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逆子,老子现在就把你打死!
“你们听说了没?魏相之子私设赌坊,大量敛财!”
“嘶……这话可不能乱说啊,这可是重罪!”
“我可没有乱说,我大姑的表舅妈的儿子在忠勇侯府做事,那忠勇侯家的沈四少爷被骗去魏相之子的赌坊,欠了三十多万白银呢!”
“天爷啊,三十万两白银?那后来呢?这沈四少爷还上了?”
“开玩笑,那可是忠勇侯府的少爷,区区三十万两白银,能还不上吗?可怜这沈四少爷分明已经将三十万两白银都还上了,可这欠条却一直没拿到手里!魏相之子还真是不做人啊!”
“三十万两白银,说还上就还上了,这些可都是民脂民膏啊!”
一夜之间,汴京城内流言四起。
宰相府。
“啪!”
伴随着一声清亮的巴掌声响起,魏成哲扑通一声跪在了魏相面前:“爹,我知道错了,我也不知道沈武安那个混蛋竟敢阴我!”
“蠢货!到现在你还以为是沈武安干的?”
魏相听着魏成哲的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抬起巴掌又想对着魏成哲扇去。
“老爷!”
旁边一名衣着打扮素雅沉稳的魏相夫人立刻伸手将魏相的巴掌拦了下来:“老爷别气,你打哲儿也于事无补,当务之急应该是抓紧时间想办法解决才是啊!”
“对对对!娘说的对!”
魏成哲连忙点头附和,目光哀求的看向魏相:“爹,我真的知道错了。”
“你!慈母多败儿!”
魏相指着自己的夫人,愤恨的甩袖,回到座位上,同时冷静下来:“你收那三十万两白银的事情,除了沈武安,还有谁知道吗?”
“没了,当时在落月山庄,都是自己人……不对!”
魏成哲下意识的摇了摇头,话说到一半,忽然想到什么,脸色骤然一白,神情惊恐。
“逆子,你到底还有什么瞒着我的?”
魏相察觉到魏成哲的脸色不对,又一次怒吼。
魏成哲微微颤抖,满脸恐惧的显然不敢开口。
魏相夫人见状,也跟着着急起来:“这都什么时候了,哲儿,你要是知道什么就赶紧说出来,你爹才好想办法啊!”
“还,还有人。”
魏成哲颤颤巍巍的开口。
“谁?”
魏相看着魏成哲,眼神阴冷。
“摄,摄政王和……”
“什么?”
魏成哲还没有把话说完,魏相骤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怒不可遏的指着魏成哲,差点气晕过去。
“我的天,这件事怎么又扯上摄政王了?”
这一次,就连魏相夫人都脸色煞白,吓得腿软的跌坐在地。
摄政王那可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啊,这下有把柄落在他手上,那魏家岂不是完了?
魏相如热锅蚂蚁,在大厅内来回踱步,显然是在思考对策。
魏成哲跪在其中,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就怕魏相会将他赶出家门。
事实上,魏相的确恨不得将魏成哲赶出去,可事已至此,赶出家门也无用。
“你现在立刻将当日发生的情况,一字不落的给我说清楚!”
魏相缓和了好一会,深吸一口气,对着魏成哲说道。
魏成哲不敢有任何隐瞒,将当时在落月山庄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一字不落的全部说了出来。
听完全部事情经过后,魏相又是没忍住的朝着魏成哲狠狠地踢了一脚。
“孽障!逆子!老子现在就把你打死!”
说话间,魏相随手拿起桌上的茶壶,高高举起就要朝着魏成哲砸去。
“娘,救命啊!”
魏成哲害怕的朝着魏相夫人身后躲去。
魏相夫人拦在其中,着急的大喊:“老爷,老爷这可使不得啊,这要是砸下去,哲儿就真的没命了啊!”
说话间,魏相夫人便止不住的流泪。
魏相看着自己夫人泪流满面的模样,挣扎再三,将手中的茶壶朝着地面砸去……
“家门不幸啊!”
魏相瘫坐在椅子上,看着一地的碎瓷片,痛心的哀嚎一声。
魏相夫人小声的抽泣着,魏成哲也意识到了事情严重,躲在魏相夫人身后,连看都不敢看魏相。
“你现在立刻将那三十万两白银送还忠勇侯府,还有,你在落月山庄干的那些事情,立刻停止!你若是敢阳奉阴违……”
“不敢,打死我都不敢了,爹!我现在就去送钱,现在就去!”
不等魏相把话说完,魏成哲先一步保证,同时踉跄着站了起来,逃似的朝着府外跑去。
魏相夫人站在一旁,默默地流泪,小心的观察魏相的脸色,正想着要不要询问魏相接下来打算怎么做的时候,就看见魏相径直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老爷!”
魏相夫人见状,立刻追了上去:“您是要去?”
“我去一趟摄政王府。”
魏相朝着自家夫人看了一眼,想了想,还是不放行的开口嘱咐:“记住,在我回来之前,不管有谁上门都不见!”
“是,老爷放心,家里就交给我吧。”
魏相夫人对着魏相保证道。
另外一边,慕辞北和沈青妩一大早就坐上了马车,前往忠勇侯府。
今日,是沈青妩回门的日子。
马车上,慕辞北听到了外面议论的声音,微微侧头,朝着沈青妩看去。
“这就是你要沈武安帮你做的事情?”
“不够吗?”
沈青妩反问。
“若你是想要扳倒沈丘山,光凭这些自然不够。”
慕辞北给沈青妩倒了一杯茶,缓声说道。
沈青妩皱眉,还不等她说话,慕辞北先一步将她要说的都说了:“你想要凭借这些流言,引起御史的注意,让御史弹劾沈丘山,但你这样做最多只能让沈丘山停职修养。”
“我知道。”
沈青妩点头,表情冷静。
沈丘山世袭忠勇侯爵位,更是在朝中任职礼部尚书,官至三品,想要对付他肯定不能这么简单,她这一招也不过是想要给沈丘山先来一点前菜,并不指望真的将沈丘山怎么样。
“你有其他办法?”
是沈青妩觉得慕辞北不是多管闲事的人,他既然说了这个事情,肯定是有别的想法。
“沈丘山在朝为官多年,结党营私自然是有的,但你将沈丘山结党营私的对象选错了。”
慕辞北慢悠悠的说道。
魏相官拜一品,在朝中经营多年,自然是有不少手段的,结党营私确实是重罪,最多也就是让魏相吃点苦头,却不至于伤筋动骨。
同样,魏相既然让给自己将这个罪名做实,沈丘山这边自然也就不会有事。
沈青妩抿唇,经慕辞北一提醒,她也明白了其中关键。
可这一次的机会难得,她若不抓住,未必就会有下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