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多多少少有也有托大哦!”他是有点担心。
“怕什么?又不是完全要你一个人做主。我们团队最大的优势就是有个群议的制度,会找最有说话权的来确定。”
“那就好!”他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
“拜托,不要抢我台词啊!走吧!继续往上爬,你还有很多方面没做好呢!”我拍拍他的肩膀,“赶紧的!不要让你的惰性成为项目的软肋。”
走到地坑位置后,画家问:“那按照你的思路,地坑这儿的介绍就是要用上花岗岩了?”
我点点头:“正是如此,你不觉得这样有点浑然天成的地坑如果简介是用304不锈钢来做背景板的话,是不是有点格格不入?”
他听了这点以后,便继续问:“如果按照这思路,水晶广场的就应该是玻璃了?树屋的就是木板了?飞机客房的话就机场系列感了?”
我看看他:“这个当然啊!本来我们项目就是一个不拘一格的项目,突破常规的项目,你的vis还拘泥不变的话,只能说明你没随机应变咯!说真的,你这方面的工作一直是我要去关注的,毕竟我也是告公司出来的,但是你也知道我要应付的方面太多了,所以我才让大家自己管理好自己的工作范围,看来你要奋起直追呀!尤其是要应付创意村的事。”
他摸摸后脑勺:“习惯了。”
我笑笑:“你看过《肖申克的救赎》没有?”
他想了一下:“没有。不过我大概知道内容,就是说那个叫肖申克的人自我救赎的意思吧?你今天说的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我不知道他是故意这样说的,还是真的没看过。
我难受的将整张脸都皱了起来:“哎哟我去!你还说你看过了?《肖申克的救赎》,肖申克不是一个人,是一个地名,监狱的名字。哎,你的思维还是有点偏差。所以你呀,要尽快的扭转过来。《肖申克的救赎》里有段话挺有意思的:‘这些墙很有趣。刚入狱的时候,你痛恨周围的高墙;慢慢地,你习惯了生活在其中;最终你会发现自己不得不依靠它而生存。这就叫体制化’。你明白我意思吗?”
有时候真的就是这样,个人的工作范围内的能力强悍,一如画家的插画能力,但是在其他方面,他的能力就略有不足了,比如工作的带动性。这一点让我有点担忧,甚至在内心开始责怪自己为什么不早点提醒他?如果再早一点提醒,他能醍醐灌顶开了窍的话,我现在就不用这么费劲了;或者他还是不开窍,那么我就早点找多一个人来做这事。我心里现在开始计算这事是不是迟了点呢?我的本意不是想让画家走人,这不是我想要做的,从工作开始有权利聘人之后,我就没解聘过任何一个人,这次也不会例外,对于团队人员,严进宽出。
他想了一下:“你的意思我还真的明白了,我确实有点保守了,还是有种等待工作分配的意识。嗯,真的明白了。”他看看我,“真的,明白了!”
这是我希望的,我也真的希望是能做到这样。
我说:“我建议你,到时候你也搞个工作室在创意村里,展示你的作品。”
他连连摆手:“不不不,我就不要了。”
我看了他一眼:“这么没信心?不像你呀!”
他点点头:“我就这性格。你说主动嘛,我也而不至于,你说主动嘛,我又主动不来。你说该怎么办呢?”
我说:“不像啊!如果真的没信心,当初你掉进海里的时候不要挣扎嘛!随波逐流就好了,生死由天不就算了?矮仔成扔绳子给你的时候你就接?我现在扔绳子给你你就不接?不带这样玩的啊!你至少是一碗水端平吧?是你对自己的艺术水平没信心,还是对我有意见?今个儿就我们两个,你赶紧说说,绝不外传。”
他憨憨的问我:“凡哥,你请我上山,就是为了说这个?我…,好吧!对了,你会唱《小白船》吗?”
居然给我来了个梗,我还一时没跟上:“唱歌虽然我的五音不全,但是至少会唱啊!《小白船》算什么呢?”
他倒吸一口气:“那好吧!额,我没意见。”
我在这才反应过来:“哦,好!好家伙,我就需要这样的罗逸文,需要这样的画家。”
他开始拿出手机,一路拍摄一路解说哪里要加什么,或者更改什么设计。我就一路上跟着他。到了台风奖那块石头扔到水库里的石屋时候,他停了下来:“凡哥,我忘了一事和你汇报。”
“汇报?不要用在这个词。”我马上纠正他。
他哦了一声:“有个朋友,画画的,桀骜不驯的那种。哦,但是他的艺术又不限于画画,还有其他的,乱七八糟的都有。”
“桀骜不驯?是不是那种长长头发又不修篇幅的那种?”我问。
画家说:“嗯嗯,就是。我给他介绍过我们项目,当时也就是说我们这个项目如何如何,没想过创意村的问题。不过他看了我给他的项目短片后,他问我可不可以在水库这里或者山顶这里给他腾个位置,他想在这里创作,说这里有点像终南山的那种避世之感。我当时说我问问吧!”说完之后他看着我。
我来了兴趣:“有作品吗?不管发没发表的,我看看他的作品。”
他打开手机:“喏,你看看。他还不情愿发给我呢!说这样看作品就是一种亵渎。”
“又亵渎?靠,你们这种艺术家就这么脆弱?也而不愿意接地气?不接地气怎么让人觉得你的是艺术呢?如果是你们那个圈圈里的人自我认可,那真的就要饿死好多艺术家了。那有吗?”我一口气说了出来,“那有吗?作品!”
他翻查了一下手机:“哦,有的。你看看。”
我凑过头过去一看,认真的看了一下那幅狂放不羁的画,然后说:“嗯!好画!”
他愣住了:“你的,哦,你懂艺术啊吗?我实在看不懂他的作品。有点精神分裂般的感觉。有时候,桀骜不驯似乎和神经分裂走得很近,恋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