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种形式不方便看,但是方便查找,也方便模拟制作。
周述心中想了想,模拟竹简上金字乱序图案变形,待书简上不再变化文字成型图案重现,呈现内容已然已经变成箓的介绍和箓的制作。
周述其实想尝试一下三品箓的制作。
一品没什么挑战性。
现在这里有现成的材料,也还算有时间。
只要留一张做一品箓,其他的他可以随意用了。
八个小时过去。
周述手中的黑纸泯成粉末,从他指尖漏下,缓缓落在桌面上。
桌上一张黑纸不剩,红纸还剩一张。
还是失败了。
算了,这才练了多久?失败才是常事,失败才是常态。
最后一张红纸被周述制作成了请神箓。
他也到极限,炼符本就非常耗能,若不是怕炼的太快,灵力精神力回复不及,总是休息,周述不至于日落西山才“交卷”。
那些符和箓都是成功的,他的分数不会低,最多是没有加分,然后再少点例如箓的品级比别的选手低,而拿不到的分而已。
周述走出演武场,看见何子鉴,何子鉴朝周述走过来,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浅淡的微笑。
周述见到这一幕,顿时眼泪汪汪,两人走到一起,周述抬手越过何子鉴的肩膀,整个人挂在了何子鉴身上。
“好累,你不知道我今天干这活儿有多累!真的超级累!”
何子鉴揽住周述的肩膀,环住周述的腰,以防周述滑下去,以温润的声音道:“我都看见了,今天这场是可以观战的,箓本来就难做,不过,我还以为你即使要尝试三品,也会先做好一品,奇怪的是你却先做三品,最后留了一张做一品……”
周述道:“哦,我想材料现成,刚好练练,就那么做了,至于最后做一品,我怕先做好一品,被辅考官看见给我收了,赶我出考场。”
何子鉴道:“怎么会?”
周述听见了何子鉴笑了一声。
周述道:“现在想想,这个想法确实挺离谱的,但是我考场的时候就这么想,怕万一嘛。”
何子鉴道:“那我们回去?”
周述离开何子鉴,道:“去看看其他组什么情况,这场不是露天了吗?”
何子鉴道:“也行,我看离场的人其实不多,合理猜测,大部分参赛者还在考试。”
周述笑道:“我也这么觉得,我出来的时候,里面还剩三成人呢,我想着总不会这场就我们这组这么难吧。”
“去哪?”
周述揉着腰,道:“我们顺着山道下山,路过的场,就随便看看。”
“嗯。”何子鉴伸出左手,使小臂与地面平行,道:“我扶着你走。”
周述将右手搭在何子鉴小臂上,道:“多谢,我是真的没什么劲儿了。”
他们路过剑道组,几个剑道组,演武场里都空无一人。
周述何子鉴相视之后,周述先道:“他们难道不用考制作?”
何子鉴道:“……剑道如果考制作会考什么?”
总不可能是炼剑……
不久,他们到了刀道组,刀道组也是空无一人。
看来不是所有组都有制作这一项考试。
回到驻地,回到院子,周述和何子鉴告别,走进院子,按理来说该请何子鉴进来坐坐,可他好累,只想躺着,反正明天还有时间。
夜晚。
云遮住了月亮,窗外暗暗。
屋内几乎没有光线。
周述躺在床上,距离他笔尖四十厘米的地方,一个与床平行的蓝色方格亮着,蓝色方格发出的光只有周述能看见。
外面若是有人从窗户或者从哪里透过什么往里看,若是视力好点,只能看见周述睁着眼睛发呆。
周述盯着最左边的宿主积分一栏许久,敲响了7040。
【宿主?怎么了?】
“为什么我的积分变少了?我记得之前还有两万多啊,我也没干什么啊,那些东西用起来那么贵吗?”
【哦哦,宿主忘了吗?您欠我很多积分啊,介于宿主您欠的太多了,一时半会儿还不完,而全抽取了您的积分,您没有了积分只能又找我借,所以我将您入账的积分按五五比例分开了,一部分还债,一部分供您消耗使用。】
周述:“……”用的太顺手,忘了这茬儿。
还好不是系统故障,或者突然加了手续费啥的,扣积分的玩意。
【宿主,按这个进度,你需要添很长时间的账。】
周述:“OK,打住。”
周述挑眉道:“有摇的新的任务没有?”
【可以有,宿主想有随时有。】
两三秒过去……
弹出一个新的系统方框。
【任务内容:练熟一把兵器,打满经验条,达成“得心应手”成就。
任务执行者:周述
任务奖励:177000积分。
任务完成时限:30天。】
这个积分奖励?
任务框的左边多了一条长条状如同室温计一样的东西,此刻它的左边底部写着:0,顶部写着10000。
周述视线落在了“室温计”上方的“经验条”三字,人生中第一次看见实体经验条,还挺新奇的。
【请输入选择的兵器:______】
“剑。”
【输入成功,任务正式启动。】
经验值中出现红色液体,红色液体涨至350数值黑色横线停下了。
周述眯了眼睛,道:“要不你再摇一个,这个对我来说有点难。”
【……可这个积分奖励真的好高(T▽T),好想要(╥_╥)……宿主不能努努力吗?】
周述:“……”
风吹开了云,月泽洒向大地,淡漠的光笼罩所有。
竹林。
嘶啦一声,长剑刺破布料,刺破皮肤,穿过心脏,扎入地面,持剑之人双手握着剑柄转动。
奔涌而出的鲜血,从躺倒之人背部流向背外,鲜血慢慢地渗入地面,地下繁杂错乱的竹根伸长根须,吸收新鲜的鲜血,地面青绿的竹子底部被染成了暗黑色。
风浅浅将剑扎的更深了一些,用力踩着地上被削了舌头的人的胸膛,握着剑柄顺时针转动一百八十度,之后毫不费力地把剑抽了出来。
一挥。
月光下,带出一串血珠。
“鞋子都脏了。”盯着洁白鞋面上的一点黑色,风浅浅微微皱眉道。
她甩了一下手中剑,血水顺着剑滑动,成一条线洒落,印在地面。
随后,她将剑往后抛,剑尖插在她身后四米处的一人右旁。
那人旁边还站着三个人,穿着一样,毫无装饰紧贴身形便于行动的黑色。
风浅浅目光凌厉的像刮骨时用的刀子,缓缓扫过三人。
“逃的那个,我不希望明天他还活着,若是这点善后都不好,你们也没必要活着了,懂了吗?”
“是。”三人弯腰低头,毕恭毕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