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馆内。
司马懿听到来人的话,便放下心里不安,朗声道:“请稍作等待,我马上前往赴宴。”
其实,这说明公孙家已经打算服软,接下来事情便好办了。
“若是这样的话,小人便在外恭候,大公子吩咐过,您是公孙家贵客,一定不能薄待。”
这一番话说得极好,司马懿脸上有着一阵红光,士人都要个面子,自己也不是一个例外。
只见来人施礼后,迅速退到房门外,恭恭敬敬等待着司马懿,可谓是给人一种颇为重视的感觉。
司马懿深吸一口气,心中规划着美好的未来。
丞相对外号称闻过则喜,实际上对女人的需求,一直都是比较大,现在投其所好是最佳时刻。
父亲一生有八个儿子,并没有一个女儿。
但凡自己有一个妹妹,司马懿都打算将她献给曹丕,一旦有了姻亲关系,未来的仕途平步青云。
在任何世道来说,获得成功的代价都是昂贵的,司马懿从小受到严厉的教育,深知这一点。
“庞林,今日之后,朝堂便没有你立锥之地,便安心当曹家的女婿。”
司马懿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忍不住整理一下衣冠,只要将庞林清除出去,未来的好日子要来了。
曹丞相有雄杰之志,便不允许别人有雄杰之志,庞林这一次就栽在这里,至于女人都是小意思。
一个站在顶峰的男人,不允许别人朝自己看齐,在曹家改朝换代的时候,一定要学会审时度势。
这次稳了!
司马懿整理一下衣冠,便直接出了房门,眼神中有着一丝快意,跟着使者打算前往。
只见驿馆外,有着一辆豪华马车,只见来人尽力说明,开口道:“司马先生,大公子特意让老奴前来,已经在此恭候多时。”
只见一位须发半白之人,亲自站在马车一旁,一脸尊敬的样子,让司马懿很受用。
公孙喜,太守府上的老管家,都出现在这里,说明大事可成了。
“有劳管家亲自前来,小子实在是受之有愧。”
公孙喜表面上和善,心里却恨透司马懿,这个家伙年纪轻轻,却是个笑面虎。
司马懿坐上马车,便打算闭门养神,自打出现在辽东以来,便很久没有这般快活。
这段时间以来,司马懿有点想家中的母老虎,毕竟自己也不过三十出头,也是有着一些需求。
在辽东的驿馆中,就算有貌美的侍女,司马懿也不敢过于接触,终究是没办法保证。
男人一旦陷入女人的温柔乡,嘴里便没有任何的把门,司马懿自认城府颇深,只能一直忍耐。
公孙康的遗孀柳夫人,自己还是只见过一次,不得不说是一个妙人,让人感到眼前一亮。
丞相简直是朝廷的顶流,在审美方面也是颇有建树,男人可以长得丑,一定要想得美。
可惜,柳夫人这种妙人,要跟丞相在一起,她比自己都要小上一些,真是有些羡慕不已。
“我一定要一步步向上爬,争取变成萧何一样的人,日后再也不看母老虎的脸色,让她知道谁是老大。”
司马懿在心中不断打气,都有些迫不及待去赴宴,美美喝上一顿好酒,回到驿馆倒头就睡。
在另一边,公孙府上。
柳夫人打扮素雅,丈夫的病逝,让她有些伤感,也只能将这份伤感压制。
这座偌大的府邸,恐怕在不久之后便会易主,公孙家二十年的基业,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被遗忘。
今日她要做一件事,算是为公孙家再出一次力,司马懿这个贼子的图谋,休想获得成功。
庞林一袭白衣,尽显儒雅风范,待进入公孙府后,便亲自给公孙康上炷香。
公孙家两代人,都是威震辽东的猛将,曹操算是个眼高于顶的人,也是长时间实行拉拢策略。
若是曹家人要这份收辽功绩,庞林会选择直接放弃,毕竟算半个曹家人,还是需要隐忍下去。
司马懿算个什么东西?
曹操让他来辽东,当一个搅屎棍,一点不想着反对,屁颠屁颠来了。
庞林自认不敢对付曹家,也正好拿司马家练练手,若是他认怂倒也罢了,敢有一丝不乐意,让他变成冰雕大师。
张富在一旁站着,心里一阵犯嘀咕,司马懿这段时间有些飘,庞林也不至于这般凶狠?
曹操本身不是一个好鸟,用曹节一直吊着自己,若不是看在妮子岁数小,张富早就上门讨个说法。
张家没投降前,一些优待条件,说的比唱的好听,现在连个女儿都不忍心。
这个老滑头,还想抢庞伯父的人,打着司马家的旗号,是一点脸皮都不要。
世人皆知司马防,对曹操有举荐之恩,两家的交情始于此,现在将恩人的脸都丢尽了。
你是朝廷丞相,若是喜欢一个女子,找人偷偷接走就行,附带着两个儿子。
正好一次性,养四个继子,曹家未来的来朝堂,还有几个辅政大臣。
不多时,司马懿进入大厅,当好看到庞林张富时,神情不由得一喜。
“诸君,司马懿此次来迟,请不要怪罪!”
大厅内,辽东有头有脸的人,来了不少,都惊讶看着这一点。
司马懿好狂口气,跟刚来的时候不一样,一上来谨小慎微,现在确实有些托大。
“犬子年幼,妾身代其主持宴会,请司马使者入席。”
司马懿内心不由一震,柳夫人今日美得不可方物,主持宴会之时,刚有一种大家闺秀的气度。
为了表示重视,司马懿被安排在右边,很靠近公孙渊位置,现场气氛已经差不多。
“开宴!”
公孙康刚刚病逝,为了表示对亡者尊重,这次宴会选择用了淡酒,清新好喝不上头。
在场其余人对视一下,便看向一旁饮酒司马懿,公孙渊脾气急躁,厉声道:“司马先生,听说你有白虎命格,主打杀伐之意吗?”
白虎命格,道教的荒诞之言罢了,司马懿听后不由得摇摇头,轻声道:“小公子,司马家以儒学传家,并不相信命格之事。”
“哎!在赶往辽东之时,我无意中算了一卦,有一个杀伐重之人,会让辽东损失一员大将。”
张富举起酒杯,慢慢悠悠说出看法,司马懿依旧不为所动,喝着杯中的酒。
“此酒甚好!公孙太守天命已尽,跟我有什么关系?”
若是平常的时候,司马懿尚能谨慎面对,数杯小酒下肚后,语气中有着一股狂傲。
“莫说是公孙康,公孙度都不值得一提,人死就是死了,有个屁的大志?”
不过,司马懿是停不下来,一些不敬之语,陆续从口中说出。
所有人都是眉头紧皱,司马懿真是有些狂傲,柳夫人压制着怒气,便颤声道:“来人,送司马先生出去,找一个房间休息。”
庞林看到这一幕,便看向东倒西歪的司马懿,低声道:“一定要继续狂傲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