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能不能别摸我,算我求你了
“我们现在过去吗?”
时栀担心迟到,催促顾嘉让带路:“我不知道检查室在哪。”
“跟我来。”
顾嘉让走在前面,他的个子很高,肩膀也宽,腰还细,身材比例极好。乍一看,是穿着制服的长腿男模。
时栀跟在他身后,玩家们普遍以为她犯了事,目光流露同情,却没有一人插手。
三楼很大。
走廊很长。
很深,很黑。
一条长廊到底,隐约能看到尽头的微光,就像是一条漆黑的隧道,吞噬着从这里路过的病患。
还没踏进黑暗,时栀便感觉这里头阴风阵阵,有什么东西缓缓蹭过她的小腿,凉飕飕的。
“我们还有其他路可以走吗?”
时栀在内心无比期待能有第二个选择。
“只有这一条。”
顾嘉让站在边上,“我陪你过去,别怕。”
时栀点头,努嘴:“那你先走。”
“呵。”
男人轻笑一声,对她的胆子看破不说破,一双长腿跨进黑暗里淡定自若地朝前走。
时栀见他动了,也跟着往前,不过两人身高差距大,纵使顾嘉让有意放慢步调等她,时栀还是需要小跑着跟上。
哒哒。
哒哒哒。
耳边只有两人细碎的脚步声。
时栀不喜欢黑暗,刚走进去没几步,她就开始四肢发寒,总觉得有什么冷冰冰的东西钻进她的病号服肆意流连在她细腻温热的肌肤上。
像风。
但又有点像鬼魂的手。
时栀按住宽大的病号服,有些不安:“你有没有觉得这个走廊很长啊?”
两人亦步亦趋地走了有一分钟。
可眼前的亮光没有靠近的意思,似乎还是那么遥远。
时栀回头,看见来时的路也变得很遥远。似乎她们就被困在了这片阴暗里,怎么也走不到头。
这个认知刺得她头皮发麻。
该不会是撞见鬼打墙了吧?
【我说实话,这个副本是不是变了太多了?我以前没看到这个走廊啊。】
【我记得这一趴一直都是一个电锯狂魔拉着电锯追人的,怎么变成这个了?一点也不刺激。我要看追逐战!】
【把npc跟玩家一起困进去的鬼打墙我是一次见。讲真,这真的不是把她困笼子里屠杀吗?哇!会玩!】
涉及剧透的内容被悉数屏蔽。
音音也有点焦急,可它不能给主播任何一丁点的提示。
它只能遵守本分,催促她:【你跟紧点!要迟到了!】
时栀几乎是贴在顾嘉让身上走了。
这还要怎么紧?
“你觉得长?”
顾嘉让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那你跟紧点。”
“我……”她想说,自己已经跟得很紧了。
但腰上忽然被人摸了一下,她像只炸毛的小猫一样跳起来:“你干嘛摸我?”
顾嘉让:“?”
顾嘉让本来还淡定朝前走,听到她的声音,突然顿住脚步:“我摸你哪了?”
“就我左边的腰……”时栀说完觉得不对。
顾嘉让一直走在她的右前方,怎么可能摸她左边的腰?
时栀整个人僵住,像是一瞬间被人推入零下极寒冻住一般,张着嘴半晌说不出话。
“不不是你的话……难道是鬼?”
时栀的膝盖已经开始发软了。
她用尽全部的勇气,伸出手拽住黑色制服的一角。
“你能不能离我近点。”
“我怕鬼。”
如果不是这个地方的光线太黑,顾嘉让能清晰看见时栀红了的眼眶,还有湿漉漉的眼睛正求救般望着他。
女孩的指尖都在颤抖,一双漂亮的眼睛又红又湿,任何风吹草动都能轻易击溃她的防线,她吸了吸鼻子,请求道:“求你了。”
苍白的手指紧紧抓住他的衣角,像只恐惧被主人抛弃的小狗。
男人没动。
时栀有些绝望,但她仍不敢轻易松开男人的衣角。
一只冰凉的大手似乎知道她什么也做不了,是个软弱可欺的主,于是更加嚣张地在她柔软又纤细的腰肢上揉捏把玩起来。
那只罪恶的大手伸直还游移到了她的手腕,用了点力气想把她的手指从男人的衣角上拽开。
好让她永远留在黑暗里供它亵玩。
时栀强忍着快要掉出眼眶的泪水终于在它掰扯她手指的瞬间,啪地一下掉落在地上。
呜呜呜。
她不想留下来给这只鬼占便宜啊
粗糙的大掌从前往后伸,轻轻包裹住她柔软的手,这是唯一一处传递给她的热源,女孩眼睛猛地放大。
“拉紧了。”
“这是另外的价钱。”
顾嘉让的嗓音在黑暗中清晰传入时栀的脑海,给人莫大的安全感。
这男人对外是个正直严肃好脾气好说话的主。只有在她面前,才会展现那副坏痞子的流里流气。
时栀听到他的话安心不少。起码她知道这人不是什么妖魔鬼怪变的。
自从她看见鬼怪有化作玩家混入其中的技能后,就很怕走在身边的人忽然一百八十度扭头冲她咧嘴笑。
“谢谢。”
时栀反手握住男人的手心,脚步又加快了一点。
两人的步调不一致,有几下总会不小心撞在他身上。
时栀过于紧张,浑然不觉这有什么问题。
只有顾嘉让的手臂在不停受难。
女孩的柔软时不时贴上他坚硬紧实的手臂肌肉,在他还没来得及感受前,又悄无声息地拉开距离。
这种慢性折磨持续了几个回合。他终于忍无可忍,收紧肌肉把人拽到身边,低声警告:“骚扰我好玩吗?”
时栀:“?”
她什么时候骚扰他了?
“别闹。”
时栀愣了一下,头顶的声音是充满餍足后的喘息,低低的鼻音。
不过是她听错了吗,居然还有点纵容的意味。
顾嘉让不喜欢跟人有亲密的肢体接触。
这一切都让他感觉肮脏又恶心。
但似乎多了个意外。
眼前的女孩让他每一次触碰都想汲取更多,不仅引发不了他的反感,甚至还挖掘了他身体更深层次的欲望。
顾嘉让嗓音低沉又沙哑,似乎在刻意隐忍什么:“时栀。”
“你要是再敢撩拨我,你信不信……”
停顿片刻,黑暗隐去他眼底的邪恶
“我立马在这丢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