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贺弟爷爷的大箱子可是大名鼎鼎的,到目前为止,从里面已经拿出来了《富春山居图》,拿出了传国玉玺,现在居然又说能拿出来蟾蜍教的信物?
这可能吗?
“我有七成把握,回头让人找找,然后快递寄来。咳咳,先让何老先生把联谊会运作起来吧。”王贺弟被郭泽楷的小眼神盯得直发毛,有点心虚。
“可是王生,就算我们把这个联谊会运作起来,对方要是根本就不鸟我们,当我们不存在,我们就算有蟾蜍教的信物在手,又有何用呢?”
“你放心,只要这个联谊会运作起来,我自有办法让蟾蜍教那帮人寝食难安,不得不跑到港岛跟我们论理谁是正宗,那个时候,我爷爷留给我的信物就能派上大用场。”
“王生,你有何办法逼他们现身,跑来港岛跟我们争蟾蜍教正宗,能告诉我么?”郭泽楷十分好奇,王贺弟的计划对他来说简直是天马行空,匪夷所思。
“保密!”
“你为啥对我保密呢?”
“你的周围隐藏着太多蟾蜍教的眼线,我怕你一时疏忽,把我的计划说出来,瞬间就被对方知道。”
“.…..”郭泽楷无言以对。
他的身边确实漏得像筛子,佣人红颜知己都是蟾蜍教的人,连蛊毒都被人不知不觉种到了身上。
……
接下来几天,王贺弟这边迅速展开行动。
何刀山迅速注册了“港岛蟾蜍教后人联谊会”,并且大张旗鼓打广告,向社会大众公开推广。
而且广告还不只是在港岛打,还投放到了东南亚诸国。
包括港岛的几家航空公司,飞机场候机厅,甚至在飞机上的用餐纸,都印了联谊会的醒目标志,附带入会申请。
一时间,港岛民众对这个新冒出来的联谊会非常好奇,纷纷打电话来询问入会有何好处,如果自己不是古代蟾蜍教的后人,有没有资格加入联谊会?
何父问儿子要了一间办公室,招聘了一拨人,专门负责接电话,对市民们的询问进行耐心解答。
“郭泽楷,你和王贺弟这是搞什么?你以为砸点钱,打几个广告就能把自己装扮成长蟾蜍教正宗吗?”
这天,当王贺弟郭泽楷何刀山三人坐在联谊会办公室里商量事情,梁颖忍不住打了个电话给郭泽楷。
“梁小姐,如果你们教主不服气,可以过来找我们论理啊。”郭泽楷笑呵呵的回应。
他现在能感觉到主动权似乎逐渐在向自己这边偏移。
以前他想找对方谈价要解药,对方总是摆出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而现在对方居然开始主动打电话过来,这就是一个好的迹象。
“做梦吧!你们这个联谊会徒有其表,空有皮囊,完全没有内涵,没有任何历史沉淀感,根本不会有人搭理你们。”
梁颖毫不客气地给了一连串的咒骂,跟她以前活泼亲切的形象判若两人。
“梁小姐,我就好奇了,什么叫内涵,什么叫历史沉淀感?难道你是指制造蛊毒的手法么,你们能拿出来展示给公众看么?”郭泽楷不无嘲讽。
“!”梁颖在那边已经把电话挂了。
“哈哈哈!”郭泽楷舒心地笑了。
感觉王贺弟这招还真的挺灵,表面上看似乎很荒诞,但实际上确实牵动了对方,对方就算嘴嘴巴上再硬,心里肯定也是很恼火的。
“掌门,这几天虽然市民来电很热闹,但没有一个真正的蟾蜍教后人入会,主要是对方一了解,我们这边拿不出任何蟾蜍教的文物。如果不解决这个问题,长此以往下去,我们这个研讨会也没法开呀,我们对蟾蜍教一无所知,就算找来几个大学教授当门面,强行办一次研讨会,也出不了学术成果,对方也不会在意。”
何父向王贺弟汇报近期动向。
“谁说我们没有蟾蜍教的文物啊?我从爷爷留给我的大箱子里已经发现了一些,现在正叫人寄过来。”王贺弟悠然说道。
昨天朱祁镇向他介绍了最近行动进展,说石彪发现了一个蟾蜍教的女教徒叫阿古丽,通过此人顺藤摸瓜抓到了蟾蜍教的一个堂主。
据堂主交代,蟾蜍教的老巢就在距离蓝月湖约200里的山上,石彪已经率领3000电马营的士兵过去围剿,估计这一两天就会有结果。
“掌门,这不可能吧?据属下所知,蟾蜍教的器物不仅稀有而且神秘,就算偶尔流落到外部,教主也会迅速派人不惜代价夺回去,外人手上根本不可能有蟾蜍教的东西,就算有,最多也就是一两件而已。”
何刀山根本不信。
“王生,你不会是为了鼓舞我们的士气,才这样说的吧?其实我觉得大家都是并肩作战的伙伴,还是告知实情比较好。”
郭泽楷听何父这么说,也担心起来。
何父本身是罡阳派堂主,一直在暗中收集蟾蜍教的信息,几十年都如此,所以他讲出来的话,郭泽楷是比较相信的。
“你们不信我手上有蟾蜍教的信物?”王贺弟皱眉问道。
“不信。”两人同时摇摇头。
“那好吧,我只能放大招了,本来想低调的,可形势不允许。”王贺弟摇摇头,取下旧双肩包,拉开拉链,从里面往外掏东西。
“这是蟾蜍教的蛊术修炼手册……”
“这是蟾蜍教低级门徒的身份腰牌……”
“这是蟾蜍教堂主级别的身份证明腰牌……”
“这是蟾蜍教堂主配制蛊毒的工具……”
王贺弟把东西一件一件从双肩包里拉出来,摆在办公桌上。
这些东西是朱祁镇昨晚发给他的,他今天本来就打算带过来交给何刀山,给他撑门面。
梁颖虽然是敌对阵营的人,但她刚才跟郭泽楷说的话确实是对的。
你办一个联谊会,必须要有实实在在的底蕴作支撑,不能空有一个花架子,不然想入会的人过来走一圈,发现这里啥东西都没有,人家也会打退堂鼓的。
扯起了虎皮大旗,还要养几匹货真价实的老虎,这才能镇住场子。
何刀山和郭泽楷顿时把眼睛都瞪圆了。
“掌门,你居然有蟾蜍教修炼蛊术的秘籍?”何父一把抓起那卷蛊术手册,封面画了一个模样狰狞的蟾蜍。
“王生,这两块腰牌是真的还是假的,不会是叫人仿出来的赝品吧?”
郭泽楷抓起两块黑乎乎的腰牌,在鼻子底下谨慎的嗅气味。
“都是真的!我这人从不会拿出赝品,你们要是不相信,可以找专家用碳14来检测。”王贺弟风轻云淡的把双肩包拉链拉好,放在沙发旁边。
“啧啧啧,原来蟾蜍教的蛊虫是这样喂养的,太有意思了!”何刀山翻着敌对阵营的修炼手册,两眼放光,这表情就像听隔壁新婚夫妇的墙角。
“王生,说实话,你第一次告诉我你手上有蟾蜍教的文物时,我其实是不信的,我以为你会叫人造赝品,用赝品逼对方带真品过来港岛进行较量,但是今天我意识到,你真的有对方的东西。”
郭泽楷激动得两眼含泪。
这关系到他的生死安危啊,原以为击败蟾蜍教只是美好的愿望,但现在看来,这愿望距离实现并不遥远。
“郭生,我是能拿出传国玉玺的人,像蟾蜍教这种级别的文物,我爷爷的箱子里有一大把。你们记得不断提醒自己,我们就是蟾蜍教正宗,其它人都是冒牌货。”
王贺弟拍拍郭泽楷的肩膀。
“嗯。”
何父和郭泽楷同时点头,他们这次是发自肺腑的认同王贺弟,给自己洗脑多几次,假的也会变成真的。。
……
离开蟾蜍教联谊会办公室,王贺弟走到路边叫了个的士,去港岛皇家马术俱乐部。
他原来出入需要保镖,是因为忌惮何枭对他暗中出手。
但现在何枭已经成了他的下属,所以危机解除,他现在可以像普通人一样在港岛随意走动。
至于蟾蜍教那边,王贺弟不相信对方还敢出手。
从某种角度讲,他反而还希望梁颖做点什么露出破绽,然后郭泽楷直接把证据提交给港岛警方,上门搜查。
以前是不知道对方是谁,住在哪里,所以对方还有操作空间,现在双方几乎都明牌了,谁露出破绽,谁就完蛋,所以王贺弟现在已经不太忌惮蟾蜍教。
赵九龄之所以怕蟾蜍教对他暗中下毒手,是因为他只是孤身一人,好汉难敌四拳,面对蟾蜍教这个庞大群体,他确实很难招架。
但王贺弟就完全不同,他身边的帮手有郭泽楷和何刀山,一个是港岛首富,一个是港岛富豪,两人旗下都有规模庞大的企业集团,员工以数十万人计。
不夸张的说,就算蟾蜍教把所有教众都算上,跟这两位比人多势众,都是小巫见大巫。
所以王贺弟根本就不怕对方出手,他怕的是对方不出手。
坐上的士,没花多久时间,王贺弟就来到了皇家马术俱乐部。
走进俱乐部,来到1号马房,他抬眼就看见黑虎正骑着一匹青色的纯血马背上进行它最热爱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