛然挥出。
只见寒光闪过,几名躲闪不及的明军士兵惨叫一声,捂着鲜血淋漓的伤口倒在了地上。
“反了你了!”
阮安见状,更是怒火中烧,他厉声喝道,“给本官将他拿下,如有反抗,格杀勿论!”
“杀!”
明军士兵们早就对伊本只罕心存不满。
此刻听到阮安的命令,更是如同猛虎下山一般,朝着伊本只罕扑了过去。
伊本只罕虽然骁勇善战,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
更何况周围都是明军精锐,他虽然奋力反抗,但最终还是被明军士兵们团团围住,死死地按在了地上。
“伊本只罕,你还有什么话说?”
阮安走到伊本只罕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冷地问道。
“呸!”
伊本只罕吐出一口血水,恶狠狠地瞪着阮安。
咬牙切齿地说道,“阮安,我要杀了沙哈鲁,你放开我,放开我!”
“哈哈哈……”
阮安仰天大笑,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伊本只罕,你以为你是谁?还敢违抗本官的命令?真是可笑至极!”
“阮安,你……”
伊本只罕气得浑身发抖,却无言以对。
“把他给本官带下去,严加看管!”
阮安懒得再理会伊本只罕,摆了摆手,示意士兵们将他带下去。
“是!”
明军士兵们答应一声,将伊本只罕五花大绑,押了下去。
沙哈鲁跟贝亚济德帕夏见状,顿时都松了口气。
既然阮安阻止了伊本只罕,说明他们暂时性命无忧了。
“沙哈鲁,你走吧。”
阮安转过头,看着瘫软在地上的沙哈鲁,淡淡地说道,“这次就饶你一命,下次再敢犯我大明边境,定斩不赦!”
沙哈鲁愣了一下,随后也顾不得询问为什么放了他。
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连滚带爬地跑开了。
“阮安,你为什么放了他?为什么不放了我?”
贝亚济德帕夏见状,顿时急了,他大声质问道,“我是奥斯曼帝国的皇室,你不能如此区别对待!”
“区别对待?”
阮安冷笑一声,走到贝亚济德帕夏面前,蹲下身子。
看着他那张因为恐惧而扭曲的脸,一字一句地说道,“贝什么玩意儿来着?算了,无所谓了。”
“本官希望你搞清楚了,沙哈鲁是沙哈鲁,你是你。”
“我大明与奥斯曼帝国向来井水不犯河水,而你奥斯曼帝国却无缘无故攻打我大明军队。”
“这件事情,你奥斯曼帝国必须给大明一个交代!”
“你……你想怎么样?”
贝亚济德帕夏的声音因为恐惧而颤抖。
“我想怎么样?”
阮安站起身,拍了拍手,淡淡地说道,“来人,把他给本官押下去,严加看管,等候发落!”
“是!”
明军士兵们答应一声,将贝亚济德帕夏也五花大绑,押了下去。
阮安看着两人被押下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闪过一抹寒光。
这一战,大明虽然取得了胜利,但也付出了一定的代价。
尤其是那些战死的明军士兵,更是让阮安心痛不已。
“来人,传令下去,厚葬阵亡将士,抚恤阵亡将士家属,所有将士,论功行赏!”
“是!”
……
伊本只罕被五花大绑的带到了阮安面前。
“伊本只罕,你违抗本官的命令,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阮安斜靠在椅子上,手里端着一杯热茶,慢悠悠地问道。
仿佛刚才下令杀人的人不是他一般。
“呸!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伊本只罕吐出一口血水,瞪着阮安,咬牙切齿地说道,“不过,我劝你最好想清楚了,杀了我,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只会激怒帖木儿帝国的所有人!”
“哦?是吗?”
阮安闻言,不怒反笑。
他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走到伊本只罕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似笑非笑地说道,“你是在威胁我吗?”
伊本只罕毫不畏惧地与阮安对视着,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可以这么认为。”
阮安哈哈大笑,笑声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伊本只罕,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也未免太小看我大明了!”
“我告诉你,就算我真的杀了你,帖木儿帝国又能奈我何?”
“莫非,你以为帖木儿帝国是铁板一块?”
“还是说,你觉得你伊本只罕在帖木儿帝国,真的有那么重要?”
“你……”
伊本只罕顿时语塞,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阮安说的没错,帖木儿帝国内部并非铁板一块。
各个王子之间明争暗斗,彼此之间都恨不得对方去死。
他伊本只罕虽然是帖木儿苏丹钦定的继承人。
但说到底,也不过是众多王子中的一个罢了,死了也就死了。
根本就不会有人真的为他报仇。
想到这里,伊本只罕的心里不禁有些绝望起来。
“怎么?不说话了?”
阮安见伊本只罕沉默不语,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继续说道,“既然你没话说,那我就替你说吧。”
“伊本只罕,我今天可以不杀你,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伊本只罕抬起头,看着阮安,问道。
“很简单,我要你帮我一个忙。”
阮安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的光芒。
“什么忙?”
伊本只罕心中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阮安凑到伊本只罕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什么!”
伊本只罕闻言,顿时脸色大变,难以置信地看着阮安。
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
“你……你疯了!让我做这种事情,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怎么?你不愿意?”
阮安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伊本只罕,“没关系,你不愿意,我还可以去找别人。”
“我相信,你的那些兄弟,叔叔们都会愿意做这件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