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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二章 蓝

  记录中…

  癌界。

  蓝。

  癌界,废土世界探索,漫无边际的黄沙世界。

  检测到绿洲神的存在。

  检测到癌界人,太;

  检测到水神克塔亚特。

  检测到克托尼亚人亚种,沙漠特化型。

  “沙丘?”我听说过,毕竟克托尼亚人擅长钻地,弱点是水,相比之下倒是耐旱。

  沙漠特化的话,就是沙虫吧,但是具备克托尼亚部族的血统,大概。

  ai扫描。

  之后去调查绿洲神。

  根据当地人传说,绿洲神是外来神,从天而降的存在,然后在腐蚀这片大地,绿洲在缓慢扩大,就像是尸体上的苔癣。

  据说,攻击绿洲的人都成了养分,绿色腐烂。

  “听起来耳熟。”我好像听过类似的,绿色腐烂?不会吧,没听说过那种权能啊。

  调查困难,绿洲在拒绝,靠近绿洲会被攻击。

  设置据点,在废土世界。

  “公司下边至少三个派遣公司,中间环节太多了。”我真的无语。

  “九字真言,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命运说着:“你会用吗?”

  “九进制的东西是癌界的强项,只要没有重复。”我用癌界的方式解析。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

  “大概如此。”我皱眉:“我大概明白了,我有我的答案,而且和癌界的还不重复大概,我大概明白,但果然…”

  该说是我用癌界九部用习惯了。

  犭,青蓝破解,特闪渊太。

  自然如此,不会用的人自然会一脸懵,但是用习惯的人自然知道怎么用。

  真言,每一个字都是符文般的威力,比如癌界真言,青和蓝的位置都不能调换,同时破负责的离火宫也不能随意变动,之前太出问题了也是想办法替换。

  如此,比如,蓝之九部。

  医,离心克伊,鬼神又尺。

  蓝的九部我不太会用。

  而且,就是说,真言告诉你你也不会用,一如懂很多大道理也过不好这一生一样。

  对我来说,真言就是力量的使用方式而非力量本身。

  就像是炒菜的方法,但不是菜本身。

  没有菜炒空气?

  这就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归根结底只是力量的使用方法,前提是你得有力量。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我给你讲个故事,从前有一个和尚去化缘,已经三天没化到缘了;而另一边,人们在供奉一头大象,大象有很多吃的。”她说。

  “什么意思?”我问。

  “这和尚和大象前世的两兄弟,哥哥只是念经,却没有布施,所以转世为人却难以果腹;弟弟只是布施却不念经,所以虽然得到的食物布施的食物很多,但是却转世成了动物。”她说:“慈悲,这就是因果。”

  “好复杂啊。”我挠头,似懂非懂。

  “未有亏欠,怎会相见;缘来则聚,缘去则散。”她说。

  “那我前世估计也是独来独往没和谁结缘,所以今生也是孤独。”我说。

  “你想和谁结缘吗?”她问我。

  “不,我不想,我一个清静,我可不想生生世世和别人因缘纠缠,我要了断所有的缘,下辈子我也不想再见到谁也不想和谁结缘。”我说:“我真心不希望这辈子了不完的事情下辈子接着了,我没有欠隔世债的习惯,我也不想说我上辈子还有欠谁的债没还完今生遇到讨债鬼。”

  “这个典故我听过两三次了,算上这次,大概第三次了。”我说:“倒是直观。”

  “那我大概不用头疼三天了。”她说。

  “你本来就不用头疼三天,你是故意的。”我猜。

  “寓教于乐嘛,只是这样能让人直观了解,因果不虚。”她说。

  “随便你。”我摊手。

  “阿修罗。”

  “什么?”我疑惑。

  “没什么。”

  “哈?”我真的服了。

  修慧不修福,罗汉托空钵;

  修福不修慧,大象披璎珞。

  对,大概就是如此。

  “小乘法证罗汉果,还是大乘法普度众生更好。”她说。

  “你就不能说得更直白点,下里巴人一点吗?”我问。

  “智慧,缘法;悟道是一回事,广结善缘又是一回事。”她说。

  公交站台下,她看着天空。

  “雨,好像停了。”

  “是吗?”我看了一眼,大概雨是停了。

  “阿修罗,你总是这样愤怒的话,不太好,广结善缘才是…”

  “哪那么好办,升迷恩,斗米仇,恩将仇报的事情还少吗?全是孽缘。”反正我就是不想交朋友。

  “因果,因就是果,果就是因;小时候的你就是长大后的你,长大后的你还是小时候的你,你就是你啊,阿修罗。”她说。

  “嗯,难绷。”我还是无法接受:“我讨厌谜语人,你们说话太难懂了,就不能更简单直白,下里巴人一点吗。”

  “是你太蠢啦,阿修罗,我倒是觉得很好懂哦。”她说。

  “真服了。”我无语。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古惑仔只知道砍人的话,一辈子都只会是个古惑仔。”她说:“凡事要动脑子啊,阿修罗;总是愤怒,总是打打杀杀的,你还能有什么出息。”

  “嚯嚯,优等生说话是不一样,从头到尾都是优等生式的傲慢,反正你就是觉得我们这种差生是不良活该吧?”我冷笑:“四眼仔,我认得你。”

  “看来你还是对戴眼镜的人士有很深的成见。”

  “对,尤其是金丝眼镜。”我说。

  “我不想打架。”她说。

  就是这种,就是这种,笑面虎,斯文败类的类型,虚伪做作,表面上看起来是优等生,实际上比黑涩会还黑涩会的家伙。

  总是平时笑盈盈的,看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实际上打起架来比谁都狠。

  闲话,别对号入座就行。

  就是说,有一种人,平时是优等生,品学兼优,但其实压力很大,总是会匿名上网各种污言秽语的骂人以释放压力。

  “你,该不会其实很空虚吧?”我说。

  啪!

  回过神来我已经被一巴掌呼地上了。

  果然。

  该说是同类间的感应吗,就像是替身使者会相互吸引一样,同频的人大概能推己及人的明白一些。

  “阿修罗,你是个讨人厌的家伙。”她说。

  “所以你是谁?”我问。

  “我是谁?这不重要,我是匿名用户。”她说。

  “我就知道。”我服了,既然她不愿意说那就如此吧,这样对大家都好。

  癌界,解的战术特训。

  基本上就是不断的重复,复习战斗。

  盾击,劈砍,盾冲,底力,盾反,盾击。

  “你很擅长用盾诶。”我说。

  “为了抵御侵略者。”解说着。

  毕竟解负责的是北方防线,而北方蛮夷侵略成性,经常屠杀无辜,几万几十万的屠杀发生了很多次,所以解极其仇恨北方侵略者,北方防线也是常规守备的至少两倍,对那群侵略成性的蛮夷是严防死守,时刻警戒着的。

  “你这盾牌。”我看解的冰盾,冰盾上有一朵红花,冰里的血色红花。

  “这是海棠花,血泪海棠,即使你们所有人忘记,我也不会忘记,尽管当懦夫吧,你们,我会和他们战斗到底的,这笔血债,我一定会清算。”解倒是一直很怨恨那些侵略者造成的多次屠杀,很多次的屠杀,不止一次。

  “啊这…”我是明哲保身的态度,但是解也无数次的表态,即使我们都不支持她,她也会代表解部和侵略者死磕到底,可以说解一直在备战。

  “犭,我深爱着这片土地,我融合了许多存在,我有很多名字,曾经,有人称呼我为玄武,执明神君,真武大帝,我本就是北方灵的化身,这片浸血的土地如此肥沃,因为有太多无辜的人被那些北方蛮夷侵略者屠杀了!被屠杀的他们,无辜死去的他们,他们的恐惧,他们的无助,他们的怨恨,如果没人承担,那神来承担,我来承担!我一定要为数以万计冤死的无辜亡魂们讨回公道,我说,代表北方灵,谁阻止我讨公道我就杀谁,就是你,敢阻止我,我也照杀不误。”解明显坚持要血债血偿。

  “二十万,两万,数十万,数万,三十万,三十万。”解说着:“数次侵略,数次屠杀,合计百万计的血债,北方蛮夷那群侵略者的数百万血债,你们所有人忘记我也不会忘记,我无论如何都要讨回公道,谁也不能拦我。”解说着:“无论如何,我绝对要那些侵略者血债血偿,北方蛮夷从来都是如此,那群些该死的侵略者!”

  “随便你吧,别连累我就行。”我说。

  “我呸!你就是个懦夫,我就没指望过你这种软脚虾,真打起来你就夹着尾巴逃跑吧,只要你别来妨碍我,有多远滚多远。”解开始嘲讽我,眼神越来越冷漠:“不过,你要是敢站在侵略者那边,你要是敢帮着那群北方蛮夷背刺我,我就宰了你。”

  “哇,真可怕。”我感觉解倒是真的认真的:“不过也许事情并不是如此单纯考量呢?”

  “诡辩,哪怕你还有最基础的良知,最基本的正义感,哪怕你还有那么一丝人性,人是人,不是畜牲,人之所以是人就是因为人有人性,真要完全丛林法则你特么还当什么人,畜牲一个;那些鼓吹社会达尔文主义的家伙不过是想为自己的畜牲想法和行为找个冠冕堂皇的看似合理的诡辩借口,这特么还是人?不过是披着人皮的,毫无人性的,畜牲。”解倒是冷笑:“我会的,对畜牲讲道理讲不通的话我就会用比你们弱肉强食的暴力更为暴力的暴力以暴制暴,既然你们那么喜欢丛林法则,那我就让你们好好体会一下被猎食的感觉吧;弱肉强食,你们自以为是强者,实际上,你们依然是被强者捕食的弱者罢了,你自找的。”

  我被解骂得哑口无言,回过神来我才明白。

  解是强者,她的愤怒不是为了她自己而愤怒,而是为了她没能守护住的那些被无辜屠杀的弱者们的愤怒,作为强者的她一直在保护弱者,同时她大概也是极其痛恨弱肉强食这类的价值观,她是倾向于保护弱者的那类强者。

  其是强者,其愤怒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被无辜杀害的弱者们而愤怒。

  是最朴素的正义感。

  弱小的善意,强大的恶意,也许她就是想守护那小小的善意吧,脆弱而美好的,善意。

  “你还是太单纯了。”我说她。

  “算我看错你了,犭。”她眼神冰冷的看着我:“一个只知道逃避,苟活,没责任感,没担当的垃圾,少在这里大言不惭了,你也配和我谈天下?就凭你?你配吗?就你这种货色,你特么有什么资格,就你这种货色,呵。”

  “你骂我。”我不高兴了。

  “骂的就是你。”她倒是生气,很生气。

  癌界,今天又是我被骂的一天,总感觉解骂我骂得很过分…

  也许在解眼里,我从来就不是一个合格的癌界之王吧。

  如她所说,我的确,一直都在逃避,逃避一切,我就像是把脑袋伸进沙土里面的鸵鸟。

  总是在逃避问题的我。

  癌界,向来如此,我好像总是让我的部下们失望;我能说什么,也是,就是说,生而为人,我很抱歉。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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