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优柔寡断亲生弟弟
席泽阳不依不饶:“哥,你不该将来路不明的人留在身边,要留也该留一个知道出生且出自名门正派的人。”他扫视一圈申威等人,冷笑道,“这些人都不配和席氏站在一起。”
乐瞳乐了:“一个技不如人还要找哥哥求救的人,哪来的脸在这里趾高气扬评论他人。”
原以为席氏的自以为是在协助陆氏称帝后养成的陋习,现在看来,他们一直是这样啊……
席泽阳:“这个队伍打的是席氏的旗号,由席泽明做主说了算,在场的人是在为席氏出力,换取好处罢了。”
席泽明这会是真的怒的,刚才当他是不走心胡说八道,现在是在存心挑拨啊:“这些都是跟我出生入死的兄弟,你再敢胡说八道一句,我就揍你。”
席泽阳后退一步,面露惊恐,大概以前惹席泽明生气后,真的被揍过。
席泽明随手指了个帐篷,让他们自己进去待着,别出来丢人现眼:“大战在即,没功夫搭理你,给我老实待着,回头再慢慢算账。”
席泽阳自然不肯,呵呵冷笑道:“怎么,你不会真把这些人当成兄弟了吧?邪教总舵就在眼前,谁不想抢下首功?恐怕此时的兄弟正巴不得你赶紧去死,别挡了自己挣功的大路。”
申威几人忍无可忍,握紧拳头要上去揍这个混账东西。
乐瞳将他们拦下,因为她看见席泽明脸上露出了熟悉的表情……那种,真的怒火中烧,要杀人的表情。
席泽阳越说越过分。
可能是太过激动,有些不能讲的话都讲出来了,比如,他将申威等人的出生背景修为实力等不该知道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并且没有一点错。
席泽阳说这些人不配和席氏站在一起。
“看来,我不光挡了他们的路,更是挡了你的。”席泽明的语气依然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和自己没有关系且不关心的事情,他对席泽阳说,“你是第一次见到他们,从哪里得知了他们的出身和底细?又是谁告诉你瞳瞳来路不明?你是何时将我身边的亲卫变成你的人?进苗疆这一路来,他们都告诉过你哪些消息?”
席泽阳委屈:“哥,你在胡说什么呀?”
事情没有表面上看到的这些问题,细查下去,恐怕整个席氏都……
席泽明知道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干脆和席泽阳讲清楚:“你是我亲弟弟,你有多大的能耐我清楚的很。求救信上你说自己中了邪教偷袭被困,让我去救,十几个人都无法冲破的困局,申威三人就轻松解决了,回来时撞见的埋伏,是给我准备的吧?你在我身边安插眼线,一路上的一举一动你了如指掌。我前脚刚到总舵外,后脚求救信就到了,将我支开,让我遭遇埋伏被困……或者是死在邪教手上……你在抓住机会,攻破邪教总舵拿下首功。”
席泽明不傻,精明着呢,五百年后的陆启安和现在席泽明,看似没心没肺,实际上掌握着一切,唯独对席泽阳,一点办法都没有。
就像现在,事情已经点破,他还是让席泽阳老实待到帐篷里去,等事情结束后回到巫山,再慢慢算账慢慢罚。
乐瞳和其他人都不同意将席泽阳留下,但席泽明坚持。
“他是我唯一的弟弟,我没办法对他狠心……”
席泽明的所有柔情都给了乐瞳,所有的优柔寡断全给了席泽阳……
乐瞳隐约感觉事情开始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前行了,她几个月的提心吊胆,生怕中间出现导致他那种决绝的事情发生,席泽阳,这个最大的变故,现在就在眼前,且席泽明不听劝非要将他留下。
嘴上不承认都没用,席泽阳的小心思被说破,在场的谁还不清楚他的意图?
申威这些人能和席泽明走在一起,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光明正大。
凭实力闯出未来,虽死不怨。
这些人,能容忍对手狡猾诡计多端,但不能原谅为了自己的私利在背后暗算自己人的家伙。
眼下席泽阳能平平安安待着,只是因为他是席泽明的弟弟。
申威他们决定给席泽明一个面子。
“只要他乖乖待着,我可以当不知道多了这些人。”申威背着他巨大的木箱走了。
涂寒担心有诈,对乐瞳说:“带着这样一个人,防不胜防……明天攻打总舵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算计没得逞,席泽阳没理由就这么偃旗息鼓了……
可席泽明的这个决定,乐瞳也改变不了。
她提醒众人小心:“明天一早进攻,之前说好一起找到总舵,后面就各凭本事。大家来苗疆都有自己的原因,能不能得偿所愿,看各位的本事了。诸位珍重,千万小心。”
至于席泽明那边……
乐瞳告诉自己,不管发生什么事,一定要护好他,绝不能让他出事。
离天亮还有四个时辰,有些手段再不使出来就没机会了。
乐瞳四处寻找席泽明,发现他独自坐在席泽阳和那群席氏族人的帐篷外……好像是打算一晚上都守在这里,防止里面的人生事。
乐瞳过去,坐在他身边,安慰道:“这么多人呢,他能翻天不成?”
今晚本来是说好和好友把酒言欢,是庆祝胜利在望,也是明天事后的欢送,分道扬镳或是生死两隔,尽人事听天命。
席泽阳一来,什么气氛都没了,大家各自休息,养精蓄锐。
席泽明微微摇头后闭目养神起来,他让乐瞳先回去:“外面冷,你进去吧。”
乐瞳不肯,朝他靠近几分。
就算这人不是她的太子殿下,不是她认识的老祖宗……明天要是顺利,五百年前的事情彻底改变,老祖宗不会被她招错魂,太子还是太子,却不是她的殿下……
极力压制心中异样,乐瞳想陪在席泽明身边,假装没有五百年后的事情,直到最后。
席泽明见她不听劝,也朝着她靠近,将身上的薄毯盖到她身上。
二人无话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