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虫咋了?”沈芸娥满脸好奇地看着自家二姐问道,“咋说我错了。”想起来道,“我们刚进来咋面对着墙壁啊!”
“这小子去凑不该凑的热闹,我罚他面壁思过呢!”沈慧娥漆黑如墨的双眸看着他们说道。
“你是说杀夫的热闹。”沈芸娥肯定地猜测道。
“对!”沈慧娥眸光深沉地说道,“小孩子家家的哪能凑这热闹。”
“大家都去了。”沈芸娥不以为然地看着她说道,“你这也太夸张了吧!现场有不少小孩儿。”
“都去就对了?这是杀人,是一般的热闹吗?”沈慧娥鼓着腮帮子气呼呼地说道,“他居然还说自己不怕,跟杀猪似的。”深吸一口气道,“听听这是人话吗?如此不拿人命,当人命。”
“呵呵……”沈芸娥闻言摇头失笑道,“有你这个杀猪的娘,确实不怕。”
“说什么呢?”沈慧娥板着脸看着她说道,“在孩子面前可不许这么说,教坏孩子可怎么办?不能是非不分。”沉声又道,“如此的漠视生命,我怕他把自己的命也不当命。”
“怎么可能。”大虫闻言立马说道,“我可不想死。”
“欺山不欺水。”沈慧娥一脸严肃地看着他们说道,“每年夏天这河里有多少人上不来的。家里长辈没说过吗?不就是仗着自己艺高人胆大。不知道善水者溺!一点儿敬畏之心都没有。”
“咱家大虫知道的,这杀人跟杀猪不一样。”沈芸娥摇头轻笑道,“无缘无故谁会去杀人啊!”
“就是!我还不知道杀人是不对的吗?”大虫抱着瓦罐走过来放在长桌上道,“杀人偿命啊!”
“臭小子,有人撑腰了是吧!”沈慧娥伸手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上。
“我错了。”大虫机灵地说道,又捂着自己的后脑勺道,“阿娘,很疼的。”
“你看看,别把孩子给打坏了。”沈芸娥担心地把大虫给搂了过来,看着他的后脑勺,“疼不疼。”
“我根本就没用力。”沈慧娥没好气地说道,“他装的,我哪儿舍的打他呀!”
“真的?假的?”沈芸娥杏眸凝视着她问道。
“让他自己说。”沈慧娥食指点着他说道,“臭小子,自己说。”
“我没事。”大虫笑嘻嘻地看着自家小姨道,“阿娘打的不疼。”
“快倒水吧!”沈慧娥下巴点点狸奴拿来的粗陶碗道。
大虫麻溜的倒了两碗水,放下瓦罐,坐了下来。
“你们来找我做什么?”沈慧娥莹润明亮的眼眸看着他们夫妻俩问道。
“我来是因为皮囊的事情,我在家想了几天,好像摸着头了,可又总觉的不对。”铁锋紧锁着眉头看着她说道,端起碗,轻哆了一口,倒了些清水在长桌上,食指画着道,“把挤出去的气我想着像关门一样,把气就堵住跑不出去了。”
“妹夫,好主意。”沈慧娥黑得发亮的双眸看着他说道,“你可真是太聪明了。”
“是你给提的醒。”铁锋被夸的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
“我可没想那么多?我只是这么一说。”沈慧娥点漆黑亮的双眸看着他恭维道,“是你设想的好。”
铁锋被夸的黝黑的脸颊泛起红晕,“可是我虽然这么想,要怎么做到。”愁眉苦脸地看着她说道,“那皮囊肯定不行。”
“他呀!这几天就跟魔怔似的,把家里的皮囊都剪开了,真是这日子越过越好了,也不能这么败家啊!”沈芸娥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数落道。
“呵呵……”沈慧娥清如朗月般的眼眸看着铁锋道,“妹夫很有钻研劲儿吗?”
“皮囊坏了,再买一个就是了。”铁锋憨憨地看着她说道,拽着她的袖子,小声地又道,“别生气了。我这不是想让火更旺一些吗?这样打铁更容易。”
“所以我也没说什么呀?”沈芸娥心疼地看着自家男人说道,“打铁很辛苦的,尤其是夏天,这铁匠铺多热呀!”抓着他的手道,“看看这手不小心就被火给燎了,胳膊上都是泡,一个疤落一个疤的。”
“人生有三苦:撑船打铁卖豆腐!”沈慧娥深邃透彻的双眸看着他们说道。
“还真是,都是掏苦力的活儿。”沈芸娥杏核眼微微流转道。
“这个皮囊太小了,就是加大好像也不行。”铁锋伸手比划道,“我现在也就握住它。”
“加大后像开门关门呢!”沈慧娥伸手一拉一推道。
“啊……”铁锋蹭的一下站起来,眼冒绿光看着她说道,“有了,有了。”
“小心。”沈慧娥紧张地抓着沈芸娥的手道。
“呵呵……没事,没事。”沈芸娥笑道,“我俩没坐一张长凳,我俩分开坐的。”
“呼……吓死我了。”沈慧娥长出一口气道,“两人同坐一张长凳,一人冷不丁的起身,长凳被压起来,容易摔了。”
“发现这个问题后,我们俩分开坐的。”铁锋傻乎乎地笑道。
“这是有经验啊!”沈慧娥清澈的眸光在他们两人身上转了转道。
“呵呵……”沈芸娥闻言摇头失笑道,“他摔过一回,所以就记住了。”
“可以做几个单人凳子。”沈慧娥简单轻松地说道,“多加几个腿儿而已。”
“回头我找刘丁。”铁锋笑着应道。
“有啥了,你这么激动。”沈芸娥抬眼看着一惊一乍的他说道。
“有想法了,可是具体呢?”沈慧娥温润如玉的眼眸看着他问道,“例如用什么做?皮囊肯定不成。”
“坐下,坐下说。”沈芸娥拉着他坐在隔壁的长凳上道。
“用啥做?”铁锋闻言坐了下来,看着他们说道,“用铁肯定不行,皮囊也不成。”
“我现在就去找刘丁去。”铁锋说着又蹭的一下站起来道。
“你先坐下。”沈慧娥看着火急火燎的他说道,“用木头是不错的想法,可是里面的怎么做?你想好了。”
“我早就想好了。”铁锋食指沾着水,在长桌上画道,“大概齐是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