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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 太痴情

火烧紫荆花2 剑下诗书 3075 2024-08-12 08:46

  算不算打了我一拳呢?如果打身上才算,那还得了?戴盔披甲才行。

  目前战力打小偷可以,打一个拿刀的可以。多打几个就不行。

  打四虎这样的高手,过不了一招。

  唉,除了继续练没其他办法。

  练成了送回姜家堡。

  白胡子老头还在。

  “宝贝,爬了白云山没?累不累?”

  “爬了,爬了。看了日落。”

  “门票多少钱了?我和你爸当时只要五毛钱。”

  “嗯,呐,现在不要钱。哈哈,一分钱不要。”

  “骗我。”

  “老妈,你落后了。只要买瓶水,士多老板就会告诉你走野路。白云山大得很,到处是路呀。”

  “哈哈,宝贝真聪明。你在干啥呢?”

  “和您说话呀!还有看电视呢。”

  “耀武呢!”

  “在床上躺着,背书呢!海明威的。”

  “只听过胖大海!啊,不对,躺在你床上?”

  “不是,他自己床上呀。”

  “变坏没?”

  “就是个大坏蛋呀。”

  “啊!叫你们不要早恋你不听。怎么办?大腿夹紧没?”

  “没有。有啥好夹的?又没有打架。”

  “哎呀,哎呀。我,我不活了。”

  “老妈,别担心,没事。坏不到哪里去。”

  “不夹紧大腿要怀孕的呀。”

  “老妈,你糊涂啦!夹紧大腿和怀孕有关系吗?爱爱才会怀孕。我们又没有爱爱,亲嘴都没有!”

  “哎呦,哎呦,老天,我的小心肝。没有就好。老是吓老妈。你又说他变坏了?”

  “就是,就是。叫他帮我剪指甲,说没时间。看电视就有时间。说什么大男人不做婆婆妈妈的事情。说什么修眉可以,张无忌都修了。”

  他在床上听得好笑。太吵,书背不下去。关门,睡觉。

  “妈,再见。宝宝睡觉觉。”

  “睡觉要把门反锁。”

  “妈,不用。他把门反锁了。”

  “哎呀,那是欲擒故什么,不要上当。半夜他就偷偷开门变坏了。”

  “昨晚都不会。”

  “哎呀,昨晚不会不一定今晚不会。小心再小心,谨慎再谨慎。记住,牢牢记住,夹紧大腿!”

  “好了妈。晚安!”

  喝口水,上个洗手间。

  扭扭门把手,还是反锁。

  “小气鬼,我的门一直开着,随时等你溜进来变坏。”

  “啊,我不活了。该死的学校纪律。”

  他大叫。

  她大笑。

  美美睡一觉,客房又变闺房。

  台风雨又到,雨点啪啪在窗户上粉身碎骨,汇成水幕。

  横打腰和腿,粗棍换竹条。

  打漏了不会受伤。

  竹稍还是一次次鞭在后背,裙子划烂,皮肤血痕。

  耀武出去买了一件夹克。

  房间有空调。

  封闭训练效果很大,现在欠缺的是实战经验。

  “回到家,不要单独外出。”

  点点头:“背首诗来听听!”

  “背不出。看电视。”

  港产武打片,他入迷。

  “不好看!”

  换了几个台:“米老鼠唐老鸭,嘻嘻!”

  他也笑起来,弱智那一种。

  前半夜,敲了两次门。

  “小气鬼,起来说话。”

  “快睡觉,你明天要坐几个小时的车。”

  “车上睡。”

  “我不行,太累。”

  安静了一个多小时。

  “小气鬼,开门,疯子来了。快,快,开门救救孩子。”

  不说话,不开门。

  后半夜,听见她微微打鼾。

  清晨,开门溜进她的房间,站在床头,静立。

  小夜灯的光小夜曲似的在她脸上回旋。

  一颗鹅卵石静静躺在小溪里,任清澈甘甜的溪水抚摸,千百年不变。

  淡淡的美人痣,是银河里的一颗星星,若隐若现,顽皮眨眼。

  两瓣玫瑰红唇微微抖动,爱你,我爱你,那是梦里的幻影。

  精致的鼻子是大草原上的一棵小草,柔弱顽强。

  光洁额头是天上满月,记住所有悲观离合,人间沧桑。

  泪水在脸上难舍难分,胸膛起伏要炸。

  生活还要带给她多少苦难?

  两颗心在一起是对还是错。

  我要坚强,我要爱。

  她睁开眼:“啊,你终于溜进来了。”

  玉臂勾住脖颈,下坠。

  他埋进柔软,嚎啕大哭。

  她轻轻抚摸粗硬黑发,泪无声。

  抬头,止哭,微笑:“我们没有犯规!”

  “该死的学校纪律。都怪你!”

  “怪我太痴情!都怪你!”

  “怪我太美太聪明!”

  “起床,刷牙洗脸。”

  “起床,冲凉。”

  唐老鸭嘎嘎的叫,米老鼠嘻嘻的笑。

  妈妈冲进来,指着他的鼻子:“老实交代,有没有变坏?”

  “阿姨,我是学习委员,有学校纪律呢!”

  “哼!”

  “哎呀,我的宝贝,怎么这么黑呀?哎呀,廋了呀!哎呀,不成人样啦!走,快回家补补。小王,拿行李。”

  “记得电话。”

  “大才子,再见。”

  中午吃了饭和青菜,不吃肉。

  睡到一点半,洗漱,拿行李走出房间。

  都市喧嚣迎面扑来,打个趔趄,站稳,朝公交车站走去。

  梅州大巴驶出车站,向家的方向冲去。

  到了河源,开始修路,颠簸得五脏六腑都要出来。

  走走停停,睡一会醒来,窗外风景如旧。

  宵夜休息,惊讶发现,厕所可以随意进出。

  司机也不和大家吃饭。

  乘客们自己吃快餐。

  这是一个小镇上的饭店。

  有一群人在大呼:“发财,发财。庄家手背。”

  “哗,我又赢了一百。”

  他木然坐在长凳上,等待乘务员的召唤。

  “啊,怎么你们都赢就我输。没钱,不玩了。”

  “下一把你准赢。”

  “不是有手表吗?押上,一定翻本。”

  “好,最后一把。”

  真想上前戳穿,算,铁拳头给了唐。肯定打不过。

  “喂,小兄弟,轮到你。押一把,保证发财。”

  肩膀被拍了一下。

  回头,一张大脸,眼露凶光。

  “叔叔,叔叔,我没钱。”

  “没钱能出门?”

  “我是学生啊!叔叔,放过我吧!大学生不赌钱。”

  拿出学生证。

  “滚。”

  几个人朝其他旅客走去。

  一个又一个被拉去赌钱。

  最后是两个司机一个乘务员。

  至少输一百才能走。

  否则全身搜遍。

  一位大姑娘就被搜了全身。

  哭泣,求饶,无济于事。

  他捏紧拳头,盯着姑娘。

  如果往黑暗里拖,就豁出去。

  管他有没有铁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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