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到她身后，一个熊抱，把两只手都抱住。
“别动，血都浸湿胸前衣裳了，再不包扎就要进医院。”
老奶奶大叫：“无耻淫荡狗男女，伤风败俗。皇上一定诛你们九族。”
“你不是安禄山？他没有这么高的武功。”
“不是一直告诉你我是姜耀武，你是唐朝吗？”
“我是唐朝贵妃，不是唐朝。你长得和安禄山一模一样。武功却相差甚大。”
“我知道，杨玉环认安禄山干儿子，帮他洗过澡，自然看得很清楚。这些都是李隆基要你做的政治秀。可你不是杨贵妃，你是唐朝。”
“政治秀是什么意思？”
“为了安抚安禄山而演戏。推迟他造反的时间，动摇他造反的决心。”
“难道，皇上早已看出他要造反？”
“当然。杨家势力太大，已经影响朝廷正常运作。皇帝扶起安禄山来平衡。没想到他有军队，控制不住，后患更大。”
“难道安禄山是皇帝灭掉我哥哥的棋子？”
“是灭掉杨国忠的棋子。不是你哥哥。你没有哥哥，只有一个妹妹。”
杨玉环惨然一笑，坐在小板凳上回忆过往皇上的点点滴滴。
虽然李隆基已老，早就不能做花事，可是两人恩恩爱爱十多年，早已彼此承诺天长地久。
“皇上，你辜负了我！”
顺出太奶铁拳击向自己的胸口。
“唉，何苦？都说你不是杨贵妃是唐朝。刚才你们是在拍戏。谁都不是皇上不是高力士，我也不是安禄山。他们都是演员。只有我不是。”
她的粉脸涨得通红，铁拳纹丝不动。
手腕捏在他手里好像长一起。
“咱们两个才是天长地久不会彼此辜负。如果你自杀死了，咱们的幸福生活就中断。一个人活在世上的目的是要让爱人快乐，不仅仅有爱她的人还有她爱的人。你死了，你爱的人会快乐吗？爱你的人会快乐吗？”
砰，门被踢开，一个手拿黄金锏的黑衣玄甲将士冲进来。
“哼，一对狗男女果然在这里。皇上昏了头。安禄山，拿命来！”
她大叫：“秦将军，你看见我上吊自杀的。”
两条加起来一百三十斤重的黄金锏，分别飞向他们头顶。
耀武往前冲，一只手掐住他的喉咙，直冲出屋外。
黄金锏惯性前指，没有目标和方向。
“我不是安禄山！”
“我信，他绝没有如此高的武功。”
“还杀不杀我？”
“杀，所有见过她活着的人都要杀，包括她自己。”
“如何才能不杀？”
“她自杀，你们都自杀。”
“包括老奶奶？”
“对。”
“皇帝赦免呢？”
“没用。整个李家的人要杀你们。”
她大叫：“我哥哥姐姐不是自己要做官做夫人的，是他要我劝他们来的。现在用完了就扔掉。真无耻。”
“你是秦琼后人？”
“我爷爷！”
“他何等忠义明辨是非！怎么生出你这样的孙子？”
“我就是忠义，皇家叫咋干就咋干。皇上就是对的。”
他哑然：没错。
“可是现在九十年代，改革开放新时代，要讲法律法规，没有皇帝了。你们只是演戏而已。何必真杀人？”
“现在唐天宝14年。九十年代是什么年代？改革开放什么意思？我们有唐律。怎么会没有皇帝？玄宗就是皇帝。杀人就是杀人，有何真假？你是哪里来的？胡言乱语，武功却如此了得。”
“你们都疯了，入戏太深。秦将军，敬你爷爷秦琼是一条好汉，不难为你。我在这里，奶奶和唐朝你都不能动一根毫毛。否则，不客气。”
他扯开喉咙大叫：“梦云姐姐，梦云姐姐，快解散你的戏班子。演员们被你压垮，都走在疯人院的路上。”
秦景也大叫：“杨玉环，皇上待你恩重如山，你不知恩图报？皇恩浩荡，臣为君死。你上吊不成已是大错，还要与逆贼厮混不成？”
他厉声大喝：“皇上卸磨杀驴，引狼入室，坑你哥姐，灭你满门。你爷爷杨汪被李世民所杀。李隆基父子怕你杨家在地方势大报仇才纳你为妃。你还要为他自杀？你的理智和逻辑哪里去了？哪里还有半点大学生的样子？”
她凄凉大叫：“李隆基，李隆基，我这条命还给你呗。”
顺出铁拳，量子准备坍塌在胸口。
手腕又长在耀武手中。
搂紧粗蛮腰，贴住自己。
大喝：“秦琼的孙子，看好了，认真看，最好拍个照片给皇帝。”
一手掐住她面颊，深深的湿吻。
仰天长啸：“看好了，她已经是我的人了，和李隆基再没有半点关系。特么的，姜家堡摆酒，洞房花事几天，怎么在你大脑里没有一点痕迹？我，我的小蝌蚪们，白跑了？”
她在他怀里乱扭：“放开我，放开我，我是处女。不要玷污我的名节。秦将军，事情不是你看到的如此这般不堪。”
秦景哈哈大笑：“一对狗男女，要死了，还有什么名节可言？这位小兄弟，你是哪里人氏？高祖亲手杀杨汪一事只有凌烟阁二十四功臣知道。你是哪一位后人？”
“哼，老子程咬金私生的孙子的弟弟，华农木工姜耀武是也。”
“骗人！”
“哼，阿丑六十岁后喜欢沾花惹草，你不是不知道。”
秦景大吃一惊，阿丑这两个字只有程老将军家人可称呼，其他人听都没听说。
“既然你是老将军之后，为何不护李唐天下？”
“天下不是一个人的天下，是大家的天下。皇帝要为万民谋福祉，而不是万民为皇帝送死。想我高祖李世民多么英雄侠义，岂有叫一个弱女子背负骂名为其上吊自杀？”
她嚎啕大哭。
“李世民杀杨汪，可曾杀过杨汪的老婆女儿？如果高祖滥杀无辜妇孺，你爷爷我爷爷岂会投唐？”
秦景低下头。
怀里的杨玉环不再扭动，香泪打湿耀武胸膛。
他抚摸香肩：“现在你该相信自己不是杨玉环是唐朝了吧！”
她摇摇头：“我是杨玉环不是唐朝更不是杨贵妃。一骑红尘妃子笑的贵妃娘娘已经死了。”
耀武大吃一惊：难道杜牧的《过华清宫绝句三首》是抄杨玉环的？
一道清光无声无息袭向虎背，?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