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亚济德帕夏想到自己要被大炮轰碎了身子,额头上顿时冷汗涔涔!
“阮安我警告你,我是奥斯曼帝国的帕夏。”
“你杀了我,就是在挑衅奥斯曼帝国的尊严,是在向奥斯曼帝国宣战!”
贝亚济德帕夏色厉内荏地喊道,希望搬出奥斯曼帝国能够震慑住这个明国疯子。
阮安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放声大笑起来。
笑声在空旷的大牢里回荡,显得格外阴森可怖。
“挑衅奥斯曼帝国的尊严?宣战?”
阮安的笑声戛然而止,眼神如刀锋般扫过贝亚济德帕夏。
“就凭你?也配让大明宣战?”
贝亚济德帕夏脸色惨白,他听懂了阮安话里的轻蔑之意。
是啊,自己不过是一个败军之将,有什么资格代表奥斯曼帝国?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贝亚济德帕夏的声音颤抖着,他知道,自己今日恐怕难逃一死。
阮安没有回答,只是挥了挥手。
身后的明军士兵会意,上前一步,就要将黑洞洞的炮口对准贝亚济德帕夏。
“慢着!”
贝亚济德帕夏绝望地大喊,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
“我……我愿意出钱,我愿意出比十万两黄金更多的钱,只求你饶我一命!”
阮安眼中闪过一丝讥讽,这个奥斯曼帝国的帕夏。
到了这个时候,才想起要求饶,真是可笑至极。
“晚了!”
阮安冷冷地说道,语气中没有一丝感情。
“不,不晚!只要你肯放过我,多少钱我都愿意出!”
贝亚济德帕夏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语无伦次地说道,“我……我有很多钱,我可以用这些钱,换我的命!”
阮安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贝亚济德帕夏。
眼神冰冷,如同在看一个死人。
贝亚济德帕夏被阮安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
他强忍着心中的恐惧,继续说道:“我……我知道很多奥斯曼帝国的秘密。”
“我可以告诉你他们的军队部署,他们的粮草辎重,他们的作战计划……”
阮安眼中闪过一丝玩味,这个贝亚济德帕夏。
为了活命,竟然连这种事情都能说得出来,真是毫无底线可言。
“哦?说来听听。”
阮安淡淡地说道,眼中闪过一道精芒。
贝亚济德帕夏仿佛看到了希望,他强打起精神。
开始滔滔不绝地说起奥斯曼帝国的军事情报。
阮安耐心地听着,偶尔会问几个问题。
贝亚济德帕夏都知无不言,言尽意赅,生怕漏掉任何一个细节,惹得阮安心生不满。
“说完了?”
阮安问道,语气平静,听不出喜怒。
“说……说完了。”
贝亚济德帕夏紧张地看着阮安,等待着他的最终裁决。
“很好。”
阮安点了点头,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既然你这么有诚意,那本侯就给你一个机会。”
贝亚济德帕夏闻言,顿时大喜过望,以为自己终于逃过一劫。
“多……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贝亚济德帕夏激动得语无伦次,连连磕头谢恩。
然而,阮安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他如坠冰窟。
“来人,把贝亚济德帕夏带下去。”
贝亚济德帕夏闻言,顿时如遭雷击,脸色惨白,瘫倒在地。
贝亚济德帕夏如遭雷击,他惊恐地抬起头。
声音颤抖得像风中残叶,“你……你……你不讲信用!”
“我已经把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了,为什么还要杀我!”
阮安闻言,脸上露出古怪的神色,他斜眼看着贝亚济德帕夏。
仿佛在看一个傻子,“本侯什么时候说过要杀你了?”
“你!你刚刚明明……”
贝亚济德帕夏指着阮安,你了半天也没能你出个所以然来。
他突然反应过来,猛地抬头,瞪大了眼睛。
指着阮安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耍我!”
“大胆!”
阮安身后的明军士兵齐刷刷地拔出腰刀,刀锋直指贝亚济德帕夏。
吓得他脖子一缩,不敢再放肆。
阮安挥了挥手,示意士兵们退下,然后蹲下身,看着贝亚济德帕夏。
语气带着几分调侃:“本侯可没有耍你,是你们苏丹仁慈,派人送来了赎金,要赎你回去呢。”
“赎……赎金?”
贝亚济德帕夏愣住了,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没错,整整十万两黄金!”
阮安故意加重了语气,强调着这个惊人的数字。
贝亚济德帕夏顿时激动得老泪纵横。
他一把抓住阮安的衣角,声音颤抖着说道:“真的吗?”
“苏丹真的派人来赎我了?我……我不用死了?”
阮安不动声色地抽回自己的衣角。
站起身,淡淡地说道:“本侯何时说过要杀你了?”
“你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本侯为何要杀你?”
贝亚济德帕夏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阮安给耍了。
他指着阮安的鼻子,气急败坏地说道:“你……你分明就是……”
“分明就是什么?”
阮安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等着他把话说完。
“分明就是……套我的话!”
贝亚济德帕夏憋了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话。
“哦?”
阮安故作惊讶地挑了挑眉,“本侯套你什么话了?”
“你……你……”
贝亚济德帕夏指着阮安,你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本侯只是好心,带你来参观一下我大明的最新火炮,怎么就成了套你话了?”
阮安一脸无辜地说道,“莫非,贝亚济德帕夏是做贼心虚,以为本侯要对你严刑逼供不成?”
“你……”
贝亚济德帕夏被阮安这番话气得差点吐血。
他总不能说,自己就是这么认为的吧?
“看来,是本侯错怪贝亚济德帕夏了。”
阮安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
“本侯本以为,贝亚济德帕夏是条汉子,没想到,竟然如此胆小怕事,真是让本侯失望啊。”
贝亚济德帕夏被阮安这番话气得七窍生烟,却又无言以对。
他深吸一口气!
努力压抑住心中的怒火,冷冷地说道:“既然苏丹已经派人来赎我了,那就请你放我回去!”
“当然,当然。”
阮安笑着说道,“来人,带贝亚济德帕夏下去梳洗一番,换身干净的衣服,然后带他去见他的同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