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河一听,激动万分地说:“好!好计策!小弟马上去。”
石天雨又侧身面对罗一贵说:“将军,可否把城堡里所剩的千余骑兵也全部给袁河将军?有骑兵,他们夺取镇武堡的时候,才更象金兵的样子,才能更好的诈夺镇武城堡。”
罗一贵点了点头地说:“好!很好!楚兄弟的计策现在是极其完善了。就这么定了!楚兄弟,您神功盖世,还得劳烦您,护送袁河率部出城,穿过城堡外金兵的防区。”
石天雨点了点头说:“好的,卑职正有此意。”
冒铭刘森杨锋等人纷纷摩拳擦掌,向罗一贵要求参加护送袁河出城之战。
罗一贵心情大好,也很宽慰,激动地点了点头。
袁河激动地握着石天雨的手,流下了热泪:“谢谢!”
石剑分开袁河,神情又有些沉重,提醒说:“袁兄,金兵占领镇武堡后,必然抢粮屯积。您拿下镇武堡后,已不愁军粮,可以利用金兵的马匹,马上扩大咱们骑兵的数量。当然,消息传开,眼前的金兵必然会分兵去围攻镇武堡,您从此将成为第二个罗一贵将军。”
言下之意,袁河即便诈取镇武堡,但也很危险。
夺回镇武堡很难,但夺回镇武堡之后,镇守镇武堡更难。
袁河铿锵地说:“小弟既敢从军,又何惧生死?罗将军敢独守孤城,小弟又有何不敢?只是您们即将断粮!诶!”说到后来,却也是一阵心头沉重,反为石天雨等人担心。
刘森闻言,当即抱拳拱手,躬身又向罗一贵请樱:“将军,卑职陪袁将军一起去,到时亲自从镇武堡押粮过来。”
冒铭伍桥等等诸人也激动起来,也纷纷向罗一贵请樱:“卑职也去镇武堡。”
罗一贵虽然职务不高,但却是名将,智勇双全,摇了摇头说:“金兵得知消息后,虽然只是分兵去围攻镇武堡,但至少也会派两万人马去。您们到时要冲出镇武堡外金兵的阵营,还要冲过西平堡外的金兵阵营。连闯两道敌营,根本是不可能的。西平堡粮食的事情,下一步再议吧。”
分析一番,却不同意。
要保住西平堡,得先保住众将士的命。
伍桥刘森冒铭等人顿时哑口无言。
他们是最低级的军官,哪会深思熟虑?
哪能高瞻远瞩?
“走吧!点兵去!”石天雨看看时候差不多了,对面金兵又从军营里出来,开始张弓搭箭,便提议即刻出城,护送袁河率领千余骑兵突围。
金兵出营,朝城堡上放箭。
石天雨出城,一马当先,率众冲锋,在箭雨下奔跑。
不过,很快就被金兵发现。
金兵急朝石天雨袁河及千余骑兵放箭。
石天雨施展劈空掌,震散射来的箭雨,又不停地施展擒龙功,卷来一些金兵挡箭,以此扰乱金兵放箭。
在杨锋刘森等人的护送下,袁河率领千余骑兵,顺利突破金兵的几道阵营,来到了沙岭,召唤潜藏在野山坡的五千步兵,换穿上沙岭的金兵尸体上的铠甲军衣,前往镇武堡,实施诈取计和围魏救赵之策。
但是,石天雨杨锋刘森等人要重新杀回来,却不容易,也不可能。
金兵发现西平堡有人突围而去,便在外围组织了镰刀兵神箭手,以防明军里应外合。
如此,石天雨等人只能暂时潜伏到野山坡,等待时机回城。众人支起帐篷,钻进帐篷里睡觉。
杨锋谢文冒铭三人自觉的轮流值勤,在距离石天雨帐篷的百步远巡逻。
谢文还不时的旋展飞絮轻烟功,探查西平堡外金兵的情况,还不时的潜回西平堡城内的昌隆客栈,看望公孙仁玥儿张慧嘟嘟哆哆和马夫,看到公孙仁等人安全,看到玥儿熟睡,他才放心的飞潜而去,复回野山坡。
统一各部,建元天命的金兵将帅,大都是雄才。
对于袁河忽然率部突围而去,引起了皇太极的重视。
此时,在西平堡西门外的金兵重新搭建的中军帐里,皇太极正与众将议事。
多祥为皇太极分析袁河离开西平堡的动机,说道:“明军悍将袁河忽然撞阵而出,率领千余骑兵离开西平堡,其意有三:一是可能去搬兵救西平堡,二是恐怕去夺取镇武堡。三是!”却又说不下去,又有些迷茫。
皇太极眉头一皱。
忽然,营帐外一阵马蹄声响起。
“禀八贝勒,十三格格到!”
此时,有侍卫匆匆进来,下跪向皇太极禀报。
“哦!快快有请!”皇太极闻讯,喜出望外,挥了挥手,又起身出帐,亲自相迎。
“参见格格!”帐外的众侍卫见一美少女下马而来,立时下跪,齐声请安。
被称为“格格”的美少女,身材高挑,紫衣贴身,腰细臀圆,圆脸含笑,肌肤嫩如婴孩。
皇太极出帐,言辞喜悦,张臂相迎。
“参见王兄。”美女格格连忙柳腰浅弯,向皇太极行礼。
“哎呀,都是自家人,何必多礼?快说说您潜入中原打听到的情况。”皇太极拉过她,一起迈入中军帐。
……
碧云天,黄叶地。
眨眼间,袁河离开西平堡三天了。
却没有一点音讯传来。
西平堡内已经断水断粮。
将士们唯有杀马充饥,血水洗脸。
游击将军白云鹤神情黯然地走上城头,侧身对罗一贵说道:“罗将军,城下的金兵并无分兵的迹象,看来袁河智取镇武堡一事已经成为泡影了。”
罗一贵心里也甚是焦急,但身为三军主将,却不敢把焦虑之情写在脸上,坚毅地说道:“等等再说吧!反正罗某是誓死坚守西平堡,自听王角弃广宁而逃后,便没有再抱还有援军的幻想。用兵之道,除了上好的计策,还有时也命也。”
白云鹤却按耐不住地提出自己的设想,说道:“楚风虽得郡主器重,但无统兵经验,他的设想虽好,却不切实际。将军,不要再等了,让卑职杀出去,然后南下搬兵吧?”
罗一贵烦了,讥讽地说道:“不行!楚风勇冠三军,送袁河出城一趟,尚且受伤,到现在也回不了西平堡。你的武功与他对比如何?好好的给老子待在城堡里。”
说罢,不想被白云鹤继续纠缠,便回中军帐去等候石天雨的消息,等候袁河的消息。
不知不觉,趴在案桌上睡着了。
悲秋寂寥,风送腥味。
“罗将军,不好了,白云鹤擅自出城了!”
忽然,有人气喘吁吁来报。
罗一贵睁开眼睛一看,已经是清晨了。
他伸手揉揉眼帘。
那哨骑急又复述一遍,生怕罗一贵没听见。
罗一贵闻言一怔,伸手怒拍案桌,愤然而骂:“什么?白云鹤?出城?他姥姥的!”
又匆匆离去,走上城头观望。
却见白云鹤已提刀策马,冲入了敌阵。
罗一贵心急火燎,急急大喝一声:“快开城门!”便提枪走下城头,策马出城接应白云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