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5章 虎父无犬子
“不好意思啊,睡过头了。”陈元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揉着眼睛,缓缓地走了过来,嘴里还嘟囔着,“哎呀,怎么回事儿呀,昨晚也没喝多少酒啊……”
陈元走到近前,才发现大家都已经准备好了,正等着他呢,不由得脸色一红,有些歉意地说道:“对不起哈,让你们久等了。”
“没事儿,我们也刚到不久。”一旁的大伯笑着摆摆手道:“反正这猪是咱自家杀了吃的,又不是拿去卖钱,时间晚点无所谓啦。”
说着,大伯的目光落在了陈元身上,眼中满是慈爱与宠溺。
那笑容,仿佛冬日里的暖阳一般温暖。
陈元心中一动,不禁想起了自己的父亲。
父亲和大伯长得很像,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更是如出一辙。
陈元盯着大伯看了好一阵,忽然回过神来,发现大伯正一脸疑惑地望着自己,便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笑道:“嘿嘿,没事,我刚刚走神了。”
“你盯着我看啥?我脸上有脏东西吗?”大伯被陈元看得浑身不自在,忍不住伸手在脸上摸了摸。
陈元赶忙解释道:“没有没有,我只是突然想到一些事情而已。”
说完,陈元的脸微微一红,低下头去。
大伯闻言,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却是忍不住抽搐了两下。
要不是眼前这人是自己的亲侄子,他真想上去给对方一脚。
这小子居然敢拿自己开涮!
陈元却浑然不觉,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
片刻后,他深吸一口气,整理好心情,然后对众人说道:“好了,咱们准备开始吧!”
说罢,陈元挽起袖子,大步走向猪圈,准备宰杀那头肥硕的大猪。
“大伯母,你家这猪看着好大呀,怕有三百多斤吧,喂了多久了?”
大伯母笑靥如花,道:“喂了快有一年了,去年三月份养的。”
“先是用钩子把猪勾住,然后往外赶!”
“好好,我来,把那钩子给我。”
“勾住了……你们谁去后面推猪屁股。”
“我去!”
“嗷,嗷嗷”
猪栏里顿时响起了二师兄那惨烈的嘶叫声。
几百斤的大肥猪,五六个人勉强能够对付。
“终于赶出来,这大块头搬都搬不动。”
“先是把前后四只腿给绑起来,然后抬到板凳上给它放血。”
说着,五六个人又合力拿绳子把猪的四蹄捆绑起来。然后不顾二师兄的嚎叫,将它抬上几条合并起来的板凳上。
“盆,接猪血的盆。”
“别急,在这里呢。”
将猪抬上案台,陈元就准备放血了。猪血也不能浪费,用盆接上,这猪血也是美味的食材。
接猪血的木盆里放了清水淀粉还有食盐,这样会使猪血更加新鲜更嫩。
陈元掏出系统奖励的杀猪刀,从二师兄的下颈部刺入,顿时鲜血喷薄而出来,流入事先准备好的木盆当中。
见猪血源源不断的流入,陈元连忙让大伯母拿一双筷子在猪血里轻轻搅拌。
陈元杀猪的动作非常利落,只见他手起刀落,二师兄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便已经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鲜血喷涌而出,溅落在地面上,形成一滩鲜红的血迹。
陈元的脸上溅满了猪血,但他却毫无惧色,反而透露出一种令人胆寒的狠劲。
这种狠劲让人不寒而栗,仿佛陈元并不是在杀猪,而是在杀仇人一般。
陈元的狠劲让周围的人心中一惊,他们不禁对这个平日里看似温和的年轻人产生了一丝恐惧。
这小子平时看起来挺温和的,怎么杀猪的时候这么凶狠?众人纷纷暗自想道。
看着陈元一脸血污,眼神凶狠地站在那里,人们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寒气。
看来以后得离这小子远点才行,这杀气实在是太重了!
陈元可不管其他人怎么看自己,他只是专心致志地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
大肥猪被放倒后,接下来就是刮毛的步骤了。
此时,水已经烧开了,正等着用来烫毛。陈元将大肥猪拖到热水盆旁边,准备开始烫毛。
东风镇这边的杀猪匠有个习惯,喜欢先给猪打气,然后再刮毛。陈元也是跟着别人学,他熟练地拿起一把小刀,在大肥猪的左后腿跟上割开一个小口。
接着,他拿起一根长铁棍,小心翼翼地将其插进割开的口子里。
随后,他深吸一口气,鼓足腮帮子,用力地往里面吹气。
这可是一项考验肺活量的工作,如果肺活量不够,那么就无法完成这个步骤。
不过,对于陈元来说,这完全不是问题。
他的肺活量一直以来都是杠杠的,所以吹起气来也毫不费力。
将那头肥猪吹得跟个大气球,用大瓢打沸水开始烫皮,然后两三个人拿着刮毛刀开始刮毛。
“元子,别人说猪毛可以用来做毛笔,是不是真的?”
正给二师兄刮着毛,陈平突然打趣的说道。
“应该是真的,怎么平哥你还想练毛笔字?”
“你这话说的,不要埋汰我,我就是说说,我是那块料吗?”
“那也是。”
“……”
等到猪毛刮干净后,接下来就是分割猪肉。
陈元站在案板前,手中握着锋利的刀具,准备对眼前的猪肉进行熟练的分割。
只见他熟练地将猪肉放在案板上,用刀轻轻一划,便将猪皮与猪肉分离。
接着,他精准地切割着每一块肉,手法娴熟,每一刀都恰到好处,仿佛在创作一件艺术品。
随着刀起刀落,猪肉被迅速地分割成不同的部分。
猪里脊五花肉排骨等部位被一一分离出来,摆放得整整齐齐。
陈元的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犹豫,每一块肉的大小和形状都近乎完美。
在整个过程中,陈元都保持着专注和冷静,他对猪肉的结构和纹理了如指掌,每一刀都能准确地切中要害。
“陈元除了炒菜,怎么宰起猪也这么熟练?”
“人家建国以前除了烧大席,也杀猪。陈元是他的儿子,肯定也有遗传。”
“也对。”
陈元杀猪分肉的经验和技巧让旁人赞叹不已,可是一想到他是陈建国的儿子,立马就释然了。
虎父无犬子,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这遗传的问题谁也说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