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
霍元雄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不敢置信的望着霍云龙。
二十年前,霍云龙被大元王朝谋害,双腿瘫痪,枯坐轮椅。
这二十年来,霍元雄想过无数办法,找过无数人,却都无法让霍云龙的双腿恢复。
二十年的时间,不仅霍云龙自己心如死灰,连他都要放弃了。
但此时,霍云龙不仅从轮椅上站了起来,更突破到了天王境。
这……这简直是不可思议!
“徐道长!”
霍元雄颤声开口,望向一旁的徐道长。
徐道长一身道袍纤尘不染,手握佛尘,背负长剑,整个人仙风道骨,气度不凡。
而他不仅是霍家军的军师,更是霍元雄最信赖的心腹。
徐道长二话不说,上前检查。
他精通各类杂项,知识渊博,手段极多。
当初霍元雄便曾想让他为霍云龙看看腿疾,但他也无能为力。
只见徐道长的脸上从吃惊到震惊,最后更是一脸骇然。
“肌肉健硕,气血充沛,生机旺盛,灵气饱满!”
“更蕴着一丝雷霆之力,体魄如龙!”
徐道长深吸一口气,压下内心的震撼,望向霍元雄,给予了准确的答复。
“王爷,小侯爷的双腿不仅恢复如初,而且比常人更加强大。”
嘶!
霍元雄倒吸了一口凉气,眼中的震撼快要溢满了出来。
他亲自上手,仔细检查,同时让霍云龙出手打自己一拳。
“父亲,我修炼了特殊的功法,您可要小心了!”
霍云龙眼中精芒闪烁,跃跃欲试。
他同样想要证明自己的恢复与强大。
“雷龙电光拳!”
霍云龙浑身雷光闪烁,气势如龙。
一拳打出,雷电交织在拳头之上,拳芒如龙。
这一拳,不仅快逾闪电,而且威力恐怖,一拳打出,空间震荡,裂缝浮现,恐怖绝伦。
霍元雄目光一凝,抬手一掌。
轰隆!
拳掌碰撞,却宛若星辰爆炸一般。
巨响轰鸣,震耳欲聋。
空间震荡,裂纹密布。
劲气迸发,肆掠大殿。
“雷霆之威,霸气如龙,好可怕的拳法!”
霍元雄的实力乃是天王境九重,比霍云龙高出一大截,自然没有受伤。
但这一拳,却是让霍元雄的手掌微颤,掌心更是一丝雷电焦灼感,这让他心头震动,再也不怀疑霍云龙的实力。
可是……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霍云龙瘫痪了二十年,无数名医都束手无策,为何这么快就恢复了?
而且他还突破了桎梏,达到了天王境!
“父亲,这一切都是殿下的功劳!”
“是殿下出手,助我恢复了双腿,更传授我【雷龙霸体诀】的功法。”
霍云龙知道父亲在疑惑什么,也知道苏阳需要什么,此时迅速开口,道出事实真相。
苏阳!
霍元雄内心一震,转头望向苏阳。
这便是你说的能耐吗?
还真是令我刮目相看!
“外公,您护我爱我,我感激感动!”
“但母亲委屈不可不报,废黜之仇不可不报,欺我辱我不可不报!”
“退一步,的确可以碌碌无为的安然一生,但那不是我想要的。”
“我要让欺辱我的人付出代价,我要夺回本属于我的一切,我要让世人知道,我命由我不由天!”
“这条路布满荆棘也好,尸山血海也罢,但我苏阳,绝不后悔!”
苏阳目光坚定,语气铿锵。
充满了杀伐果断的血性!
……
夜色微寒,秋风骤起。
“徐道长,对于我这外孙,你怎么看?”
房间内,霍元雄与徐道长秉烛夜谈。
徐道长虽然是一年前才来到霍家军,但霍元雄却是被他的才能所折服。
如今的徐道长,不仅是霍家军的军师,更是他的心腹与至交。
这一次带着徐道长回都,为的便是以防万一。
只不过他没想到,刚回王都,自己的外孙便投下了重磅炸弹。
“王爷,贫道有三个字,可形容殿下!”
徐道长恢复了仙风道骨。
“稳准狠!”
嗯?
霍元雄目露疑惑,不明白徐道长的意思。
他望着徐道长,希望能得到解惑。
徐道长也没有卖关子,道出了自己的看法。
“殿下虽看似鲁莽冲动,但若仔细观察,便会发现,这一切恰到好处,拿捏于细微之间。”
“这说明殿下高屋建瓴,胸有成竹,并非如表面上那般鲁莽。”
“此为稳字!”
徐道长虽第一次见到苏阳,但对于苏阳的事情,却早已知晓。
“殿下被挖骨污蔑废黜,他没有卑微忍让,也没有揭竿而起,反而大闹金銮殿,以一张幻影符,让满朝文武哑口无言,即便大王指鹿为马,也对殿下无可奈何。”
“而殿下不仅借您的威名震慑大王,更是第一时间治好了侯爷的腿疾。”
“如今更是第一时间表露自己的心志,展现自己的价值,让您对他有所期待,将霍家彻底拉拢在他这边。”
“此为准字!”
徐道长旁观者清,看透了很多东西。
“至于狠字!”
“殿下抗旨不遵,斩杀宣旨太监,大闹金銮殿,掌掴叶丞相,更是杀入玉淑宫,反杀萧淑妃的贴身宫女,以及魏忠太监。”
“这些事情,都证明殿下不是一个优柔寡断之人,他该狠则狠,杀伐果断。”
稳!
准!
狠!
这便是徐道长对苏阳的评价,不仅一针见血,而且评价极高。
“徐道长,你说,小苏阳为何能够治好云龙的腿疾?”
霍元雄心中疑惑。
“不知,也许殿下另有奇遇。”
徐道长摇了摇头,他虽然也觉得苏阳身上藏着秘密,但却从不好奇。
好奇心害死猫!
“徐道长,那你觉得,我应不应该支持小苏阳?”
霍元雄再问。
“王爷心中已有主意!”
徐道长点到为止,没有越俎代庖。
霍元雄望着明亮的烛火,心中有了决定。
“太子之争,若他能赢,我便陪他赌一次!”
“若他输了,则万事皆休,老老实实的跟我离开,安然一生也未必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