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裙幄之宴
“云之晗参见公主殿下。”
“谢夫人免礼,这是本宫备下的贺礼,还请收下。”
“多谢长公主。”
云之晗差人将贺礼从马车上搬下来,发现里面竟是一座金佛。她好想马上上去摸摸,这是不是纯金打造的。
“长公主,这份贺礼太贵重了,妾身……”不好意思收啊。
慕容语前两日,从谢柏渊口中得知,云之晗喜欢金银,不喜欢珠宝字画一类的东西,所以,她特意让人连夜打造了一尊金佛。
“谢夫人不必客气,这对本宫而言,不足挂齿,你安心收下就好。”
云之晗求之不得,也就不再拒绝了。
站在角落中的宋莲羡慕不已,她主动上前向长公主请安。
“民女宋莲给长公主殿下请安,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吧!她是?”慕容语看向云之晗。
“回长公主,这是辰儿的朋友宋姑娘,今日也是来向妾身道贺的。”
“原来如此。”慕容语没多想,只是看了看天气,“时候不早了,我们出发吧。”
“好。”云之晗答应道,丫头们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动身。
就在云之晗上马车的刹那间,宋莲跟了上来,“谢夫人,能否让小女一同前去?我想对柏辰有更多的了解。”
她没有时间想别的借口了,只能直言不讳。
云之晗思考片刻,终于明白了那句拿人家手软的真谛,“既然如此,那宋莲姑娘就一起吧。”
换个思路想想,今日柏渊陪长公主,柏锦去钓江枫,柏辰没人陪,也挺无聊的,正好宋莲来了,她就可以安心干饭了。
况且,宋莲愿意做这个冤大头,出钱出人又出力的,她何乐而不为?
“多谢夫人成全。”宋莲兴奋不已,这是不是已经侧面说明了,云之晗是同意了她和柏辰的婚事了?还好自己没放弃。
宋莲坐上了马车,柏辰看到她坐在自己身边,嫌弃地直往窗户边上靠,心里怨声载道,这女人为什么要做这两马车?
他本来可以和娘坐在一起的,这人一来,又坏了他的好事!
还有娘,为什么三番两次地同意一个外人和他们一同出行?
“二姐,咱俩换下位置,如何?”
柏锦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了。
柏辰不放弃,“二姐,你上次不是说喜欢娘的那把暗器吗?赶明我也给你做一个。”今日咱俩换下位置。
“不!”柏锦摇摇头,“我现在不想要了。”她也讨厌和那个女人坐一起,阴魂不散的!
谢柏辰看没招了,自觉没趣,一头靠在窗上闭目养神去了。
宋莲看着两人如此嫌弃她,心里又羞又恨,自己天天做着费力不讨好的事,换来的竟然是屈辱,凭什么?
她气不过,但又没办法。自己一定要借助谢家的势力往上爬,这样才能助力宋家走入仕途,否则再多的钱都没用,甚至还会被一个小衙役欺负。
云之晗看着马车里的气氛,在心里默默感叹:这宋莲也是,条条大路通罗马,她却非要一条道走到黑。
系统提醒道,“晗晗,你这个想法很可怕,统子劝你马上将它扼杀在摇篮里。宋莲的目的不纯,她可是害死谢家的导火索。”
“是吗?”她不太相信,“辰儿这么反感她,你觉得他会愿意和宋莲结亲?”
“晗晗,这女人只是没找到机会,万一突然来个美女救英雄,可咋整?”
“你说的有理。”
小镇离京城并不远,一个时辰后,他们便到了目的地。
这里果然如云之晗所说的那样,空气清晰,景色宜人,花红柳绿,水秀山明。纵有再多的不快,坐在这里,也能敞开胸怀,放心愉悦。
“谢夫人,这里果然是好地方,而且四周人烟稀少。”
慕容语心情大好,一来是因为这里的风景,二来当然是因为谢柏渊,从始至终,他都陪在自己身边,虽说有时呆头呆脑的,但照顾得却十分细致。
“长公主……”
云之晗话还没说完,她就打断道,“谢夫人,这是在外面,我的身份不便,就不要以尊卑相称了,您就称呼我为慕容姑娘吧。”
“好。”云之晗点头,然后看向那个呆鹅儿子,“柏渊,还愣着干嘛?慕容姑娘一路奔波劳累,赶紧给人家倒杯水。”
谢柏渊犹如小鸡啄米一般地点头,马上起身去倒水,没有片刻迟疑。
慕容语低头微笑,很是受用。
柏辰却觉得娘是在隐射自己,他倒了一杯水,马上递到她面前,“娘,喝些水,解解乏。”
云之晗见状很满意,嗔怪柏渊,“好好向你弟弟学习,要主动,知道吗?”
“儿子知道了。”谢柏渊不敢有半句怨言,毕竟是自己做的不好,这么明显的事,还需要娘和弟弟提醒。
谢柏辰听到,娘竟然当着大哥的面夸赞自己,尾巴瞬间翘得老高了,他马上又倒了一杯给碧玉。
“碧玉姑娘,请喝水。”
“多谢三公子。”碧玉欣喜地接过杯子,害羞地低下了头。
云之晗对这个儿子越发满意了,她觉得辰儿的情商比渊儿高多了。
但她马上想起来,自己还有个不开窍的女儿,便转过头看向柏锦,“锦儿,在做什么?”
“在喝奶……”
柏锦以为娘只是关心自己一下,刚准备回答,便对上了她犀利的眼神,似乎在警告自己:和他们说,没和你说吗?这么好的机会还不行动?
她尴尬地笑了一下,倒了一杯奶茶,朝着江护卫走去。云之晗这才放心了。
江护卫正挽着裤腿,准备到河里捉鱼,见柏锦朝自己走来,他马上放缓了速度。
“江护卫,一路奔波辛苦了,喝杯奶茶解解热。”
“多谢!”江枫的表情依旧冰冷,但心里却十分火热,他突然有种被关注的感觉,而且还是被同一个女孩所在意。
但在谢柏锦眼中,完全看不出对方的火热,她只觉得自己现在像宋莲,有点自取其辱。若不是母亲的命令,她才不会过来呢。
她准备接过杯子转身离开,但一想,回去肯定会被娘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