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出来。

　　“还有小偷不怕死？”

　　“两个男人就想挑事？”

　　大虎二虎往两边错，出拳又快又直。

　　四人大吃一惊，少林易筋拳，师祖的人？

　　抽出短刀刺向拳面，也是又快又直。

　　刀拳相撞，刀断，臂折，胸凹。

　　咚咚四声，四个神仙躺地上。

　　大虎摸着胸口凹处，先轻后重。

　　“说，老大在哪里？”

　　“在最高最后一间房，有种打上去。打上去还活着，盘子就是你们的。”

　　“好，你们忍耐一下，下来送你们去医院。都是达摩祖师的人，事了人好。”

　　“明白！”

　　四道感激的眼神。

　　还是同门人讲道义。

　　“二虎，你守着，女的出来不能走，男的随他跑。”

　　“哥，有照片。”

　　“好，自己对。拿不准就拦下来。”

　　“年龄差不多大就拦下。化个妆，谁也不认识谁。”四妹补充。

　　楼道上，前后两个人，往下冲。短刀破空嗡嗡。

　　两拳，刀断臂折胸凹陷。

　　走廊上，几个神仙躺倒后，其他人都缩进房间。

　　所有门被踹开，没有疑似小蝶的姑娘。

　　打打搜搜到顶楼，最后一间房门外，站着一个光头佬。

　　“你很强，我服，地盘给你。”

　　“三个保险柜你拿的？”

　　“是，够花了。地盘有没有无所谓，送给你。都是同门，你也没有下死手，好说。”

　　“小蝶呢？”拿出照片。

　　“开门那个女孩！拿钱走了。”

　　“去哪里了？”

　　“不知道。不是我们的人！”

　　“花钱买消息？”

　　“是。”

　　“哪一边的人？”

　　“这几年江湖上出现一个公司，专门卖消息，保证事成。拿到钱抽水。讲信用，从没有失手。有个朋友不给回佣，从此消失。”

　　“给联系方式。”

　　“没有，都是来人联系，钱给了小蝶就找不到人。”

　　“大家同门，你的地盘自己留着。我们另外找地盘。钱还剩多少在你手里？”

　　“几十万。”

　　“给个准数！”

　　“可以凑八十万。”

　　“还六十万回去。如果没有，我打回来。”

　　“有。”

　　五妹媚笑，祸国殃民那种。

　　“哥哥，钱带了吗？”

　　“带了。”

　　“拿出来看看。”

　　店老板从抽屉拿出一叠钱放桌上，眼睛死死看着胸脯，流口水那种眼神。

　　“呦，蒙我，才八千。”

　　又拿出一叠钱。

　　“给我呀，给我就开始工作。”

　　“店里还有客人。”指指三虎。

　　“咱们去后面呀！”

　　“好，给你。”

　　五妹拿过钱。

　　三虎走过来：“老板，饭里有苍蝇。”

　　“去你妈？吃不吃，不吃滚，哥要快活。”

　　“说清楚钱从哪里来的就走。”

　　“我哥给的。”

　　“你哥在哪里？”

　　“关你屁事。哎呀！”

　　三虎一把抓住衣领扯出来，桌子倒了，零钱一地。

　　“来人，打架。”

　　咚咚，一手两拳，两个大汉瘫软。

　　“走，带我见你哥，不然打傻你。”

　　六妹敲门，哀怨无奈的声音能感动公牛：“大哥呀，我的亲亲呀，娘要我来干，赚钱比身体重要。老天呀，你要温柔对我呀，妹妹第一次呐！”

　　四虎鸡皮疙瘩爆起：好恶心。张源怎么会看上？

　　门打开，六妹往里挤，四虎往里推，一拳打在男人胸口。

　　“哼，易筋拳，同门来抢食？”

　　“不抢食。只问钱的事。”

　　“老大给的。”

　　“三个保险柜？”

　　“知道就行。”

　　“带我见老大，问了就走。”

　　四妹打了120，每人给三百。

　　“同门的人够用了，其他人不管，你们掂量着花。”

　　“谢谢。请问哪一派？”

　　“扫地僧！”

　　四人挣扎着跪地上，不敢动也不敢说话。

　　店老板带着五妹先到，大吃一惊，垂头丧气。

　　四妹笑着说：“估计六妹也会到这里，咱们等等。”

　　六妹到。

　　男人看跪在地上的四个神仙，震惊，赶紧依样照葫芦跪在四妹跟前。

　　“跪我干啥？”她跳开，拉过大虎。

　　“嗯，跪我就对了。”

　　大家哈哈笑。

　　医护们拉着小车气喘吁吁。

　　四妹：“大家辛苦了，楼上还有十多个。”

　　她附在领头护士耳边，仔细叮嘱。

　　护士认真点头：“明白，明白，他们来了就告诉他们。”

　　苏素脸色凝重：“芳同学，已经找到盗窃团伙，说会还60万。其他的钱已经分了，收不上来。小蝶属于另一个团伙，专门诈骗提供信息。保险柜撬开后，她拿了一部分钱跑了。短期内没有办法找到她。具有反侦查意识，只能靠阿sir长期监控破案。”

　　“好。谢谢大家。小蝶只能被遗忘。”

　　芳姐无力坐在沙发上。

　　小蝶，乖儿媳，你在哪里？快回来。妈妈不能没有你。

　　“妈，怎么说？”

　　“钱回来一部分，小蝶找不到。她参与了，是另外一个团伙。钱已经不是问题。我想她！”

　　“我也是！”

　　母子俩红着眼，泪水滴滴答答。

　　空荡荡，房间和胸腔。

　　窗外偶尔漏进来的炮竹烟花声，刺痛神经。

　　“等小罗汉回来，认真梳理一下。”

　　“他已经够难了。”

　　“不怕，他有团队。”

　　六妹找到黄姑娘，单眼皮朦猪眼塌鼻梁，嘴巴宽阔太平洋，黄肤暴牙犬狼脸的黄姑娘，仙人跳坑了王德宏一把的黄姑娘。

　　她开心收拾好行李跟着六妹走。

　　“姐姐，咱们去哪个发廊？”

　　“不去发廊，跟我回粥粉店上班。好好上班，做正经的工作。”

　　“老板会要我吗？”

　　“好好干就要你，一分钱工资不少你。要是偷奸耍滑，哼，你知道我的脾气。”

　　“好。只要有工资，肯定会干好。”

　　“以前那些姐妹还有联系吗？”

　　“没有。当时严打，可能都回老家嫁人了。”

　　“你不回去？”

　　“省点车马费！回家爸妈不开心没钱拿回去。”

　　“回去嫁人好好过日子。”

　　“我这个样子能嫁人？”

　　“能，有知识就能。先干一阵子，等我考上华农，教你读书，也考进去做大学生。”

　　蒙猪眼瞪大大直冒光：“我也能读书考大学？”

　　“能，只要肯努力。你看，我现在可以读高三了，过两个月就参加高考。”

　　“姐姐是聪明。我不行。”

　　“不会。只要勤奋苦读就行。而且，有妈妈教，还有学霸教。”

　　“你妈妈不是文盲吗？”

　　“我有个?新妈妈，学霸。”

　　太好了，她一个劲鼓掌。

　　六妹知道，如果不把黄姑娘带在身边，坏蛋报复，她会被撕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