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吗？知道吗？我问的士司机目的地，他说广州天河五山。我就哭了。妈妈说，老家就在五山。”
晴天霹雳，把苏素他们雷得全身冒火。
“妈妈不肯说具体地址。说回归了才能说。说回归了就回家。再也不离开家乡。爸爸就是在海里游泳时失踪的。妈妈一直说失踪。我们大了就知道，失踪就是永远回不来了。”
她继续大哭。
念英心疼得搂住她的香肩。
“知道吗？知道吗？妹妹还在恶魔手上，也被砍了一只手，脸上也割了一道疤。”
苏素瞪大眼睛看念英：“是吗？”
她写到：“是的。但是不一定小红燕所为。”
六妹哇的一声大叫，冲进饭店拿出弓箭：“她在哪里，她在哪里，我射死她！”
四妹安慰：“妹妹，事情太复杂，别冲动。”
“我为什么要骗你们？为什么呀？骗你们有钱？有房子？有饭吃？”
彭海轻轻的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她是小红燕的？”
“前年！我们在街上看见她和几个大汉吵架。几句话，大家摸枪就打。她站在街道中间，一动不动。大汉们四散开枪。她活着，他们都死了。那时，可佩服了。街坊邻居都说是山鸡海里救起的小红燕，全香江第一枪手。”
“那时，她还没有砍手？”
“没有。去年才开始听说。我和妈妈都不信。可是信又如何？总不可能不上街！”
苏素抱着头坐在圈椅上不吭声。
食客们也傻了，只知道吃。
六妹觉得全身都冷，嗦嗦发抖，牙齿咯咯响，脸苍白。
彭海：“四妹五妹，赶紧扶去校医务室。呐，我的教授证。”
念英睁着大眼睛，茫然四顾，似乎刚睡醒，似乎在凄风苦雨里。
“呵呵，那时多么仰慕小红燕啊。白色宽衣红色短裤。双手往腰间一顺，两把金色手枪。穆桂英啊！啊啊啊，老天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啊！”
杀英傻坐着，开始喃喃自语。
“师兄，要不要告诉小胖子？”
“老马来了，商量一下！”
陈琪好久没说话。
“必然要告诉耀武师弟。我坚信念英就是小红燕。这个杀英只能提醒我，山鸡是个可怕的人物，必须受到正义的宣判。希望耀武师弟能排除万难，将他绳之以法。”
彭海眉头紧缩。
“事情太蹊跷！如果说杀英说假话，一点不像，也没必要。除非山鸡还能遥控她。也就是说，她怕妹妹受到再次伤害。”
苏素开始回血！
“如果杀英说的是真话，那就证明，山鸡至少去年就开始布局。他控制小红燕去砍手。可是，去年，耀武师弟说没碰到山鸡。”
“师兄师姐，咱们不是当事人，很多情况不了解。只有耀武师弟想得明白。”
“那就不想。吃饭时间，可以电话他。”
念英把菊花插进花瓶，端了几盘水饺出来。陈琪，杀英一起吃。
陈琪问：“杀英，要辣椒不？”
“唔要。”
这个不是小红燕，学得也不像。
是否极其憎恶而抗拒？
提着食桶回到教学楼。
张源轻声问：“怎么不是六妹？”
“生病去校医务室！”
“我去看看，一会儿回来。”
一路狂奔，冲进大厅，六妹在输液。
“没事就好，回去自习！”
又是狂奔。
三位女贼哈哈大笑。
“啧啧啧，关心到这种地步了。”四妹羡慕。
“哇塞，不怕挂科，死跑，就是为了看一眼，说一句话。人为情死呀！”
五妹嫉妒得眼红。
“啧啧啧，没看出。冰清玉洁的妹妹居然是情场老手。才几天呀，勾搭成这样。”
“哇塞，肯定藏了秘密武器。说出来，让姐学学呀！喂，怎么傻了呀？说话呀！”
六妹被巨大的幸福电迷糊，全世界已不存在，唯有他的身影。
“小胖子怎么没老乡师弟了呢？”
“考完试问他要！全拉来店里勤工俭学。”
“好办法！”
“做好人真好。”
“路走对了。”
“回去认真读书。老妈说明年读华农函授班。”
“对，只要知识在脑子里，函授和全日制一样棒。”
“加油！”
两人击掌。
“哦，打完了。护士小姐姐，请问还要换药吗？”
护士小姐姐拿了几种药丸给诗，拔掉针头。
诗吃了药，走到隔壁吃饭。
耀武一边听电话一边跟着走。
“谢谢师兄师姐，分析很有道理，我再仔细考虑。不怕，正义必胜。”
必和夹一块猪油煎带鱼段进嘴。
猪肉焦香和海鱼咸香在嘴里丰满。
唐朝的想法，棒。
“又是兵法，扰乱心智。”
“对呀，真是无所不用其极。手段太毒辣了呀！”
“姐夫，一定要抓住山鸡，为民除害呀！”
“会。问题和师姐分析的一样，他是什么时候开始计划这件事。”
耀武一边快速扒饭一边想。
吃进两碗饭，速度开始慢下来。
“如果去年就开始，那么，山鸡是特意在元岗等我？”
“不可能，没人会预测到我们在这个医院。更没人会想到你跑步回学校。”
“你自己都想不到呀！”
“难道山鸡的量子也和我们纠缠？”
“可恶，才不和他纠缠呀。”
“你第一次打腿骨呀，是在去年这个时候，子欢组织抓小偷那次呀！”
“不对，之前还有一次。咱们在人文学院附近，四个抢劫犯。”
“对对对，当时好纳闷呀！他们怎么一下子就抱着腿在地上打滚呢？”
“如果是这两次，说明山鸡的手已经伸进很多很多基层普通犯罪组织。”
“好可怕呀！为何当时不来找你呢！”
“第一次，他只能知道我在华农。第二次依然如此。华农这么大，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即使找到也不敢在校内动手。咱们出去校外少，两个校门，日夜守着也不行。火车站接新生，他更不敢露面动手，到处是阿sir。要动我，前几次必须他自己出面，否则无法谈判。”
停下碗筷，继续说。
“元岗出手救必荷，他收到风声，马上来等我。我在最合适的时间和地点出现，他的命不错！”
无奈苦笑。
“刚开始呀，山鸡肯定狂笑，天助我也，一统三国。没想到呀，赔了一群小红燕，白花一堆钱，折了老兄弟，自己还被打个半死不活呀！”
“那么，问题来了，小红燕到底有没有砍了别人的手？”
吴必和很紧张的问。
我的天，这才是症结所在，才是山鸡的真正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