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坐在水泥台上呵呵，握一条白毛巾，不喊加油。

　　林学和农学篮球友谊赛。

　　陈歌陈曲尖叫着鼓劲。

　　赖皮老贾全力以赴。

　　友谊赛当正规赛。

　　肖东高高跃起，单手投篮。

　　老贾也高高跃起封挡，还是差半个手掌的高度。

　　球擦栏板曲线反弹打中蓝框内侧，折射出框口。

　　老贾打手犯规，2+1。

　　肖东一众美女球迷拼命鼓掌。

　　陈歌大声叫唤：“不能让他起跳。”

　　陈曲高声：“采用犯规战术。”

　　妹子捂着嘴笑。

　　皮球v字形左右弹跳于肖东双手间，速度和力量都在告诉对手，偷袭是没有结果的事。

　　高大的身躯左右摇晃。

　　突然，左脚前跨，右手控皮球从裆下穿过。

　　根据前跨的左脚，赖皮下意识预判，球会回到右边。

　　没想到，肖东左手接过裆下的皮球开始冲锋。

　　赖皮急忙转向前追，重心不稳，摔倒之前一把捞住前面的脚。

　　肖东也趴在地上。

　　技术性犯规。

　　幸亏天冷穿长衣裤，皮肤淤青而已。

　　妹子挽起他的裤腿擦活络油。

　　“哎呀呀，都青了呀，还渗了血丝。”

　　“没事，过两天就好。”

　　赖皮走过来：“妹子，给了你一个肌肤之亲的机会。怎么感谢我？”

　　“赖皮哥哥，他感谢你才对。”

　　老贾哈哈大笑：“肖东，最好的方式就是放水。”

　　陈歌晃着马尾辫：“不放水，妹子就不嫁给你。”

　　陈曲挥舞小粉拳：“不放水？我告诉蚯蚓爷爷不认这个孙女婿。”

　　肖东红着脸，嘟喃：“比赛还是要认真，放水可没意思！”

　　赖皮摇头晃脑：“不放就不放。农学系只有你一个高手，不信我们两个搞不掂你一个。”

　　妹子哭丧着脸：“陈歌姐姐，我是林学院，他是农学。该为谁喊加油呀？”

　　陈歌还在想，陈曲一边摸着小腹一边笑：“嫁鸡随鸡，我为赖皮加油。你还没嫁，为林学院加油。”

　　“那我会不会影响你的情绪呀？”美丽大眼睛忽闪进肖东眼睑。

　　“有点，不过可以慢慢适应。如果突然之间听到你喊林学加油，会失落。”

　　老贾：“的确有点残忍，敌我阵营，自相残杀。”

　　赖皮：“谁叫咱们两个学院厉害。放眼全校，只有你的农学能和我们一较长短。”

　　陈歌：“下次友谊赛大声叫加油，习惯成自然。打球比赛娱乐，不是生死打战，勿需挂怀！”

　　陈曲：“就是嘛！冠冠亚军差几百元而已。”

　　肖东微笑：“不是，不是，荣誉问题。没事，大家尽力而为，为自己学院加油，应该的。我的看法是只要尽力，过程美好就行。妹子不管为谁加油，心还是我的。”

　　他拉起小粉掌。

　　“这位同学，哪个学院的？这里是大庭广众。”

　　肖东满脸通红，妹子眼里有了晶莹。

　　赖皮两只手搭在他们手上，对着老贾说：“来，一起为林学院加油！”

　　老贾陈歌也把两只手搭上去。

　　“林学院，加油！林学院，加油！”

　　陈曲笑着对巡逻队领头老师说：“老师好，他们林学院为自己鼓劲。”

　　“那个肖东是农学的白马王子，谁不认识？”

　　“啊，那是间谍呀。我们不认识。肖东同学呀，你农学混进咱林学干啥？抓你去大师姐请客吃饭。”

　　陈歌拉着老师的手：“老师呀，对不起呀！我们不知道肖东是农学的呀！只知道他很帅呀。不过呢，再帅都不如你呀，女生都很仰慕你呢！”

　　老师满脸通红甩开手：“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只比潘长江帅一点。算了，看你们打掩护这么精彩，放过他一马！肖东，注意学校纪律。下次再抓到，不管你是白马王子还是校草，开除！”

　　肖东吐吐舌头，她醉了。

　　周围一群女生哇的叫起来。

　　赖皮拿着湿布大力擦着鸟便便的痕迹。

　　“喂，弟兄妹姐们，鸟宝宝出来了。”

　　哈哈，一只红肉肉大脑袋小身体的雏鸟露出半截挣扎，还有一半在壳里。

　　鸟爸爸得意的看着。

　　鸟妈妈唧唧喊着加油。

　　其他几个蛋只破了一点洞。

　　陈曲：“准备好纸盒，抓虫虫给它们吃。”

　　老贾：“还不用。这么小，自己喂就行。”

　　陈歌：“黄叶，快过来看鸟宝宝出壳。”

　　她抬起头，情绪从红楼梦里挣扎出来。

　　施施然走到鸟舍边。

　　“哇塞，毛细血管都看得到耶，好透明呐！”

　　“来，抬头，姐姐喂提子给你吃。”

　　陈曲捏起一个青提。

　　黄叶仰头张嘴，提子入口。

　　赖皮的眼眶有点晶莹。

　　起初，老贾赖皮两口子轮流接黄叶放学回来吃饭。

　　时间长了就不要接。她放学到107宿舍，坐在德宏书桌边看书吃饭。躺在德宏床上午休。

　　周末独自一人或者约上子欢赖皮他们到楼顶小世界喝茶聊天。

　　自从做了几个鸟舍轰动华工后，老贾对木工很上心。电子游戏不打，有空就去学校木工厂学手艺。

　　老鸟经常过来要鸟舍。

　　华工树上的鸟窝都被请到学霸流氓的宿舍里。

　　鸟鸣唧唧啾啾和着键盘噼噼啪啪，醒脑！

　　他主锯，赖皮子欢打下手，楼顶小世界建起一个小木屋。

　　再大风雨也不会打湿小帐篷。

　　陈歌鼓掌叫好：“浪漫过吉普赛人。”

　　陈曲迷醉：“我要在这里生娃！”

　　赖皮大吃一惊：“不行，不行，会被开除。”

　　“休学了不怕呀！”

　　“以为生蛋那么容易吗？还是医院好。太痛了要剖腹产。”

　　老贾的神情有点像高数老师。

　　陈歌好奇：“你怎么知道？”

　　“我妈说的。第一个最难，我是第一个，在医院挖出来。我爸用板车拉着大肚子我妈，走了十多里路到医院。”

　　赖皮：“就是，还是在医院生的好。”

　　黄叶泡好凤凰单枞，清香缕缕入肺。

　　陈歌一口喝完：“好香，好喝。功夫茶就是比我们河南的大碗茶好。”

　　陈曲：“我们那不能叫喝茶，叫饮茶。功夫茶才叫品茶。苏素师姐叫评茶，喝一口，茶产地出来了。”

　　“我们潮汕人很奇怪，泡功夫茶只用本地单枞，很少用铁观音普洱，除非客人指名道姓。”

　　赖皮：“以前养成的习惯，本地茶便宜。我们家附近山上很多茶园，都是本地人喝。”

　　老贾：“只有经济发展了，商品大流通，余钱多了，才会喝外地茶。”

　　陈歌：“我们那里只有贵客来了才喝茶。一般人喝白开水。农忙时，房前屋后摘一把草药晒干泡水当凉茶。”

　　赖皮：“你们少室山，草药都有内力，要多吃。”

　　“咱们的孩子一生下来就有一甲子内力。直接挑战小罗汉。”

　　“对，老贾陈歌，你们赶紧要一个。两个娃联手，不信打不过一个小胖子。”

　　笑声惊飞夜鸟。

　　彩灯星星点点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