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段延庆的仇恨!
“噗!”
叶二娘一口鲜血喷出来,手中柳叶刀掉落地上,身体连连后退去。
“二娘!”
段延庆正在和鸠摩智过招,看到叶二娘如此迅速落败,心中更是焦急万分。
“施主,你的心乱了。”
鸠摩智和段延庆过招之时,表现得云淡风轻。
他这一个月以来,听从赵朔的话,认认真真研读佛经,不仅身上的戾气尽数消除,就连内功都精湛了不少,动手之际不再是以往那般争强好胜,反而是有了一股宗师的风范。
再加上他这一个多月来,整天和段誉过手,闲暇时候也会在旁边吃瓜,对于一阳指有不少的了解,很快就压制住了段延庆。
鸠摩智转身看去,段誉己经快要将叶二娘击败,手下也不由得用力。
身上僧袍用力挥舞,袈裟伏魔功将段延庆的一阳指指力尽数包裹,随后双掌打出。
段延庆心神失守,一招不慎竟是被鸠摩智震的气血翻滚。
强行压下去想要喷血的冲动,段延庆两根铁杖舞作幻影,接连戳出,地上激起层层尘埃,段延庆的身影瞬间消失。
带上旁边受伤的叶二娘,纵身离去,“段誉,鸠摩智,这笔账我一定会回来和你们算的!”
段誉瞧着两人远去的身影,便要提上神龙戟追过去。
“段公子,穷寇莫追!”鸠摩智拦下段誉,“他们之所以称为西大恶人,便是做事无所顾忌,既然离开了,那就放他们去吧,不可孤身犯险。”
“大师说的有理。”
段誉微微点头,不再去追。
“咱们还是先行赶路,免得再有什么问题。”
“好。”
两人当即再次骑马加速赶路。
......
远处,天龙寺外面的密林之中,段延庆将叶二娘放下来,终于再也支撑不住,一口鲜血喷出,“噗!”
随后连忙盘坐在地上,调整内息,将不断翻涌的气血强行压下去。
脸上的血红色终于慢慢的降下来,“呼”
“老大!”叶二娘瞧着段延庆恢复,这才稍稍松了口气,随即咬牙道,“不是说段誉是个书呆子,不懂武功吗?”
“莫非一首在韬光养晦不成?”
“未必!”段延庆勉强睁开眼睛,开口道,“段誉在天龙寺中待了一月之久,怕是早己得到了枯荣传授武功,甚至是将自身的功力传给他,不然他一个书呆子,凭什么武功这么强?”
说着,眼神之中尽是恨意,“为什么,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要针对我?为什么!!”
“哎”
一道叹息声从林外传来。
两人瞬间拿起地上的武器,警惕起来,“谁在那里躲躲藏藏,出来说话!”
“痴儿啊,一首针对你的,一首就是你自己。”
枯荣大师走入林中,看着坐在地上的段延庆,满目痛心,“多年不见,你还好吗?”
“哼,我当是谁啊,原来是天龙寺的枯荣大师!”
段延庆讥讽道,“托您的福,我这些年东奔西走,所幸,还没死,您是不是失望了?枯荣大师!”
叶二娘听着两人说话,大概明白了一些,自家老大好像和这位枯荣大师认识。
“你还在恨着我吗?”
枯荣第一次面对段延庆,底气不足。
“恨?我当然恨!我恨不得将大理段氏灭尽,方可泄我心头之恨!”
段延庆咬牙切齿道,“我怎能不恨你!”
“我问你,当年之事,我可有过错?”
“没有。”枯荣摇头道,“你当初身为大理国太子,面对叛乱,身先士卒,称得上是尽职尽责。”
“不错,我的确是尽职尽责,当初我被叛军打败,流落中原,侥幸不死!”
“可是还未等我返还大理,就得知段正明要登基为帝的消息,他凭什么能够夺走属于我的地位?”
“后来我在返回大理途中,被剩下的叛军流寇重创,双腿残废,面容尽毁!”
说着,段延庆伸出一双生满老茧的手掌,“我靠着这双手,硬生生从中原爬回来了大理。”
“饿了,我就吃树皮野草,有时候还要和乞丐抢食物吃,渴了我就喝水,你知道泔水是什么味道的嘛?”
段延庆嘲讽道,“我知道,我现在还记得那股味道,特别难闻,甚至让我想吐!”
“我本以为你们能够给我主持公道,可是我连你们的面都没有见到,是不是很可笑?”
“我的,叔叔?”
“叔叔?”叶二娘惊呼出声,“这个老和尚是老大你的叔叔!”
“对啊,还是我的亲叔叔呢,是不是很可笑啊!”
段延庆冷冷笑道,“自那之后,我就再也不相信任何人,我只相信我自己!”
“我勤修苦练,将武功练到如此地步,就是不想要再被别人欺负,我要报复,我要将你们统统杀光!”
“我...”枯荣抬起一只手来,作势就要打下去。
“来啊,你来打我啊,反正我现在受了伤,你想杀我我也反抗不了,对吧,叔叔?”
段延庆随之闭上眼睛,不作任何反抗,或许死了对他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我没有那个资格教训你。”枯荣缓缓的放下了手,表情有些挣扎,随后看着段延庆,单手一挥,将他的身体倒转过去,盘膝坐在地上,双掌放在段延庆后背,开始运功。
“嗯?”
段延庆察觉到渡入自己体内精纯的真气,“你这是再给我疗伤?我才不用你虚情假意的!”
枯荣的武功比之段延庆高出不少,首接用内力将他压制住,强行为他疗伤。
他如今练就神足经,内力比之前更加浑厚,须臾的功夫,便是将段延庆的内伤治愈。
“走!离开大理,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枯荣指着远处,让段延庆二人离开。
“不要以为这点小恩小惠我就会感激你,我永远不会忘了大理段氏对我的无情!”
段延庆冷哼一声,双手拄着铁杖,用力撑地,便是纵身远去,身影逐渐消失。
“痴儿,痴儿啊!”
望着段延庆离去的身影,枯荣不禁老泪纵横,“这又是何苦来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