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智依偎在父亲身旁,歪头靠在父亲的肩膀上,对西方亮说道:“爹,请放心,这里还有一个比黑木崖更好更美的地方,我让我家相公把黑木崖顶上的那些侍卫弟子,全部给您保留,让他们到这里来,每天三呼您为万岁。放心吧,每天都让您过足皇帝瘾。
但是,以后,咱们得帮我家相公打仗,打大乘教余孽,打辽东的金兵,也让您时不时的练练手,过过手瘾。好吗?以后,无论到哪里,咱们这支队伍都是神兵天降,威风无比。”
哈哈!西方亮得意的大笑起来。
若是往后的生活真是如此,那么,西方亮又找到了新的活法,惬意无比,舒服无比。
毕竟,这里的生活设施是以前从未见过的,太先进了,生活舒服啊!
石天雨从系统空间里出来,飘身于黑木崖。
到了黑木崖,飘身而下,既然来了,就得好好看看,好好欣赏这里独特的风景。
将来,明教和天地会找地方设立总舵的时候,也可以参考一下日月神教的建筑以及各种机关陷井。心里也知道,到了黑木崖之后,还得打一架。
不杀一些日月神教的人,往后,日月神教的人是不会服他石天雨的。
石天雨的人生目标,最终是要拥有自己的兵马,并非简单的只想和西方智睡觉生儿育女,并非简单的只是让子女继承西方智的美貌和文采武功。
拿下西方亮和西方智,最重要的是看中了这对父女俩的近两万训练有素的兵马。
日月神教的教众远比大乘教余孽丐帮弟子等等江湖帮会的弟子好很多,受过严格的训练。
而且,有统一的严明的江湖切口,视他们的教主为皇帝那般,堪比二百多年前的明教。
于是,石天雨沿着石级上崖,经过了三道铁门。
在每一处铁闸之前,均有人喝问石天雨关于当天晚上的口令,还要检查腰牌。
这是当年东方不败模仿皇宫的一套建制,留传至今。
日月神教总舵的弟子,真当教主是皇帝一样的。
守卫极其森严。
每每此时,有人出来喝问口令,石天雨便扬手而起,一把火焰刀削去,将日月神教的弟子削死并烧成灰烬。没有那么多闲功夫与这些人费口舌,暂时也解释不清楚。
除非是放西方智和西方亮出来。
但是,现在还没有完全训服西方智和西方亮,切莫放虎归山,否则,后患无穷。
石天雨一路杀生而至,终于来到最后一道大石门前,但见大石门两旁刻着两行大字,右边是“文成武德”,左边是“仁义英明”,横额上刻着“日月光明”四个大红字。
就在此时,李文威拄着铁拐,握着钢刀,对石天雨怒骂一句:“八嘎!”
从横额背后跳跃而出,握刀下劈,力甩千钧,欲将石天雨劈成两半。
不出石天雨所料,李文威果然是扶桑武士,只是潜藏到恒山去的。
难怪若然师太一直不接受李文威的求婚,估计若然师太早就看穿了李文威的鬼把戏。
而大石门背部,也跃出几名扶桑人,均是手握倭刀,或是捅向石天雨咽喉,或是就地打滚,扫向石天雨双腿。这些扶桑武士,如此天上地下居中,分上中下三路攻击石天雨,既要杀石天雨一个措手不及,也要将石天雨碎尸万段。
估计这些扶桑武士,并没有完全获得西方亮的信任。
只是在黑木崖之上,充当看门人,说白了,就是和看家护院差不多。
石天雨不躲不闪,也大喝一声:“八嘎!”
一声“狮子吼”,从大石门背后扑来的三名扶桑武士顿时浑身散架,骨碎四溅,血水瞬间被蒸发掉了。李文威则是被震得飘飞起来,背部撞在大石门的横梁上。
咔嚓!其腰脊撞断,又扑倒在地上,腿臂折断,鼻梁磕裂,连声惨叫。
石天雨也不再理会这些扶桑武士的生死,跨步过了这道石门。
忽然,脑门上空,有刀风呼呼作响。
石天雨抬头上望,只见头顶上竟然也是一条狭谷。
狭谷两边,密布着黄衫大汉,张弓搭箭往下,对准了石天雨。
黑木崖的地形真是奇特。
看来,数百年前,日月神教的首任教主或是前面几任教主在挑选黑木崖作为总舵之前,到过无数地方选址,才选来这么一个风水宝地。
这个地方,确实是易守难攻。
若非自己无意中获得诸多奇遇,练成超极品神功,根本就无法攀登上黑木崖。
现在,即便是魏雪妍把二十万名锦衣卫带过来,也无法攻上黑木崖。
而石天雨此时,也已经身入云雾,再往前跨出一步,便要跌入深谷。
眼前,竟然是黑沉沉的一片。
原来,进入最后一道大石门之后,里面竟然是蒌空的。
石天雨明白了,这就是黑木崖为什么一直都是易守难攻的原因。
以前,任我行任盈盈令狐冲等人,攀上黑木崖宰杀东方不败,乃是因为有上官云引路。
若无上官云引路,即便任我行是前任教主,也无法登上黑木崖。
这里的守卫实在太诡异了。
机关重重,每走一步,都有伏兵。
而这次,石天雨感觉自己能够上黑木崖,乃是因为自己练成了“纵意登仙步”和“飞絮轻烟功”。
否则,到了这里,只能乘坐竹篓,被人吊上去,才能到达崖顶。
而乘坐竹篓,中间还要经过四处绞盘,才能到达崖顶。
难怪,数百年来,官兵都未能够剿灭黑木崖的贼匪。
难怪,自东方不败之后,日月神教无论谁来当这个教主,都是稳妥妥的,安全毫无问题。
石天雨就这么略一思忖。
十几名扶桑武士已经凌空飞下,握刀劈至石天雨的脑门。
石天雨抬掌拍去。
嘭!一把巨型火焰刀将十几名扶桑武士撞击而碎,并瞬间将这十几名凌空握刀劈下的扶桑武士烧成了灰烬。
上面前后左右的黄衫汉顿时对石天雨放箭。
万箭齐发,气势恢宏。
要将石天雨射成一个刺猬。
石天雨双掌一拍,头顶上几把巨型火焰刀承接了一阵箭雨,融化了一阵箭雨,也热得万名黄衫汉浑身汗湿,呼吸不畅,皮肤有焦灼之感,根本无法再次放箭射击石天雨。
石天雨借机凌空身形一晃,施展“龙相明玉天蚕烈焰神照功”,将这万余名黄衫壮汉飘移到系统空间二号储物柜的一号庭院里,让他们面见西方亮,并接受西方智的整顿,争取改编为石天雨所需要的一支队伍。
接着,石天雨双足一点,身子腾空而起,飘身于一座汉白玉的巨大牌楼。
牌楼上,有四个金色大字“泽被苍生”,在阳光下发出闪闪金光。
从牌楼到崖顶大门之前,是一条笔直的石板大路。
那些石板应该是新铺的。
石天雨能看出来,那些石板是新切的,很整齐。
石天雨进得大门后,龟井领着一群扶桑人,各握倭刀,扑向石天雨。
刀风呼呼,没有招式,毫无花架子,握刀抹扫捅刺。
这“迎风一刀斩”的刀法,确实威力巨大,乃是“必杀之剑,当者无赦”。
另有两名紫衣人陪着一名青年壮汉在观战。
这名青年壮汉应该就是西方辉了,年约三十岁,身披枣红色缎面皮袍,身形魁梧,满脸虬髯,体态甚是雄健威武。
石天雨身形一晃,双掌一飘一引。
咔嚓!
龟井和一群扶桑武士莫名其妙的握刀互捅互砍起来。
都是刀刀致命的招数,都是刀刀见血的招式。
霎时间,响起了一阵阵断骨碎骨之声。
三十多名扶桑武士在互砍互捅之时,伤亡惨重,血水四溅,惨叫声此起彼伏。
即便是龟井,也是莫名其妙的被那些扶桑武士大卸八块,惨死的莫名其妙。
那青年壮汉和两名紫衣人见状,感觉不妙,感觉石天雨太邪门,根本无法力敌,便转身就跑。
石天雨施展青城派的“天罗步法”,穿越一群互有死伤的扶桑武士,反手削出一把把巨型火焰刀,将龟井和一群扶桑武士全部撞击而碎,并将龟井等等一群扶桑武士烧成灰烬。
又对那青年壮汉紧追不放,并对那青年壮汉说道:“西方辉,我是石天雨,奉令尊之命,也应你妹妹西方智之邀请,前来接你下山的,一家团聚去。”
但是,前面的人哪里肯听,还以为石天雨是在施展“离间计”呐!
于是,西方辉边跑边喊:“来人,杀了后面的石天雨。来人,组织兵力,集结兵力,到涪城去,诛杀贪官污吏石天雨。”
日月神教的口号向来都是喊的很响亮,喊的很大的。
石天雨一路追去,走廊上排满了执戟武士,纷纷扑向石天雨,捅向石天雨,劈向石天雨,扫向石天雨。不过,石天雨依仗“天罗步法”的奇妙,既是追向西方辉,对日月神教的弟子,也要一并收服,为自己所用。
越过长长的走廊之后,石天雨倏然转身,对着数百名武士一飘一移,将这些武士全部飘移到了系统空间的二号储物柜里的一号庭院里,让这些人面见他们的教主西方亮。
接下来,西方智会告诉他们将来要干什么的了。
石天雨如此一共进了三道大铁门,又来到一道长廊,数百名武士排列两旁,手中各握一把明晃晃的长刀,又扑向石天雨,砍向石天雨,扫向石天雨。
石天雨又将这些人全部飘移到系统空间二号储物柜的一号庭院里,交给西方亮管理。
随后,石天雨一路飞奔而来,一路上将所见之人全部飘移到系统空间的二号储物柜里的一号庭院里。最后,石天雨因为追捕西方辉,而追进一处长长的殿堂里。
此殿堂阔不过三十来步远,纵深却有三百来步远,长端之彼端高设一座,坐着一个长须老者。
这个人应该就是什么堂的堂主之类的人了。
殿中无窗,殿口点着明晃晃的蜡烛。
此老者身边,点着两盏油灯。
两朵火焰忽明忽暗,相距既远,火光又暗,此人相貌如何,一般人是瞧不清楚的。
不过,石天雨能够瞧得清楚。
因为石天雨深厚无比的内力铸就了石天雨的一双黄金瞳。
西方辉倒也聪明,瞬间和两名紫衣汉子躲到了那老者的身后。
那老者看到石天雨追逐着西方辉,蓦然双掌按在地上,身子腾空而起,凌空扑向石天雨,抓向石天雨,其一双枯干的犹如鸡爪一般似的手爪,十指犹如钢爪一般似的。
石天雨惊叫一声:“鸡足功?好厉害的鸡足功!”一声惊叫,一声赞叹,如此麻痹那老人,却仗着功力深厚,也将此老者飘移到系统空间的二号储物柜里,让其面见西方亮。
西方辉吓得和两名紫衣人又赶紧跑开。
石天雨又追向西方辉。
如此,石天雨一路追着西方辉,一路将这里的人全部飘移到系统空间二号储物柜里的一号庭院里。追到成德殿,经过一道长廊,来到一座花园之中,走入西首一间小石屋里。
西方辉伸手一推,那墙是活的,露出一扇门来。
里面尚有一道铁门。
两名紫衣人替西方辉打开铁门,里面是一条地道。
西方辉和两名紫衣人钻进了地道里。
石天雨追着西方辉和两名紫衣人,从地道一路向下追去。
但是,始终追的不紧不慢的,始终是一副追不上西方辉的样子。
其实,石天雨的目的是查看日月神教总舵的一些秘密建筑,目的是寻找日月神教的钱粮到底藏在哪里?只有同步完成两次的“釜底抽薪”,把日月神教的所有钱粮飘移走,才能让西方亮彻底跟着石天雨走。第一次“釜底抽薪”,便是娶了西方智。
第二次“釜底抽薪”,便是要将西方亮的所有钱粮弄走。
地道两旁点着几盏油灯,昏灯如豆,一片黑沉沉的。
又有无数的紫衣壮汉从暗处扑出来。
从日月神教总舵的壮汉穿衣服来看,石天雨心里明白,这批壮汉应该是西方亮麾下武功最高的一批壮汉,也是西方亮的心爱之物。
所以,石天雨仍然不杀他们,而是将他们飘移到系统空间里面见西方亮。
然后,石天雨继续追逐着西方亮。
转了几个弯,前面豁然开朗,竟然是置身于一个极其精致的小花园里。
这里红梅绿竹,青松翠柏,极具匠心。
池塘里,也有数对鸳鸯悠游其间。
池旁有四只白鹤。
绕过一堆假山,一个大花圃里,尽是深红和粉红的玫瑰,争芳竞艳,娇丽无俦。
然后,便来到了一排排精雅的屋舍前。
石天雨便不再追逐西方辉,而是寻找金银珠宝粮食。
一些漂亮的侍女和紫衣汉子杀来,石天雨将他们飘移到系统空间二号储物柜的一号庭院里。
然后,将三千万两白银和一千万吨黄金,九百万石粮食全部飘移到系统空间大花园的大金库和大粮库里。完成了第二次“釜底抽薪”之后,石天雨将西方亮和西方智飘移到这里来。
西方辉看到父亲和妹妹,这才向石天雨投降。
石天雨又将西方亮西方辉和西方智飘移回系统空间的二号储物柜里的一号庭院里。
然后,腾身而起,凌空施展“万仞穿云”神功,将黑木崖彻底冰封。
如果往后有需要,石天雨也可以通过自己的“龙相明玉天蚕烈焰神照功”予以解封。
接着,石天雨飘身进入系统空间二号储物柜里。
但见里面数千名弟子和百余名侍女,已经跪在西方亮面前,均是异口同声的说道:“教主文成武德,仁义英明,中兴圣教,泽被苍生,属下白虎堂长老李格…青龙堂长老洪逊…叩见教主。”
西方智看到石天雨来到,便欢天喜地的跑过来。
石天雨笑道:“按照我们刚才睡觉时的协商结果,你现在去告诉岳父,我还有一个更美的地方,供其当皇帝之用,让他集结队伍吧,过足皇帝梦。过几天,你就开始帮我整顿这支队伍,好吗?”
西方智“呵呵”一笑,依言照办。
石天雨遂将西方亮及数千教众飘移到十六号储物柜里。
这里,位于系统空间以内的大山碧湖之间,各种先进的生活设施和其他储物柜是一样的。
顿时,老虎咆哮,野狼嚎叫,巨蟒游走,水怪拍浪。
西方亮甚是欢喜,西方辉甚是激动,众弟子也甚是高兴。
石天雨让西方智要参与改造这支队伍,使之将来能成为一支官兵队伍。
又给西方智指定的一个更好的主卧室。
然后,石天雨便飘身而去。
石天雨来到黑木崖之下,会合贺兰敏月等人,通报情况,又陪同贺兰敏月等人一起,前往恒山派,拜会了然师太和若然师太。
只是若然师太在看到石天雨之后,便拂袖而去。
原本是气氛极好的场面,却成了一个僵局,令人尴尬。
众人皆是感觉惊愕。
即便是身经百战,经历无数世事凶险的石天雨,也一时猜不出其中之缘由。
李宫纯随即怒骂若然师太,也与众尼姑争执起来。
石天雨拽出两箱银锭,赠与恒山派众女尼,平息一场风波。
然后,石天雨率众离开恒山派,又来到了悬空寺,拜会悟空大师,并向悟空大师赠送了两箱银锭。这个悟空大师至今深情系着了然师太,可见了然师太年轻有多美貌了。
参观悬空寺之后,石天雨便率众离开恒山,又将张慧巴图银萍鄂尔多飘移回系统空间里。
李宫纯则是吵着要跟着贺兰敏月虚妄法师秦志光和枫叶师太去游历江湖,要出去放松放松,解解闷,也随贺兰敏月去巡视天地会各地分舵,加强对各地分舵的建设,同时行医济世,发展新弟子。
石天雨则是回归系统空间十六号储物柜里,与西方智新婚快乐。
和西方智欢度蜜月几天,石天雨便施展“纵意登仙步,回归涪城。
桃红柳绿。
诗赋般的春天,让人在陶醉之中又透着如水柔情。
成都戴府。
戴如意秘密生下一子,戴坤霸道的给孩子取名为戴凌云。戴如意不再腆着大肚子,便开始思忖出逃事宜,心里极是想念石天雨,真担心石天雨已经忘记她了。
但是,戴坤也派人快马给位于滇池畔的灵蛇剑门的掌门人黑枯师太送信,邀请黑枯师太到成都戴府来作客,以此盯着戴如意,并给了黑枯师太不少钱。
玩奸计,耍阴谋诡计,戴如意远远不是戴坤的对手。
师父和师姐妹来了,戴如意总不能偷偷跑开吧?
得好好陪陪师父吧?
得好好陪陪师姐妹吧?
这天,在丫鬟陪护下,戴如意怀抱着爱子戴凌云,迈步于戴府浩大的庭院之中。
当娘亲了,戴如意再无闲暇沉浸于戴坤与向来香密谋的那些臭事之中。
终日最大的快乐就是逗弄爱子,现在整天的心思全在爱子身上。
此时,戴坤正与向来香在庭院里下棋,听闻身后脚步声响起,回头一看,见是爱女来了,便起身关问:“意儿,怎么今儿起来的这么早?你师父呢?你的师姐妹们呢?”
向来香连忙起身恭维戴如意之子戴凌云:“夫人,小巡抚长的真是太可爱了。”
还伸手去逗戴如意之子的小脸。
真会拍马屁,都恭维戴如意之子戴凌云将来能当上巡抚了。
戴如意虽然讨厌向来香,但是,被向来香如此恭维,登时也是笑得合不拢嘴。
向来香又掏出一个金项圈,套在戴凌云的脖子上。
顿时,戴凌云的脖子金光灿灿起来。
如此一来,戴如意想恨向来香,都恨不起来。
没办法,戴如意自从生下戴凌云之后,向来香每天都有备有礼物随身,只要看到戴凌云,就赠送贵重的礼物。戴凌云也就是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小婴孩,懂什么?
此时,领着一群丫鬟端着茶水而来的韩凤凰见状,顿时也是笑得见牙不见眼,最喜欢钱了。
因为被高迎强恼羞成怒而打入按司府地牢里的白优龙,在吕源出面并干预下,没关几天又出狱了,只是丢了在涪城的税司提举的职务而已。
此时,白优龙也不甘落后,也走过来逗着戴凌云的小手,恭维地说道:“小巡抚长得真像戴大人啊!一看这个小巡抚,就知道他将来就是当官的,至少也是一个户部尚书吧。”
说罢,掏出两只小金牛和小金马,塞给戴凌云,出手更大气,更大方。
戴坤闻言大乐,哈哈大笑地站起身来,伸手抱过了戴凌云,又轻轻的抛起来,又轻轻的接住,逗得戴凌云哈哈大笑起来。
然后,抱着戴凌云随意走走。
韩凤凰趁机过来,拿走了戴如意手中的小金牛和小金马。
戴如意伴着戴坤的脚步,不停地朝爱子招招手,摆摆手,享受当母亲的喜悦。
根本就没有在乎那两只小金牛和小金马。
庭院里,小桥流水,花香扑鼻。
向来香一边拉着戴凌云的小手,一边顺着戴坤的脚步,与他并肩而行,并说道:“戴大人,您提点石天雨筹建涪城新城,地处涪陵江要塞,属于战略要地,扼水陆要冲。真的很有眼光,如若建成,相信必定会再次赢得朝野赞誉。”
将石天雨的这又一首创,归功于戴坤,以讨他的欢心。
戴如意愤然的白了向来香一眼,恨不得扇向来香一记耳光。
白优龙心领神会,马上溜须拍马,恭维戴坤,说道:“对对对!现今,如意乖侄女福气旺业,戴大人必然步步高升,下官相信戴大人出相入阁之日,必将不远。”
希望戴坤能尽快的给他谋一个一官半职,总不能老是这么闲着啊!
戴坤现在不仅仅是白优龙的后靠,也是他白优龙的遮荫大树啊!
戴坤香了戴凌云几口,将戴凌云递还给戴如意,又笑道:“白大人之事莫急,在川任职已经不现实,本官决定,今晚去找吕大人商议一下,看看能不能推荐白大人到户部或是刑部任职。以后,找石天雨那狗杂碎报仇也方便。”
白优龙大喜,顿时下跪谢恩,把额头都给磕出血来了。
戴坤扶起白优龙,又关切的说道:“本官以为,即便白大人去不了户部或刑部任职,到本官麾下的盐课司任职,也是可以的,至少暂时也是可以的,过渡一下。”
白优龙赶紧侧身朝向来香呶呶嘴。
向来香便转身走向那座假山前,佯装认真细瞧着一棵罗汉松。
白优龙便从背部上取下九块金砖,递与戴坤,说道:“戴大人,您的小外孙快要百天生辰了,得举办一个喜宴,冲冲喜,小小心意,送给您家那个小巡抚的。”
背部里一直捆绑着九块金砖,很辛苦,还得穿很宽大的衣服,才能掩藏这九块金砖。
现在,将这九块金砖送给了戴坤,白优龙顿时感觉浑身轻松。
戴坤伸手接过,背转手驼着,像是背着一个小孩似的,又低声笑道:“这喜宴嘛,就不摆了,传出去,名声可不好,人家在背后会说戴某人是为了收点小贺礼,借机会敛财的。本官素来清廉,没必要。不过,小范围热闹一下,也是可以的。到时候,就请你和方世中卢宝川和卓世才钱有余严林石几个过来吃顿便饭吧。”
说白了,还是要敛财的,只不过,敛熟人的财。
白优龙心领神会的说道:“那下官即刻出发回涪城,找方世中几个商量商量,虽然戴大人办的是小喜宴,但是,也不能过于寒酸。哦,对了,大人的女婿是朝廷的哪位王孙公子呀?”
知道戴如意生产了,但是,不知道戴如意嫁的是何人?
凭以前对石天雨和戴如意之事的印象,白优龙虽然也有心怀疑石天雨,但是,怎么看都不像。
戴如意生下儿子这么大的事情,石天雨怎么可能不来看望戴如意母子呢?
故此,白优龙才有此一问。
戴坤很尴尬,满脸通红,但是,也淡定的笑道:“听说万岁爷身子骨最近不太好。白大人,你可要好好努力哦。若有空闲功夫,最近可以去京都一趟,打探一些重要消息。反正你一时半会也不会任职的。”答非所问,语带神秘,很有玄机。
戴如意产子,乃是戴如意为了逃跑,为了回到石天雨身边去,故意露出来的。
之前,有一天,腆着大肚子的戴如意忽然在戴府花园里,走到向来香面前,自称已经成亲了,请向大人以后多多关照。
如此,戴坤夫妇便瞒不住了,就宣称戴如意嫁的是一位王孙公子。
但人家王孙公子在朝廷担任要职,故此,不便整天侍候意儿,便送意儿到成都来,待生下孩子之后,再接戴如意回京都去享福。
所以,戴如意已婚的消息,便在向来香方世中白优龙等人的小圈子内传开了。
白优龙顿时费尽心思,呕心沥血的去思考戴坤的话语的内涵。
向来香看到戴坤背手走来,知道戴坤背着手拿着什么重要东西,而且,必定是白优龙送的,不便继续待在戴府里,便拽过白优龙,一起躬身向戴坤告辞。
戴坤含笑的点了点头,拿着几块金砖,数了数,发现才九块,便自言自语的说道:“才这么点钱,哪能到户部和刑部为官呀?还是留在成都任职吧。估计白优龙也不想把官当大。”
然后,回归厅堂,将九块金砖扔给了韩凤凰。
霞光万缕,天空灿烂迷人。
下午去都盐转运司衙署理一些公务之后,戴坤便直接来到吕府,求见吕源,又向吕源求情说:“吕兄,白优龙虽然出狱,但回涪城任职已经很困难,请吕兄再关照他一回,举荐他出任成都府衙盐课司提举吧,那里新近有空缺。而且,盐课司这一块,属于小弟垂直管理。”
吕源最近很孤独,很难得有老同僚戴坤相伴,便爽快的答应,说道:“行啊!兄弟。你让人报呈公文上来吧,老夫加批语,八百里加急,报呈吏部和户部。”
满口答应之后,又亲热的拉着戴坤,在吕府花园里散步。
戴坤又趁机提起石天雨最近擅自专断,独自裁决涪城的一切事宜,连收到的税银和贪官污吏的脏银都不通过川中三司和巡抚府之事,还添油加醋,落井下石,以便让吕源加大对石天雨的恨意。
但是,吕源对石天雨似乎没有什么恨意,对石天雨的各项新举措也不上心。
因为自身难保,不想去理太多的事情。
戴坤甚是无趣,便回归戴府,逗弄小外孙,又命人传向来香来,让向来香拟文,晋升白优龙为成都盐课司提举。
这样的肥缺给了白优龙,向来香心里甚是不舒服,暗暗问候戴坤的老娘十八遍。
又心生毒计,让向府的管家乔装到涪城去,将白优龙被吕源和戴坤保举释放并被晋升为成都盐课司提举之职的消息,报给涪城石府的管家安印其夫妇知道。
又派人将此消息报给布司马致富按察司高迎强和都指挥司冯振庭。
冯振庭还是一贯的风格,没有任何表态。
马致富和高迎强则是大怒,连夜会商,让田路风和袁伟清抓紧暗中调查白优龙的罪证,务必赶在吏部和户部联合发文任命白优龙之前,查清白优龙的一切罪证,抓捕白优龙。
两天之后,前往涪城联络方世中卢宝川,又回到成都的白优龙,听说自己要晋升为成都盐课司提举之职之后,赶紧又背着一大袋金砖,跑到戴府来谢恩,并对戴坤说道:“戴大人真是下官的再生父母啊!”激动的热泪盈眶,真当戴坤是他亲爹一样。
待韩凤凰收起那一大袋金砖之后,向来香从内堂里出来,翘指夸赞戴坤,但是,却言不由衷的说道:“戴大人真行!真是提谁谁升,压谁谁倒。”
白优龙噙着感动的泪水,也翘指称赞戴坤,说道:“俗话说,姜是老的辣。总有一天,戴大人会整还石天雨那狗杂碎的。”
戴如意抱着戴凌云,但听此言,愤然而去,心道:爹虽然有时候会当众夸赞我家石郎,但私下里,言语中却透出对石郎恨之入骨之意。我家石郎勇摘贪官污吏的乌纱帽,爹却在一旁举荐那些贪官污吏晋升,那岂不是让我家石郎难堪吗?诶!我何时能够回到石郎身边去呀?在娘家,烦死了。天天听到爹和向来香几个密谋要害我家石郎,和这些牲口在一起,真是难受。
戴坤得意的大笑了好一会,又严肃的对向来香和白优龙说道:“向大人,下午,就送白大人到成都盐课司任职吧。你们俩,往后要好好合作,把今年的盐课税弄高一点,给本官和吕大人加加分!本官晋升了,有你们俩的好处,懂吗?至于吕大人嘛,若是高升了,对咱们就更有好处了。”
“诺!”
向来香和白优龙连忙躬身应令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