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我带你回家。带你去学校上课！”
小脑袋埋进大腿，无任何反应。
小腿被锯掉一截。
咚，咚，咚，山鸡被打出便便。
“留你一条命，把小红燕带来见我。”
“不怕我杀了她？哼，知道你不怕。可我会折磨她，把她两个脚都锯掉，还有两个手。一个嘴巴，两个耳朵全废掉。你永远不知道她是不是小红燕。反正，她是我的。得不到她的心，人是我的。”
“那你等着。我把你小鸡鸡锯掉。慢慢锯，用削铅笔的小刀慢慢锯。”
两个斗嘴的小学生在消磨时间。
耀武举起拳头，门口几个黑人拔腿就跑。
攻城为下，攻心为上。山鸡懂，耀武也懂。
华农的，不是厦大的。
推着断腿哑女经过广外大门口，穿过红绿灯，小跑起来。
女孩呵呵叫着，声音愉悦兴奋。
可怜的孩子，很久没见到阳光。
苏素红着眼睛点点头：“我来养。再多个女儿是美事！”
三个女贼立马去五山市场买衣物。
跑进课室坐下，考试铃声响起来。
哗，都说考四级是魔鬼炼狱，怎么这么简单？担心同学们心理压力过大，学校领导放出风，实在考不过，不影响拿毕业证。
“耀武，怎么提早交卷？这么难，能过？老毛病犯了？”李老师皱眉。
“是，哦，不是。一百分不一定，九十分必然。”
“自大狂。考到九十分，我请你吃苏素荷花饺！”
“骗我是小狗？”
“狗绳拴着那种！”
“谢谢老师！”
鞠躬，跑到唐诗唐朝课室外面等。
唐朝认真移动墨水笔，笔尖虚划。
唐诗苍白的脸色凝重，仍奋笔。
一会儿，必和也上来，举个拇指。
铃响，结束。
必和蹲下身子。
摇摇头：“慢慢走！咱们去大师姐吃水饺。”
救护车呜哇呜哇停下。
唐朝唐诗蹲在轮椅边，哭了。
耀武掏出纸笔。
“你是小红燕？”
摇头。
“你的名字？”
“陈念英！”字清秀。
“脸上刀疤怎么回事？”
“不知道。在卡拉ok玩，睡着。醒来在医院里，断腿脸疼声哑。山鸡哥的朋友收留我。昨晚才知道是他干的。”
必和挥舞拳头：“昨晚你应该砍断他的腿。”
“慢慢折磨，不急。”
“不行，小红燕还在他手上啦！”
“请问你们是？”
耀武指指自己：“我是姜耀武，她是我女朋友唐朝。这是好朋友吴必和，她老婆唐诗！”
“女朋友？老婆？”
“他们结婚了，里外都是老婆。我们没结婚。里面是老婆，外面是女朋友！”
她甜甜的笑。
耀武突然大叫：“你是小红燕，你是小红燕。为什么说你不是？你骗人。你为什么要骗我啊！”
他挥舞着双手，扑通跪在她身前，大哭。
脑袋磕在地上，咚咚响。
唐朝心疼得把手垫在地上。
他不敢再磕。
陈念英微笑，在纸上写：“哥哥，我真不认识小红燕。他们叫我们假扮，放录像给我们看。有十几个姑娘。哪个学不像就不给吃饭。”
必和脸黑得可怕：“个个断腿哑巴？”
点点头又摇摇头：“几个断腿，几个断手，个个哑巴！”
“报警，报警，抓他娘的。”
“难道小红燕断手断腿？”唐朝舔舔嘴角的泪。
耀武颓然陷进圈椅中。
“没证据，抓了会放出来。山鸡已经是中港合资企业的董事长。”
“草！”
四妹端盘蒸饺，唐接了蹲地上。
舀一个放嘴里嚼。
“妹妹，试过温度了！”
“谢谢！”
一勺一勺喂着念英。
泪水和水饺在嘴里蠕动，咸香可口。
“要不要酸和辣？”
在纸上写着：“要酸不要辣！”
“还说不是，小红燕啊！何苦啊？”
耀武又开始嚎啕大哭。
泪水和水饺在嘴里蠕动，苦涩难咽。
“真不是。我是陈念英。他手上还有十几个你们说的红燕。”微笑摇头。泪水依旧不停。水饺依旧不停。
“真好吃。”
“我们的华农工程师水饺。以后啊，你可以天天吃。”
“谢谢你们。”
嗷，一声长啸，他跳起跑向远处一人粗的小叶榕。
大家吃惊的看，只见一道白影围着树转。
树干不停抖动，树叶漫天飞舞而落。树皮木屑纷飞。
只有唐朝看清，他一直在出左拳。
吴必和泪流满面，引吭高歌：
我痛啊
叫我怎么能不难过
你劝我灭了心中的火
我还能够怎么说怎么说都是错
你对我说离开就会解脱
试着自己去生活
试着找寻自我
别再为爱蹉跎
只是爱要怎么说出口
我的心里好难受
如果能将你拥有
我会忍住不让眼泪流
第一次握你的手
指尖传来你的温柔
每一次深情眼光的背后
谁知道会有多少愁
多少愁
叫我怎么能不难过
你劝我灭了心中的火
我还能怎么做
怎么做都是错
如果要我把心对你解剖
只要改变这结果
我会说我愿意做
我受够了寂寞
只是爱要怎么说出口
我的心里好难受
如果能将你拥有
我会忍住不让眼泪流
第一次握你的手
指尖传来你的温柔
每一次深情眼光的背后
谁知道会有多少愁
多少愁
爱要怎么说出口
我的心里好难受
如果能将你拥有
我会忍住不让眼泪流
第一次握你的手
指尖传来你的温柔
每一次深情眼光的背后
谁知道会有多少愁多少愁
叫我怎么能不难过
你劝我灭了心中的火
我还能够怎么说怎么说都是错
咚咚声中，树干越来越细。
歌声中，大树轰然倒下。
她拿起电话：“喂，园林局吗？大师姐粥粉店倒了一棵树。我们赔，你们拉走。”
四妹五妹面面相觑，后怕。
苏素很得意，华农人才就是多。
用拳砍树，鲁班办不到，木工师弟做到。
唐朝温柔的问：“念英妹妹吃饱了吗？”
点点头。
“要不要上洗手间？”
点点头。
她推着轮椅，四妹拿着便盆，走向卫生间。
服务员，食客，都在抹眼睛。
诗吃完最后一个饺子，突然捂着嘴干呕。
必和赶紧上前拍背！
“呛住了？”
“突然一阵恶心！”
唐妈突然想起什么：“你刚才吃醋了。以前不吃的呀！”
“突然想吃了呀！”
“昨天有想吗？”
“这几天有呀！病房里没醋呀！”
“宝贝，你有了！”
“有什么了呀？”
“宝宝呀！”
“怎么可能呀，妈？”诗羞涩低头。
“妈，是真的？”必和大喜。
“我看是！”
耀武跑到后厨：“唐，诗怀孕了。”
“不要开玩笑！”声音飘出来。
“妈说的！”
唐抱着念英出来放在轮椅上往外推。
“六妹，给念英妹妹准备一张床，午休！”
“好咧，马上去买。”
“走，回医院。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