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得,宝贝喜欢干啥就干啥,开在哪里呢?”
恨伟问:“契爷,开在哪里?”
“中大人多,学生有钱。恰好在祈福和华农之间。保证不亏本!我配辆车给你。”
“哈哈,不好意思用。我自己买吧!”
“没有身份证!买不了。”
苏素:“可以用恨伟的,或者阿虎的。”
“对!”
“就这样说定。你们讲义气,我也讲。一人出一半的钱,股份一人一半,花红你们55,我们45。过两年我们回去了,股份给恨伟。”
“爸,我也回去。香江回到祖国怀抱就会好。”
“好吧。那就平价卖给你契爷。”
“送!”
“好,送!你想点就点!”
彭海傻眼:“老陈,唔系香江那样小小的鱼蛋云吞店,一般要200300平方。中大人多,可能还要大。”
“越大越好,最好搞埋早茶宵夜直落。我的费事到处去饮早茶,边斗饮唔埋饮啦!”
爷爷奶奶都鼓掌。
恨伟说:“好,就咁,搞埋早茶午茶夜茶宵夜。”
彭海嘴巴张成o。
苏素说:“搞!明天开始筹划所有的体系。”
陈妈竖起拇指:“这就是改革开放精神。明天开始到处饮早茶,取经。”
彭海:“明天八点半来接你们。”
陈爸:“太早啦,十点好吗!习惯早午茶直落。”
“好!”
恨伟跟彭海的车走,为了高考,放弃继续团聚。
“老豆老母,晚上你们可以到总店看我,大家都在办公室学习,有下课时间。”
“梗系去!”
夫妻俩满眼晶莹,爷爷奶奶不停抹眼。
奶奶:“哩斗的花好香。”
爷爷:“看,星星都比那边亮。”
一路街灯快乐闪过,苏素问:“乖女儿,香江阿sir工资很高吗?”
“那是贼船,不做贼就被开除,有钱大家分,不要都不行。家里钱花不完。过几天报纸肯定说老豆跑路,所有黑钱会算他头上。”
“为何还要找你卧底?”
“分赃不均,想搞掉山鸡。新的大佬已经在培养。可能被干掉了。他太厉害。”
耀武听到警花的消息,没有激动。这种可能性本来就在数学模型上,证实而已。
“麻烦彭师兄告诉恨伟及其家人,一定严格保密。阿虎那边我去说。”
“要不要叫其他小袋鼠保密?”
“她们确定了再保密,自己保密自己的。卧底都单线联系,不一定个个是。”
“难怪彭山说你的智商和他只差一微米,没错。”
“过奖过奖,近朱者赤。”
耀武心中大石落地,但愿个个是警花,至少自卫容易些。警花练了姜家堡的武功,可不一般!
山鸡一定会展开激烈的报复,这个报复一定惊天动地。
十一个奇兵千辛万苦卧了底却全部反水,连家属都被救走,传出去,世界社团联合会会长的面子搁哪里?
也许这个报复随之而来,也许事了才来。
他更倾向于随之而来。
第二个家庭也很顺利,只是时间拖得有点久,稀稀拉拉的等人。
码头没再交火,大家聊聊天就互道晚安。
第三次,阿虎要求大家把事情说严重点。
家属们被吓得够呛,好像山鸡随时会冲到家里。
有的早早就到约定地点等候,还不停打电话要求先跑。
本来是约好一起走。想想码头比较松,马上调整计划,随到随走。
各个环节配合不错,一批批家属顺利过海。
一枪未放一拳未出。
还是有人迟到了,最后一个家庭,其实只有一个人。
杀英杀伟的妈,奶奶师姐的媳妇。
一切都是命运。
命运摸不着看不到,看起来是迷信思想,其实有些科学道理。
以前人们只知道经典物理,所有科学家们说命运是虚无。
其实,人的最基础结构是量子,单个人的行为体现不出量子特性,大量人的行为就有某些量子特性,尤其是最基本特性:测不准原理,一切都是概率。
量子的这些特性已经被认为是科学的,概率也就是科学的。
概率就是命运。
一个人的生死福祸是概率是命运,很科学。
姜英伟建立了山鸡集团的管理制度并系统化,很科学。
监控系统的目标是确保集团每个人的忠诚。
这个忠诚不仅仅体现在工作态度上,最重要的体现是执行力。
那么,执行力欠缺的员工就要被反馈和纠正。
制度写得很明白,山鸡集团的所有员工家属都必须被监控而且要在可控范围内。
这个条例出来时,很多老功臣反对。反对无效后就抵制。
例如灰衣人,全家都搬到祈福新村。还有一些老功臣也是如此,要么搬到鞭长莫及的地方要么看见探子就打个半死。
山鸡无可奈何,他需要这些老人撑门面。
新人就不敢,新人需要山鸡撑门面。
江湖名声要时间来积累。靠杀几个人打赢几次架不可能迅速达到巅峰。
山鸡和姜英伟之间的战斗,惨烈程度已经达到正规军队一场小遭遇战的高度。
山鸡的太子战死,大批老功臣和得力干将阵亡。
很多制度由此而松懈。
再完善再先进的制度也需要人去执行,否则只是字句。
集团的人数实在太多,家属就更多。探子们只能重点监控。
例如每次行动骨干的家属。
确定小袋鼠们做伏兵的初期,她们的家属被严密监控。
一旦她们把缺胳膊少腿的事情告诉家里人,家人必定会有异常举动,那就意味着事情泄露。
杀无赦!
时间长了,事情多了,尤其是挖宝这次大仗和富士山这次大仗,需要监控的家属就很多很多。
探子们各忙各的,没时间去理小袋鼠们的家属。
做伏兵的时间长着呢!
一个探子悠哉悠哉回家吃饭,突然想起附近一个监控对象很久没有探察,于是顺路去看看。
奶奶师姐的儿媳收拾好金银首饰存折细软,锁好门,哼着歌走下阴暗的楼梯。
迎面碰见一个中年人。
她是否认识他,无足轻重,可怕的是他认识她。
“靓女,去哪里闲逛?”
儿媳奇怪看他一眼,没有回答。继续哼歌,准备擦肩而过。
这是一个正常的反应,没有疑点。
探子觉得不正常,为何如此高兴?
相依为命的两个女儿长时间杳无音讯,做妈妈的如此开心兴奋?
也许有的妈妈比较乐观向上,会如此。
但是,探子从来没见过她哼着歌儿走路。
如此匆匆,如此兴奋。
他看见了她肩上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