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夜之下。
二人并肩而坐,风飞雪侃侃而谈,为林枫讲解她之前剑法和拳法中存在的一些瑕疵。
林枫静静聆听,脑海中也在回忆之前的画面。
经过风飞雪指点,他很快发现了其中的不足之处。
“多谢师姐,我一定谨记教诲。”
“嗯,外门弟子大赛,即将到来,到时候,天骄如云,你在那之前,能突破筑基,最好突破,不然,在力量上,很吃亏。”
风飞雪扫视一眼林枫,发现他境界夯实,随时可以突破,于是在临走前,叮嘱林枫。
“我知道了,师姐,回去吧,更深露重,该休息了。”
看了一眼夜空,发现已经接近子时,林枫不忍风飞雪陪自己挨冻,于是催促其回去。
“好,师弟保重,对了,你是不是和阿青师妹,有点什么?”
“师姐劝你,见到她,乖乖认错,就算让你去死,你都不要反驳。”
倩影冲天而起,仙音阵阵袭来,让林枫浑身打了个激灵。
“多谢师姐提醒,我知道了。”
林枫知道,阿青可能和风飞雪透露了在妖兽山脉发生的事情,才会善意提醒一下自己。
听风飞雪的话,就是在不久的将来,阿青一定会见到自己。
“哎,总要面对的,死就死吧。”林枫叹息一声,只能听天由命。
风雪飘零,满山白玉开。
翌日清晨,林枫早早起床,参悟了一夜剑意的他,精神抖擞,沿着山道,来到炼丹阁。
“你来了,这几日,可有好好钻研为师给你的回灵丹丹方?”
他刚进入大殿中,就见到剑不归盘膝坐在蒲团上,喝着特制的清心茶。
“有所收获,但弟子按照师父给的丹方炼制,发现其中瑕疵之处太多,每次到关键时刻,总是失败。”
林枫也没藏着掖着,将自己所遇到的问题,一一对剑不归陈述了一遍。
“原来如此,丹师与丹师不同,异火的不同,和手法,精神力掌控等差异,都会导致丹药失败,品级下跌,这些,属于正常现象。”
“你只要全力以赴,把控好关键所在,熔炼和融丹时,将灵药成分彻底中和,均匀分丹,这样炼制出来的丹药,品级和成色,就不会出现几粒中品,几粒上品,而是同一品级。”
.......
剑不归微笑,耐心为林枫讲解他自己的问题。
因为如今林枫最大的弊端,不是异火问题,而是混合不均匀,导致丹药两极分化,有上品,也有中品,有时候,甚至出现下品丹药。
只要掌握住其中的关键所在,加以引导改正,效果会出奇的好。
“多谢师父教诲,弟子明白,先进去试试。”
“嗯,去吧,别在炸炉了,不然为师可要罚你了。”剑不归递过一杯清心茶,林枫点头,一饮而尽,进入炼丹室中。
来这里,都有丹炉,这一次,他并未用自己的万毒鼎,他感觉,再炸炉几次,万毒鼎肯定要报废了。
换了一个丹炉,自燃温炉和清理丹炉环节,得异常小心。
林枫足足耗费了半个时辰,才将丹炉中沉寂的丹渣,完全清理干净。
做完这一切,他才取出回灵丹材料,按照剑不归所述,将每一株灵药的成分,都浓缩到极致,才继续熔炼下一种灵药。
一番折腾下来,一炉回灵丹,他足足耗费两个时辰,才将所有灵药完全融合成功。
“慢工出细活,就看最后的成品如何了。”
林枫好不容易熬到养丹环节,他一脸期待。
再次过去一刻钟,丹炉温度下降,他这才迫不及待打开丹炉,卷出了里面散发着道道丹香的回灵丹。
“哈哈,十粒上品,师父诚不欺我。”
看着手中十粒成色和品级,都是一模一样的丹药,林枫欣喜不已。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这次,我服了。”
“废话,你个业余的,怎么能和人家专业的比?好歹,人家也是七品大丹师,而你,拥有盖世神火又如何,不会用,一样是个菜鸡。”
他刚感叹完,石室大门就被推开,钱顺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狠狠挖苦林枫。
“哼,总比有些人强,白白拥有人皇丹经,现在还是个二品炼丹师,还好意思奚落我,你个不要碧莲的。”
“你才不要碧莲,要不是我,你现在还是个不会炼丹的弱鸡。”
“你更不要脸,没你不要脸。”
......
这两个憨货,吃着火药了一样,在炼丹室中,就掐上了,唾沫星子乱飞。
“两个小王八蛋,想死吗?”
“既然你们那么有精神,今日罚你们一人二十炉回灵丹,不炼制完,不准离开。”
就在二人干的烟尘四起时,剑不归出现在门外,手中一根藤条出现,呵斥起来。
听到他的声音,二人宛如斗败的公鸡,齐齐耷拉着脑袋,一脸哀怨。
“都怪你,没事跑来奚落小爷。”
“哼,让你打击小爷。”
“你个色批,你个蠢货。”
二人上下其手,再次干了起来,让剑不归都一脸无奈。
“啪啪。”
最终,二人都挨了一藤条,总算乖乖闭嘴了。
“两个兔崽子,还治不了你们了,滚。”
剑不归拧着钱顺耳朵,一脚就将其踹出去老远,转身扬起藤条,就要抽林枫。
“师父,您看,我刚炼制出来的。”
高举的藤条,最终在见到那十粒上品回灵丹后,放了下来,一脸笑容。
“哈哈哈,好徒儿,天赋果然不同凡响,很好,很好,继续加油。”
这老货,卷走了林枫手中的回灵丹,开心得像个孩子,转身回到大殿,完全不理会林枫和钱顺二人。
“活该,大清早的来找我晦气,你是不是和那郝胖妞吵架了,没得吸,所以烦躁不安,才来这里发泄的?”
林枫一眼就看穿了这胖子的把戏,戏谑一笑。
“卧槽,这你都知道,怎么办,那女人说她扛不住了,浑身酸痛,都不让我碰了。”
钱顺这货,口无遮拦,让林枫差点吐血。
“山下找头母猪解决吧,你大爷的,你那样搞,十头母牛也扛不住你吸,这事别来找我,恶心。”
林枫嘭地关上石门,再也不理钱顺了。
“还是不是兄弟。”钱顺一脸哀怨,只能去一旁炼丹室发泄去了。
“大爷的,害我被罚了二十炉,还兄弟,我兄弟你大爷。”林枫哀怨不已,只能乖乖取过灵药,开始干活。
好在有了第一次成功的经验,后面他的速度快了不少。
但就算是这样,林枫也足足耗费了七八个时辰,才将二十炉回灵丹炼制完毕。
“十粒都是极品,哇!”
最后一炉丹药落入林枫手中时,他看着蓝光萦绕的回灵丹,发出错愕之声,双眼血红,满脸丹灰的他,差点狂笑起来。
这可是一次质变,他最终,成功提升了丹药品级。
急忙将丹药收入玉瓶封印起来,直接收起,再次炼制了一炉。
但随着丹药出炉,林枫笑容更甚,“还是极品,好,太好了,火爷,多亏有你啊。”
吃水不忘挖井人,林枫知道,自己能有今天,完全就是神火的功劳。
“嗯,你小子不错,但还需继续努力,争取早日炼制出丹纹圣丹来。”剑不归此时,闪现丹室中,取过林枫手里丹药看了半晌,给予了肯定。
“弟子谨记,师父,二十炉已经完成,弟子累死了。”林枫憨笑,指了指地上摆放的玉瓶,双眼布满血丝。
“饶你一次,回去好好休息。”
剑不归留下一句缥缈之音,人已经消散在原地,让林枫无语。
打扫干净炼丹室,林枫心情大好,冲出炼丹阁,迎着寒冷北风,从雪地中一路飞奔,返回了自己的狗窝。
随意清洗一遍,倒头就大睡了两日时间。
而钱顺这货,此刻早已在炼丹室中睡了过去,鼾声如雷,让他炼制回灵丹,就是要他的命。
一地丹渣,没有一炉成功的,他直接摆烂了。
翌日。
林枫再次来到炼丹阁,剑不归取出十炉回灵丹材料,递给了他。
“今日你尝试将十炉回灵丹全部炼制成极品的,老夫看看,你能不能成功。”今日的他,竟然在炼丹室中坐下,想要亲自看着林枫炼丹。
“弟子知道了。”林枫虽然有些意外,但并未多说什么,太阳神火如今,自主变化,看上去,就是赤焰真火,他也没什么好怕的。
不负所望,林枫耗费三个时辰,将十炉回灵丹全部炼制完毕。
“这小子,速度如此之快,每一炉的成色,几乎都一模一样,这进步,的确惊人。”
坐在一旁的剑不归,见到林枫手法越发熟练,出丹的速度也越来越快,暗暗感叹林枫的天赋了得。
回想自己当初刚学习炼丹时,他免不得老脸通红。
“这小子,有丹圣之姿啊,有朝一日,说不定能够和独孤鸿这个丹圣匹靡。”
“嗯,小子,你如今,才算是真正的三品炼丹师了,但是还不够。”
“作为一名合格的炼丹师,不止会炼制一种丹药,而是要将所有的三品丹药,都熟练掌握,并控制其质量达到最少上品,才算得上是一名真正的炼丹师,你要谨记。”
“每一种丹药的熔炼方法不同,谁先谁后,顺序一定要牢记,不然,就算侥幸成功,也是对低级的。”
......
剑不归这一次,足足对林枫讲解了半个多时辰。
“弟子知道了,一定牢记师父教诲,那今日,弟子就回去了,最近剑意上有所收获,弟子想一鼓作气,将其提升起来,好在外门大比中,有自保之力。”
林枫受益匪浅,恭敬一礼。
“嗯,那你回去吧,休整几日再来,为师教导你炼制大还丹,凝肌止血丹这些外伤丹药。”
剑不归没有阻止,微笑着拍了拍林枫肩膀,欣慰不已。
“去,顺便把那钱胖子拖走,那小子,已经没救了。”林枫正要离开,剑不归看了一眼旁边的炼丹室,他顿时明白过来。
“好的。”
林枫嬉笑着,推开大门,见到钱顺还趴在地上,鼾声如雷。
“起床啦,郝师姐和人跑啦。”
林枫对着这货耳朵,吼了一嗓子,钱顺立马翻身坐起,嚎叫起来。
“可恶,敢抢我媳妇,我弄死他。”这家伙,爬起身来,一溜烟冲出了炼丹阁,让林枫还有不少弟子,纷纷愣在当场。
“这么有效?卧槽,不会玩脱了吧?”
林枫诧异,但随即一摊手,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离开炼丹阁,并未理会钱顺这色批的事情。
渐渐地,他已经习惯了这样枯燥而循环往复的日子,白日里炼丹,晚上一边修炼,一边参悟剑意,时不时还演练剑技,一刻不得闲。
“最近我的精神力无形中增长了许多,三品大还丹,凝肌止血丹这些日常所需丹药,已经难不倒我了。”
“嗯,你小子可以,做了半月时间的炼药童子,就完全熟练了各种三品丹药的炼制之法,天赋果然不错。”
“如今距离外门大比已经不远,这段时间,你就安心修炼,等大比过后,再来找为师吧。”
剑不归一直在一旁监督他炼丹,见到林枫出色完成了交代的任务,内心欣慰不已。
“你大爷,搞半天,把我当炼药童子了,过分,祝你早日精尽人亡。”这货心中暗骂。
“弟子告退,师父,少熬夜,对身体不好,不然你的驻颜术,就白修炼了,最近,弟子都见到你有黑眼圈了。”
临走时,还不忘调侃一番剑不归,让后者送了他几个大白眼。
“滚,毛都没长齐,知道个蛋。”
“不过,最近是好像有些纵欲过度了,不行,得节制一下了,那几个妖精,我的老腰......”
这老家伙,在林枫刚离开,就揉着自己的腰,回味无穷。
“又是一个老色批,我服。”远处林枫听得一清二楚,但他也只能在心中嘟囔几句,逃离了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