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谦佑被肖安的反应弄得无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滚。”
肖安那么问也是为了活跃气氛开个玩笑,听见周谦佑这么说,他再次笑了起来,“行么,这样才像你,刚才那么脆弱,搞得我都不习惯。”
“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结婚证在手,来日方长,一年不行就两年,两年不行就三年,有的是时间,急什么?”肖安随口安慰周谦佑。
“没多少时间。”周谦佑冷不丁地冒出这句话来。
肖安:“怎么没多少时间?难道她要定期跟你离婚啊?”
周谦佑摇摇头,“她可能gap结束就回柏林读博了。”
肖安懂了,“你不想让她走。”
他拿起文件,眯起眼睛来,意味深长地拍了拍周谦佑的肩膀,“记得我之前说的么,父凭子贵,考验你身体素质的时候来了,要不你先去做个体”
“上次她吃药了,我不能不做措施。”周谦佑打断了肖安的话,说到这里不免头疼,抬起手揉了揉眉心。
肖安被周谦佑这模样逗得“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不是我说,周总,咱能别这么单纯么?又不是说你做个措施就真怀不上了,套上扎洞会不会?中途换装备会不会?无孔不入不放过任何机会,只要你俩没得不孕不育症,还愁怀不上?”
周谦佑眉头紧紧地拧在一起,听着肖安的这些话,有些嫌弃:“你怎么什么下流的办法都能想到。”
肖安被他说得无语了,哥们儿还玩起高尚了,搞得好像算计徐若水那事儿是他干的似的,肖安正心里吐槽着周谦佑的时候,忽然听见他问:“怎么扎?”
肖安:“……”谁下流?
当然,考虑到周谦佑现在是给他发工资的人,肖安还是把嘲讽的话忍下去了,“你就找个剪刀什么的弄个口子就行,一点点,不用太大。”
周谦佑:“不卫生吧。”
肖安:“……”他万万没想到,这事儿还能有这个切入点来考虑,周谦佑愣是给他问住了。
肖安绞尽脑汁想了一会儿,终于有了个靠谱的办法:“要不我去让工厂那边弄一批残次品给你?”
万华旗下有做医疗设备的子公司,耗材方面的业务也有,要达到这个目的并不难。
“行,你去吧。”周谦佑答应得很痛快,肖安一听他这个态度就知道自己是被他当枪使了,合着他是自己拉不下脸来去找,非得让他出马。
算了算了,看在工资的份儿上。
肖安离开办公室之后,周谦佑再次拿起办公桌上的结婚证端详了起来,他的视线停在徐若水的照片上,指腹缓缓地擦过照片,想起刚刚的办法,眼神变得异常决绝坚定。
徐若水要读博,他无条件支持,但前提是不能离开北城,而徐若水现在对他的态度,仅凭他动动嘴皮子,是留不住人的。
肖安说得没错,他还需要一个孩子来做“筹码”反正他们已经结婚了,要孩子是迟早的事情,他和徐若水又都很喜欢孩子,提前要一个也没关系。
领证这天晚上简单地请朋友们吃过饭之后,圈子里算是接受了周谦佑和徐若水结为夫妻的事实,徐若水在家住了三四天,很快就迎来了周末。
之前她和周谦佑说好,周末就搬过去。
徐若水起床之后习惯性地打开了微信,点进去就看见了一条好友申请,还是来自周谦佑的其实他在上门提亲和领证那两天都给她发过好友申请,徐若水看见了,但没通过,今天她盯着申请消息思考了半分钟之后,终于点了通过。
以后要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不加好友也说不过去,她在前几次无视周谦佑的好友申请时,就知道自己未来迟早还是要加他的,但当下还是想无视,可能也是那点儿小小的报复心理作祟吧,她不确定自己的行为能否给周谦佑带来伤害,但肯定会让他不痛快,想到他不痛快的样子,她竟然还有一点儿开心这在之前是从未出现过的情况。
徐若水跟姚曌和孟雨都讨论过这个问题,她们两个人的答案差不多,都是恭喜她找到了自己她们都觉得有报复心理才是正常的,像她之前那样逆来顺受简直反人类。
徐若水卸下这些无形的包袱之后轻松多了,或许也是因为没了期待,她也没那么在意周谦佑的情绪了。
好友通过之后,周谦佑第一时间发来了消息:【起了没?什么时候过来?我还是去接你吧。】
徐若水:【上次我说过了不用。】
周谦佑:【嗯,那你什么时候来?我等你。】
徐若水:【不确定。】
周谦佑:【你有别的安排?】
徐若水:【没有。】
周谦佑:【那你有什么不确定的?】
虽然是文字消息,但徐若水清晰地从这句话里看出了他的情绪,这条过后不到半分钟,周谦佑又跟了一句:【午饭之前到吧,我订了餐厅。】
前半句是质问,后半句是命令,完全没有和她商量的意思,他只是在发号施令,默认她会配合她以前的确也是会配合的,但现在不想了。
徐若水没有回复周谦佑的消息,放下手机起床洗漱了一下,之后便下了楼,下楼时正好赶上了早餐时间,坐下吃饭的时候,阮懿问她:“今天什么时候搬过去?”
徐若水垂眸思考了几秒,“晚点儿吧,我想在家吃个午饭。”
她这话一出,阮懿的眼睛有些热,“嗯,那中午我和你爸爸下厨。”
徐斯衍放下手里的咖啡杯,随口问:“周谦佑来接你?”
“没有,我没让他来。”徐若水说,“我就一个行李箱,自己开车过去就好了。”
徐斯衍不满地拧眉,“你没让他来他就没来?”
徐若水有点儿跟不上徐斯衍的逻辑:“……?”
不过阮懿是很理解的。
徐斯衍是觉得周谦佑不够重视徐若水,否则根本不需要问,直接上门就行了,他一问,徐若水的个性肯定会说不需要,他还真就顺理成章地不来了。
显得很没诚意。
就连阮懿这种好脾气的人,听了这事儿,都隐隐有些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