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一起你们家那俩不会欺负毛毛吧?”宁夏语气里有些担心。
没和穆远情家那俩对比之前,她也觉得自家毛毛高大威武,跟初芽前的马也差不了些什么。
一和穆远情家那俩大家伙一对比,毛毛像个初中生。虽说骡子和马从某种程度上有血缘关系,但是到底是不同物种,它们不会歧视毛毛欺负它吧。
穆远情忍俊不禁,“不会!再说我们看着呢!它们三呆一起也暖和一些。”
“那成,等过段时间我准备草料连着毛毛一起送过来。你们家那俩的草料我也包了。”没道理白占人家的便宜。
“那成,到时候让西西教你认几种草,尽量收集那几种,煮出来它们爱吃些。”穆远情也没跟她客气。
但是自己那俩马,宁夏一个小姑娘怕是要累死才能筹齐它们吃的,到时候象征性的拿点就行。
“煮?”
“怎么?你没喂过你家毛毛熟料?”
宁夏茫然地摇摇头,煮草喂骡子什么的,确确实实涉及到她的知识盲区了。
“那这个冬天让它在我们家试试,回头让西西配点草药加进去,大冷天的,两天吃上一顿热乎乎的熟食,它们也好过些。”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宁夏和桑桑都装了不少鸡汤人参进肚子里。姐弟三人除了林屹又另外泡了一大碗杂粮饭,其余那俩一粒米没沾。
“别送了,我们走了。那师傅,明早八点,咱们松树林集合。”吃过饭三人玩了一会儿就提出告辞。
刘惜木抱着晴天点了点头。
“你明天不放心把孩子放我这儿来。”
宁夏却是有些不好意思。
“正好让他们给我看着晴天,我也有事儿做呢!”
宁夏这才点头应下。
“你们自己收拾自己的小包包,明天要在你情姨家呆一整天呢。”
林屹还没回儿童房,还在主卧床上坐着陪桑桑玩。
宁夏将手里刚浸过热水的帕子糊在桑桑脸上,使劲擦了擦,把孩子脸都擦变形了。
现在天气慢慢转凉,家里火空着的时候她都会烧点热水灌在保温桶和保温壶里,给兄妹俩洗漱用,就怕他们着凉了。
“夏夏姐给我吧,正好我也要洗。”
宁夏闻言,将手里给桑桑擦过脸和手的帕子递给林屹,心安理得的躺进了床里。
她一手支着脑袋,看着桑桑垂着眼皮玩那个塑胶恐龙玩得开心。几个月了,也没见她腻过。
“夏夏姐!夏夏姐快来!”门外传来林屹高昂的叫喊声,惊得宁夏一下翻身下了床,往外跑去。
“怎么了?!”
留在床上的桑桑茫然的眨眨眼睛,抱着恐龙下了床趿拉着鞋子也找了出去。
“夏夏姐你看!”
林屹弯腰站在厨房的灶火边,连蹦带跳手舞足蹈的朝宁夏招招手。
“怎么了?”见林屹没事,宁夏一颗悬着的心才放回原处,随即她想到什么,快步走过去,“破壳啦?”
“嗯嗯!”林屹点头,小脸上全是兴奋。
只见灶边的篮子里,边缘位置破了一颗蛋,一颗幼小的头探出来,长着嘴,发出微不可察的声音。
突如其来的新生命,打得三人措手不及。
“哇”桑桑也蹲下来,满心欢喜地看着篮子里的小可爱。
宁夏连忙伸手把周围的蛋挪开,好让它能顺利的钻出来。
接着又起身去找了一个大盒子,底下铺了许多干草,放在暖和的灶边,小小的一只鸡崽子被她小心地捧起来放了进去。
顺利出来,鸡崽子声音都嘹亮不少,一身湿哒哒的毛发紧贴在身上,属实算不上好看。
“夏夏!这个宝宝也要出来了!”桑桑惊讶地伸手指着一枚蠢蠢欲动的蛋。
三人大气不敢出,悄悄盯着蛋,仔细聆听从蛋里传来的动静。
“出来了!”
又一只小脑袋探出蛋壳,姐弟三人喜不自胜。
待小鸡仔唧唧好几声,适应后缓缓睁开眼睛,宁夏又伸手把它挪到了旁边的大盒子里。
她都死心了,没想到真出来了!十来枚蛋,即使只有这两只那也足够让人惊喜了!
“林屹,去楼梯间装碗碎米过来。桑桑,你去把沙发上那个绒枕套拿过来。”
夜里气温低,宁夏生怕冻着它们,铺了厚厚的干草不算,还打算牺牲一条珊瑚绒枕套。
两小只身上的毛不一会儿就在灶边烘干了,毛绒绒的两团,别提多招人喜欢了。
不同于家养鸡黄澄澄的,这两只都是棕黄白交间的,短短的绒毛配着叽叽喳喳的声音,一点不吵,只觉得可爱无比。
见它们愿意吃碎米,宁夏才松了一口气。
两只小鸡崽儿啄了几口碎米,就互相依偎着蹲坐在大盒子边缘。三人又守了好半天,见篮子里再没有动静,才起身回房。
“小鸡小鸡小鸡我爱小鸡啦啦啦”桑桑嘴里胡乱唱着她自编的歌曲。脱了鞋上床都还在兴奋。
林屹也回了自己的儿童,小鸡的出生甚至令他没有心思做兔毛马甲,就躺在床上傻乐。
“快别唱啦!明天你不是还要去你情姨家和晴天玩吗?”
“夏夏,我能带小鸡去吗?”
“当然不行!它们还小,怕冷,带出去会死的。等过两天它们身上的毛长瓷实些你再带着它们玩儿。”
“嘻嘻,好叭”
三人陷入美妙的梦乡。
惦记着灶边那两只,天不亮宁夏就醒了,她打着手电进了厨房。
还没走进就听见了‘叽叽叽’的声音,听起来比昨晚硬朗不少。
篮子里又有一只崽子出来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的,身上的粘液都干了,花色和那两只一样。
宁夏照旧把它捧到了旁边大盒子里毛绒布料里,又撒了一小撮碎米下去,三只脑袋紧紧抵在一起埋头啄着,耳边总算安静了片刻。
宁夏站在原地看了好一会儿才打水洗漱,屋内的林屹也揉着眼睛出来了。
“夏夏姐,又出来一只啊?”
“嗯,我们睡了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的,我起来的时候毛都干了已经站起来了。一个人睡习惯不?”宁夏看着蹲在灶边的林屹问到。
林屹伸手捋了捋鸡崽儿的毛,“习惯的。”
这年头,谁还有那认床的矫情毛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