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海利加无言以对。原本以为雷古纳特的话暗示了这位龙裔在背后策划阴谋，但实际上，他只是不愿接受注定的悲剧，选择了抗争，然后失败了。但他心中仍有许多疑问未解：“但这还是无法解释为何你会因上古卷轴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说实话，我自己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听了那条老龙的解释，我大概能猜到一些。”

　　“是什么？”

　　“……我需要一些证据来证实。给我点时间。”他恳求道，“我会告诉你的……那条龙说得没错，这样的存在方式扭曲异常。即使是泰姆瑞尔内部的灵魂附着，也会对施术者和受术者造成巨大伤害，更别提这种仓促的结合了。”

　　“……好吧。”海利加咬咬牙，最终选择相信他，某种程度上，这个存在于自己灵魂背面的存在，是最了解他的人，“我相信你……尽管你的存在打破了我本该平静平凡的生活。”他半开玩笑地对他说。

　　“呵呵……”果然，对方难得地露出笑容，“其实有一件事你不知道……不，或许你隐约察觉到了。某种程度上，我直接改变了你的人生轨迹……对吧？”

　　“……是啊……如果没有你，我家可能会遭遇很多麻烦。父亲的病在我出生后就消失了。”

　　“你父亲的小病对我来说太简单了。那时你刚出生，虽然我被打得四分五裂，但力量是完整的。顺手治好了他，稳定了你的灵魂……做完这些，我就陷入长久的沉睡，不像现在，永远醒着，待在这个奇怪的地方。”贝尔纳多随意地说。

　　“但你最初肯定没想过会有现在的局面吧？”

　　“嗯。最初，当然不是这样认命的。我尝试过掌握主动权……可惜，做不到。我的力量还不够撬动这个世界的基本秩序……后来也只是偶尔能做到，包括现在。当然，现在我没有那种想法了。”

　　“为什么？”

　　“因为……呵呵，看着你从无知的婴儿成长为如今能独当一面的优秀人，这是我生前从未有过的体验和感受……久而久之，就把你的事当作我的事了。”贝尔纳多忍不住笑了，“如果让我的老朋友们知道，他们可能会笑话我……作为全大陆顶尖高手，竟然……”

　　“呵呵……我明白，这种反差确实难以接受。”海利加也笑了，“但这就是事实……没错。”

　　“你能理解这一点，真是太好了。”贝尔纳多收起笑容，表情变得严肃，“我会尝试研究更深层次的细节……在此之前，请你耐心等待。在那条老龙所说的悲剧发生之前，我以龙裔之名发誓，一定会给你找到一个合适的答案。”

　　“呼……好险。我还以为你要说出真相。”海利加离开后许久，一个悠闲的声音轻轻靠近贝尔纳多，“到最后，你还是打出了感情牌？”

　　“呵呵，这还得感谢你……你的气息隐藏得太好了，没让雷古纳特看出端倪……雪塔之主，北境之王，唯一的纯白巨龙，伊斯米尔。”

　　“我无所谓……但这样真的好吗？时间长了，那个吸血鬼少女会很难对付。这么久过去了，一点动静都没有……我想，可能真的没有转机了。”伊斯米尔的声音充满忧虑。

　　“你在责怪我？”

　　“当然不是……你得清楚自己的行动和后果……”伊斯米尔的声音逐渐减弱，“现在只剩下最后一条出路了。否则，就算这里不是原来的都市，尼瑞瓦因那个家伙也会找上门的。”

　　“再给我……再多给我一点时间……”龙裔的低语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就这样吧。既然哈肯大门的改造工程完成了，接下来的日子就恢复正常工作吧。”在柏斯市的一角，海利加正通过手机与卡斯通通话，“对了。”

　　“嗯？有什么事？”

　　“社团的下一步计划可能跟四轮之塔有关……如果你那边能抽调人手，帮忙关注一下。”

　　“明白了。”卡斯通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不过你怎么知道的？”

　　“……雷古纳特，你的老朋友。”海利加含蓄地笑了笑，“你年轻时竟然敢单挑龙，胆量真不小。”

　　“哈哈，初生牛犊不怕虎嘛。现在让我再去，我反而没那个勇气了。”卡斯通谦虚地笑了笑，然后突然想到一件事：“不对啊，那家伙嘴巴很紧的……他怎么会透露这种关键信息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