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点头：“道理没错。行不行得通？”
“金属工艺学看到希望。例如打螺丝。老师傅要一个个调试，报废很多螺丝才能试出参数，耗时耗力。我们不用，半个小时计算。直接调机开干，没有一点误差。”
“关键是有老板肯培养你，牺牲效率锻炼。”
“爸，咱们可以开个厂。”
“以前我想开厂，但是没有技术。现在你有技术，但是不敢开厂。”
“为何呀？”
“时间。”
“叔叔，大三专业课基本读完。大四基本是实践。”
“争取。看看是否可以坚持！来，新兵蛋子，喝一杯。”
“老唐，别喝醉！”
“不会！”
耀武把一半的酒喝完。
“耀武，以后我嫁给你呀，给多少彩礼呢？”
“全是你的。我们家的就是你的。奶奶的也是你的。”
“好耶，好耶，姜家堡的宝藏全是我的啦。”
今天唐叔第一次真正开心的笑。
“你呀，看多武侠小说以后到处是宝藏。小时候就这样。海堤的下水洞也说有黄金珠宝，和诗两人哭着喊着要爬进去挖。一人一把小铁铲。”
“咯咯！”笑弯腰：“才走一米多，臭得要命呀！诗说：姐姐呀，这么臭，回去吧！我说：臭才有黄金呀！不臭早就被人挖了呀！再走几步，哎呀，算了，有黄金都不要啦。”
哈哈，惊飞白云山顶一群夜鸟。晚云犹如灰泥，无水不散。
“大才子，吃饱没有？吃饱咱们喝茶。”
“饱了，酒足菜饱人欢喜。叔叔，您的酒没喝完。”
“嗯，我用鲍鱼下酒。其他可以撤。”
员工们上前收拾碗筷剩菜。
陈爸：“亲家母，行，天台饮茶。”
陈妈站起，刘云眼疾手快，拿了她的碗筷收拾起来。
“不用，不用，别累着，有保姆。”
“没事，妈。保姆要布置茶点去了。我来，免得养苍蝇。您上楼去，一会儿就好。”
健步如飞，来来往往，干脆利落。
两个嫂子目瞪口呆，哪是重点大学生？服务员才对。
子欢乐呵呵看她表演。
这算啥，哥一分种可以揭60个砂锅盖。
陈妈合不拢嘴，陈爸频点头，刘妈得意洋洋。
彩礼再加三万才行。
明月从云层中探出半个头，一会儿大一点，一会儿小一点。奇观。
“亲家母，食月饼。”陈爸的手指了指四瓣月饼上面的小插子。
啊，月饼也死了。
手指直奔月饼而不是叉子。
半路被刘云截停。
她插了一块放进老娘身前碟子里。
整块塞进牛口。咸蛋香莲子香高唱低和，震晕老脑。
咳咳，麻烦，吞不下吐不出。
子欢第一时间捶背，刘云拿起茶杯凑到她嘴边。
“老娘，小口吃。”
“哎呀，中计，看起来一点点，里面粘糊得很。不过真好吃，又甜又咸的。”
子欢把剩下的三瓣都移到她眼前：“老妈，一点一点吃。喝口茶润喉了再吃。”
她点点头，喝口茶，慢慢吃月饼。
停不下来了，一个吃完。
看着盘中间另外一个。
“老娘，不能再吃。要吃，过两个小时！”
“记得提醒我。”
陈妈津津有味欣赏起亲家母的做派。
娘肚子里蹦出来的娃，怎么差异这么大？嗯，文化的力量。
陈爸欣喜的问：“亲家母，刘云很优秀，我们都很中意，希望早点大喜。您这里要多少彩礼？今晚搞定，明天给钱。”
刘妈抓一把瓜子磕得飞快。
今晚所有食材中，除了米饭就只有瓜子熟悉。
“噗。和你儿子说好了，25万。噗！”
陈爸陈妈拿眼看子欢，不吭声。
他不敢吭声，刘云也不敢吭声。
“你们都看到了。我这个宝贝女儿，重点大学生，你们儿子一个学校的，不会假。是不是？”
大家点点头。
“刚才收拾碗筷你们看到了，多勤快，谁有那么快？勤俭持家，是不是？”
大家点点头。
“云，站起来，转个圈。”
“妈，干啥哩？”
“听话！”
刘云转了几个圈，白裙子张开，天鹅湖似的，展示舞蹈功底。
“看到了吗？这腰，这屁股，这胸脯。生十个八个，眨眨眼。”
刘云一跺脚，哇的哭了，跑下楼。
子欢赶紧跟下去安慰。
两人再没上来。
刘妈再一次得意洋洋：“是不是？”
两人重重点头，面露喜色。
女儿听妈，妈说生几个就生几个，其他人不管用。
老婆不肯生，老公累死都是无用功。
““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一年费用一千，大学前，一万九，算两万。一个大学生，一年伙食生活费五千，学费两千，合计七千，四年两万八，算三万。这里算起来就五万。（记忆力真好。）她底下还有三个弟弟，也要15万才能出来工作养家。这些钱，刘云没嫁人就要出。总共20万。”
她喝口茶，继续：
“我们那里的规矩，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以后不管娘家。赚的钱全是你们的。工作三十年，30万会赚不到？”
又喝口茶，继续：
“这样的媳妇不值25万？”
“能不能商量一下？这么多钱，广州可以买三套两房一厅。”
砰，刘妈拍下桌子，月饼跳起来。
“没得商量。校长已经作证并且担保。你儿子必须娶我女儿。他抱了她一个多小时，又摸腰又摸大腿还摸屁股。不娶就开除，没得读大学。不娶，我女儿说要自杀，就死在这里。刘云，刘云，给我上来跳下去。四楼，不怕死不干净。”
“给，给，立马给。这里有个20万的存折。明天再开个5万。”
陈爸递过存折。
刘妈开始数零。
唐诗心里数，一，二，三，举着酒杯站起。
“叔叔阿姨，哥哥姐姐们，小妹酒量浅，一杯酒祝大家花好月圆，两情一定能长久，年年月月洞房闹。”
先干为敬，一口喝掉。
“好，好。”喝彩热烈，气氛火爆。
干杯，吃菜，逗乐，聊家常。
其乐融融进入大家庭，没有一点做客的感觉。
大大玉盘海面滚出来。
沙滩上欢呼一片。
叶妈亲自插了一块双黄莲蓉喂到诗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