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武似乎有点疲倦,早早冲凉穿着睡衣躺沙发上看物理。
看着看着头一歪,鼾声起。
诗笑了。
唐含泪抱毛巾被给他盖上。
学校不要上课了,要么呆医院自习,要么在学校苦读,不用两头跑。
没想到山鸡更要命。
既要打架救人还要对抗心理战。
轻揉他的太阳穴,放松。
小红燕拿一把左轮手枪顶在自己脑袋上,扣动扳机,砰。
惊醒!睁眼。
“怎么睡着了?书呢?”
“睡吧,别看了。反正包过,休息一晚。”
呼噜声又起!
拿起他的脚。脚板多了不少老茧。指甲真长。
拿起指甲钳,开始剪脚指甲。
大汉拿起西瓜刀,寒光闪,往凳上的玉脚砍去。
“啊!”小红燕一声惨叫。
睁开眼:“这是哪里?哦,医院。咦,我的书呢?”
“别看书了,你太疲倦。好好休息。明天还要救小红燕!”
鼾声如雷!
“妈,修脚上的老茧,有没有小刀?”
“你爸从没修过。拿菜刀割!”
耀武天天练武,不修能行?明天买一把。
按摩脚底涌泉穴等各大穴位。
他在大草原上奔跑,直追一匹汗血宝马。
云纱洁白无瑕,变幻万千。
鲜花斑斓多彩,摇曳多姿。
小草柔软,顽强负重。
万岁和娘娘奔跑在人行道上,万岁在外侧,娘娘在里侧。
“等下还去救小红燕?”
“是!一个个救出来!”
“好。遇事冷静!我相信,小红燕会好好的!”
“我也相信!”
“会疲倦吗?”
“昨晚睡得舒服。精神焕发!”
果然,又立了一块石头。
红白双侠开始凿石。
“大哥,能不能多拉一块石头呀!他打得不爽。呐,这块石头的钱!”
“要得,要得,要多少有多少。”
吴姐买了粉肠猪肝客家娘酒,等他们回来煮。
唐朝把粉肠洗干净,切断,用开水烫五分钟。
猪肝切片待用。
娘酒烧开,猪肝,粉肠,姜片下锅,五分钟起锅。
酒香四溢。
“姐姐,好吃,真好吃,粉肠很嫩,猪肝不柴。酒好香,要醉了。”
“呵呵,泼妇说做月子好,催奶,我先练着。”
吴妈:“哪来的泼妇?”
耀武无奈举手:“我!”
呵呵,哈哈。
必和:“对。师姐的儿子,宝宝哥说的。”
“耀武啊!还要去救人,吃饱点。”
“妈,行。吃得饱饱的。”
跑到元岗路,灰衣人已立在沟渠石板上。
“早上好,上班了?”
“多担待,拿工资,没办法!走,去见小红燕。”
轮椅在村中间,小姑娘坐里面。
两条小腿裤管空荡荡。
和风细吹,裤管摆动,一大块血渍摇晃。
耀武小眼睛眯起,却面无表情。
“在这里砍的?”
“不是我!”
“知道!山鸡的命令,你传达!传错一个字,一家人都遭殃!”
“谢谢!”
“黑人砍的?”
“是,食人族的口淡了!”
“怎么还是包得严严实实?山鸡这么傻?”
“防守反击,向来如此!”
“怎么不戴头盔?有防风面罩那种?”
“没必要!没收集到你打脸的案例!”
“你输了!不过,我还是要打!”
“相信你说的,我们肯定输。但是,为何还要打?”
指指轮椅上的姑娘!
“姑娘,血迹真的还是假的?”
历声嘶叫,仿佛火山喷发的气流。
“啊!好,狠,啊!麻,药,都,不,打啊。五,个,黑,人,按,住,我呀。仰,面,朝,天啊,看,着,刀,往,下,剁啊!妈呀,爸呀,为长,什,么,不,听,你,话呀。不,该,离,开,家呀!被,同,学,坑,惨,了啊!一,辈,子,没,有,脚,了啊!”
惨叫声四起,快得不得了,嘀嗒,已连成片。
夏天的?雨没有这个快,千年冰川没有这个冷。
白影如电,永不消逝的电。
电光忽左忽右,竭力避免血花溅在身上。
雪纯洁,不能粘上食人族的污血。
地上的黑色碎块越来越多。
他在干啥?
凿脸!
灰衣人看了几眼,呕吐。
蹲在地上,看着地板,一直吐到胆汁耗尽。
几十年的香港台湾火并场面,简直就是孩子过家家。
古人的屠戮战场没有这么恐怖。
小胖子就是钟馗。
吃魔鬼。
被打残的捂脸打滚,能战的拼死进攻。
它们知道,不吃了这个小胖子就永远没有机会吃东西了。
呼喝,奔跑,小团体围猎。幻想着白老虎,白狮子?
为什么?为什么山鸡不听耀武的?
耀武只穿裤衩和一身白衣裤。
冷冽寒风刺激,更加清醒。
食人族全身都是皮革,怎么加速?
呵呵叫着,后面站着的开始脱身上的任何累赘。
白影倏尔出现在灰衣人跟前。
“把轮椅推到广外校门口等我。”
声音似透过千年冰川飘进耳朵。
他抬头只看轮椅,推起就走。
一路踩到不少黑皮。
胃已清空,干呕。
她哈哈大笑,疯子一般。
“报,仇了,报,仇了,妈呀,爸呀!”
食人族的速度开始快起来。
比老虎狮子豹子更快的速度。
一声长啸:“你们脱完没有?听话的时机很重要。时机不对,话白听。”
张三丰打架能唱歌,耀武能读诗更会说话。
“可怜我的一袭白衣,杨逍啊杨逍,不如你!”
蚯蚓打滚。
食人族弓着躯体开始抓蚯蚓。
打滚的蚯蚓手掌按不住。
当时没有!
呵呵声四起。
椅子桌子床板锅碗瓢盆筷子,凡是可以拿的东西都用上。
“你们怎么这么傻?山鸡教的?拿了武器不是又慢了?喂,快扔了,徒手最快。可惜,可惜,不会说黑话。边实践边学习进步最快。”
它们疯了,不管不顾,没有生命的概念。
脑袋里只有蚯蚓,还特么的是白色的。
北美洲帕卢斯蚯蚓。体长一米左右,有百合花香,身体全白。
耀武啊,怎么不喷点百合花香水?
哦,中国男子汉从不用香水。
尤其广东男子汉,天天冲凉。
香水浪费。
白影在路口弹起,脱掉衣裤,只穿裤衩。走向广外校门,没有回头。
巷子里已没有一个站着的食人族。
地上一片黑,被红多重渲染,没有一点效果。
角落,屋里,十几个人蹲在地上干呕。似乎要吐出五脏六腑。
一只老鼠跑进黑色躯体间舔食,没几口,被压死。
一只狗跑过来,一个食人族翻滚着抱住,张口就咬。
不该自己吃的东西不能吃。
人狗同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