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你是顾时宴的软肋
江岳却回过神来,扛着她直接坐上后面的车,然后迅速锁上车门。
调转方向离开原地。
温可可着急地喊道:“江岳,你干什么!快停下,他们只有两个人!还没有任何防身的工具,对面六七个人都有武器”
“就是因为如此,才更不能让他们分心!”江岳这次出乎意料的冷静,“你是顾时宴的软肋,留下来只会影响他,现在我们去搬救兵还来得及。”
他很快联络了家里的保镖以及警察,要赶过来还需要一些时间。
“江岳,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
温可可苦笑了一下,眼眶含泪,“可我宁愿留在那,不论生死,不计代价,所以求求你,让我回去!拜托了。”
那样的眼神和态度,是江岳之前从未见过的。
这就是爱情吗?
这一刻,江岳的心中无比触动。
脑子一热之下,他还是将车开了回去。
温可可迅速从车上下来,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那里,背脊挺直的顾时宴,以及地上横七竖八躺了一片的人。
她的眼眶酸涩,猛地冲上去一把抱住了他。
幸好幸好你没事!
顾时宴身体有片刻的僵硬。
似乎是感受到了她身体的颤抖,他有些缓慢地抬起手,拍了拍她的后背。
无需多言,只要一个拥抱,就能传递这份感情。
……
很快有警笛声响起。
好几辆警车赶了过来。
温可可连忙从顾时宴怀中退开,抹了一把泛红的眼角。
顾时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眸中闪过抑制不住地怜惜。
不过眼下,不是诉说情感的时候。
得先解决眼下的状况。
警方的态度严肃,“请诸位配合我们,回警局接受笔录。”
温可可等人也很配合,一起前往了警局。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后左右,温可可顾时宴以及江岳和影从里面出来。
豪华的车厢内,顾时宴伸直了长腿,将刚才得到的情报告诉众人,“刚才警察说了,那几人是从国外偷渡过来的,他们是接受了老板交代的任务,目标是可可。”
“他们老板是谁啊?为什么针对可可。”
江岳连忙追问,“难道是你们口中那个人贩子头头秦宇?”
“不,看他们出手,明显是要置可可于死地。”顾时宴眼中闪过一抹骇人的戾气,“这不是秦宇的手笔。”
“那会是谁啊”
温可可却在这时缓缓开口:“我想起来了,我见过那个纹身男。”
“什么时候?”
“就是上一次,阿宴在国外出任务的时候,我在那个会所里见到的人!之前太紧张,没认出他来,现在想想,那个相貌特征还挺明显的,我碰到过两次。”
温可可的语气笃定。
可如果是这样,那就更加奇怪了。
那个会所的幕后老板究竟是谁!
为什么要一再针对她。
“这幕后之人一天不揪出来,可可始终会有危险。”
江岳也看出了他们的想法,他主动提议道:“这样,我搬去跟可可同住……”
说到这里,察觉到顾时宴向他投来的凛冽目光,他连忙改口,“不,我的意思是,我搬到可可家附近,这样万一她遇到危险,我第一时间察觉,可以随时提供保护,你们看,这样如何?”
他的眼神诚恳,是完全出于朋友之间的真心。
顾时宴深深地看了他许久。
就在江岳被他看得快要头皮发麻的时候,他缓缓开口:“谢谢你,江岳。”
这是他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感谢这个他曾经的情敌。
被他针对惯了的江岳一时竟还有些不好意思。
三人很快就谈妥了。
“我现在就回去处理搬家的事宜。”江岳说干就干。
很快便下车离开。
而影则开着车,送顾时宴和温可可一起回到了住所的楼下。
“我送你上去就走。”顾时宴还是很不放心。
温可可抿了抿唇,终究还是没有拒绝。
俩人一路并肩,很快就到达门口打开房门。
确认屋中没有任何异样。
顾时宴这才缓缓开口:“那,我先走了。”
“嗯。”温可可轻轻点头。
看着他转身,一步步往外走。
明明还没离开,她的心中却涌起了浓浓的不舍。
“等一下”她伸手去触碰他的肩膀。
顾时宴却吃痛地“嘶”了一声,眉头微蹙。
温可可吓了一跳,连忙上前追问:“你怎么了?”
“没事。”顾时宴却竭力隐藏着情绪波动,“你先回去休息。”
温可可这一回却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态度强硬:“跟我进来。”
对上那样一双明亮的眼睛,顾时宴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俩人一前一后进屋,温可可将他安置在沙发上,站在他面前,定定地看了他好几秒,开口:“脱衣服。”
顾时宴意外地抬头看她。
“快一点,难道要我帮你脱吗?”温可可却抱着手臂,凶巴巴地催促。
顾时宴的眸底不自觉地漾起一抹笑意。
他最终还是听话地脱掉了身上的衣服,身材匀称,腹肌紧实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
温可可的目光却落在了他肩膀上那道淤青。
一大片青紫的痕迹,看起来可怖极了。
她眼眶发热,一瞬间心疼得无法呼吸。
“你你受伤了为什么不说。”她的声音里是抑制不住的哽咽。
顾时宴心疼的捧起她的脸颊,安慰道:“可可,我没事的,只是小伤而已。”
“都这样了,还说是小伤。”
温可可强忍着落泪地冲动。
转身迅速地跑回房间。
很快拿了个药箱回来。
她随即坐在了顾时宴身边,“你转过身去。”
顾时宴听话地背过身。
温可可打开了药箱,挤出药膏,颤抖着手,轻轻地抹上了他的淤青处。
她的手指娇嫩柔弱,力度很轻,像是一根羽毛轻轻划过了心头,令顾时宴的整颗心都变得无比柔软。
“疼吗?”温可可软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顾时宴轻笑一声,“一点也不疼,很舒服。”
“都什么时候了还贫嘴。”温可可心疼得不得了,但许多话到嘴边,都无法说出口来。
她怕自己一旦说了,就没法控制住情绪。
这样一来,就打破了俩人之间的约定。
顾时宴也很识趣地没再撩拨她。
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药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