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雨夜屠夫(6)
此时,他正穿着被鲜血染红的白衣阴恻恻看着时肆发笑,“尤其是你那双眼睛,装进玻璃瓶里一定会是最完美的标本。”
时肆脊背发凉,连忙去抓后车座门把手。
“没用的,我已经上锁了。”林哥的笑容更加扭曲放肆。
他早就在时肆放松警惕坐上出租车的瞬间,就将车门上锁,没人能从他的手掌心中逃脱。
林哥从脚下掏出麻绳,解开安全带朝后座扑来,用麻绳套住时肆的脖子,“去死吧!”
“为什么……咳咳……我没有惹你……”林哥攥绳的手十分用力,时肆整张脸涨的通红。
“女人就该去死!以为我不知道,你表面上装那么正经,其实心里也是个糜烂的女人!”
林哥面部抽动的越来越厉害了,眼角爆出黑色的青筋,像蠕动的蚯蚓一样在脸上爬来爬去,“你肯定也想着跟有钱有权的男人睡吧!天底下的女人都一样,只喜欢有钱的,不喜欢爱她的!”
看着林哥愈发用力,胸口凑到自己身前的瞬间,时肆立即抽出卡在车门缝隙的水果刀,猛得扎进林哥身体。
“啊啊啊啊啊!”猝不及防的攻击让林哥发出惨叫。
疼痛让林哥手部的力量消退,时肆赶忙拔出水果刀割断绳索,推开车门向外奔跑。
雨夜独行安全守则七。
【只有乘坐正确的出租车才能返回村庄,牢记你没有第二次试错的机会。】
规则既然这样说,就说明雨夜的出租车并不绝对安全,一定概率会落入诡异的陷阱。
所以尽管那时被林哥追逐十万火急,时肆的头脑却依旧清醒,坐上出租车的瞬间就用水果刀柄卡住车门,营造完全关门的假象,这样司机在按下车门锁时,车门才不会被锁上。
就像雨夜女孩说的那样,林哥的弱点是心脏,他行为恶劣如同变态,他没有良心,也不配有心,用刀插入他的胸口,能给予致命一击。
被攻击的林哥并没有像以前那样发疯般追赶时肆,在狭小的出租车内发出一遍又一遍哀嚎,“杀了你们!杀了你们!女人全该死!”
至此,时肆已经解开所有真相。
林哥是一名出租车司机,儿时挨打的痛苦经历及父亲的失败婚姻让他坚信妻孩不打不听话,对女人产生极大恶意,甚至有厌女情绪。
他本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结婚了,却在一次偶然的情况下遇见了在夜店跳舞的脱衣舞娘。
舞娘长得漂亮,身材又好,林哥自以为傲的厌女情绪抵不过下身的欲望思考,他渴望得到女人,却错误的认为他爱上了女人。
他对舞女展开了热烈追求,靠花言巧语将人娶进门。
女儿房间发现的字条给试炼者一种错误的引导,让人觉得是因为舞娘的出轨女儿被人玷污才导致林哥精神失常,错手伤人。
可事实上,那些字条是故意被摆成那样的,它本是一篇完整的日记,撕成字条后就能改变文字的前后顺序,最后所呈现出来的意思也截然不同。
女孩真正想说的应该是:
妈妈是夜店出名的脱衣舞娘,很受人喜欢,是爸爸对妈妈一见钟情,并展开狂热追求。他们两个很快结婚,并生下了我。
妈妈很招异性喜欢,爸爸嫉妒妈妈被其他男人喜欢,动手打了妈妈,还骂她是骚货,妈妈要离开爸爸,还要跟爸爸离婚,爸爸加重了对妈妈的折磨,每天对她实施强暴和殴打。
那个男人出现了,他很心疼妈妈,趁爸爸出去上班或酒醉昏迷偷偷给妈妈包扎伤口喂妈妈吃饭,那个男人也很照顾我,经常摸我的头。
妈妈爱那个男人不爱爸爸,和那个男人在一起了。
爸爸发现奸情,于是妈妈死了,那个男人也死了。
爸爸很爱我,每天陪我玩,喂我吃‘棒棒糖’。
明明没有吃过一顿饱饭,我的肚子却越来越大,胀得像皮球一样,快要爆炸了。
我也发现了,爸爸的秘密。
林哥自小受过的伤害和畸形教育,让他对妻子产生了负面情绪,他明明是因为妻子脱衣舞娘的身份相识相知,却又在得到她后责备妻子职业的不检点。
他嫉妒所有能看到妻子身姿的男人,厌恶他们流转在妻子身上那淫乱的目光,纵使妻子从没做过对不起他的事,可在他心中,妻子早已是个出轨千次万次的女人。
头一次对女人动手,巴掌落下的瞬间,林哥的内心竟有种难以克制的兴奋和激动。
施暴带来的舒爽,让他多年以来激发的怨恨和不甘都就此发泄,可这还远远不够……
妻子痛苦的惨叫,终于还是引来了其他爱慕者的注意。
那位爱慕者是妻子舞姿的忠实粉丝,本就渴望舞女曼妙身姿的心,又对她的悲惨遭遇多了怜惜与疼爱。
爱慕者经常偷偷照顾舞女,为她包扎伤口,为她送来饭菜,温暖了她冰冷阴郁不见一丝阳光的世界。
在恐惧与悲伤中,舞女终究成了林哥幻想的样子,她出轨了,她爱上别人。
得知真相的林哥怒不可遏,挥刀杀死了妻子和那位爱慕者,他残忍地将妻子分尸抛尸,将她的部分肢体储存在放着福尔马林的玻璃罐里当做展品供自己把玩。
林哥的女儿因为亲眼目睹了母亲的悲哀,成了林哥宣泄欲望的工具。
在林哥心中,女儿明知妻子出轨却默许了一切,甚至帮忙打掩护,把爱慕者看得比亲爹还亲。
这让他愤狂躁不已,他在女儿身上看到了妻子的身影,同样姣好的面容,同样喜欢跳舞,也同样的拥有出轨负心的嫌疑。
他一不做二不休,迫使女儿成为他的宣泄性欲的奴隶。
女儿在这样日复一日的折磨下很快怀孕了,这也就是为什么时肆会见到一个小腹隆起的少女在雨夜跳舞。
少女厌恶父亲并恳求时肆杀死父亲的原因也已解开。
女孩房中那些过期的经期用品一方面代表着她已经很长时间不需要这些东西,另一方面也在暗示家庭的贫困和父亲对她的不重视导致她生理知识匮乏,不懂得保持卫生和下体洁净,卫生巾用得都是超市过期的烂尾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