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心之言,洛尘手持古帝开天斧,这便是最有利的信物,也可以说是最有利的证据,让他们不由心生疑虑。
哪怕是那金发老者,也带着些许疑虑,他看着皇少陵,目露思索,难道真如眼前这个家伙所言?
洛尘则是继续道:“长者,你看我熟悉,如今看到我手中的开天斧,你难道没有想到些什么吗?”
长者闻言,而后一震,眼中露出一抹震惊之色:“是你,你是当年进入这里,冒犯帝陵被诛杀的那个小子。”
他盯着洛尘:“你当年,不是盗走了开天斧吗?开天斧不容,所以带你前往帝陵,让古帝来惩戒你。”
“开天斧不容?有没有另一种可能?”洛尘看着金发老者:“我得到了开天斧的传承,要去帝陵开启古帝留下的核心。”
“而他,怕我得到这些,所以设下了陷阱来陷害我。”洛尘指着皇少陵:“从而想要把我诛杀在帝陵之下。”
“他是从你们这里走出去的,而我则是从未来过的,所以对于帝陵,他比我了解更深。”
“他故意让我诱发了帝陵的某种强大封禁,然后让我葬身于这封禁之下,他想要杀了我,抢夺我手中的开天斧。”
“可他没有想到的是,我竟然在那强大的帝禁之下活了下来。”洛尘抬头,朝皇少陵看了过去:“并且彻底融合了开天斧。”
皇少陵一直都没有说话,多说无益,他很清楚,洛尘手中的开天斧,就是最好的证据,最好的信物。
既然如此,那自己说什么都是徒劳,皇少陵死死的盯着洛尘,只是他没想到的是,洛尘竟然会用这样的方法。
金发老者眼中露出一抹沉重,他朝身旁的皇少陵低声开口道:“传承者,他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皇少陵冷然道:“你觉得呢?若他真是古帝选择的传承者的话,那他会被帝陵的杀阵禁术所伤吗?”
“单凭他是古帝选择的传承者一条,那帝陵的杀禁之术都不会伤到他分毫。”皇少陵冷声开口。
“洛尘,当年被你盗走开天斧,古帝发怒,这才在帝陵以杀伐禁术来灭杀你,没想到,你的命还真大。”
“在古帝杀伐禁术之下,你竟然都没死。”皇少陵冷然道:“但你今日不该来这里,你今天,离不开。”
“是吗?相信每一个古神一脉的族人,都会知道这把斧子意味着什么,当我彻底掌控这把斧子的时候。”
“就意味着,古神一族上下,都不会对我动手。”洛尘神色淡然:“他们更愿意,看到我开启帝陵。”
“帝陵不开,如何能让古帝的核心再现人间?”洛尘直直的盯着皇少陵:“既然我能让帝陵再现人间。”
“那他们,为什么要阻止我?”洛尘冷冷的看着皇少陵:“而在这个时候,谁阻止我,谁才是古神一脉的罪人,不是吗?”
皇少陵一震,眼中露出一抹冷意,他冷冷的盯着洛尘,他看了看金发老者他们,他知道,他们已经没有了杀意。
正如洛尘所言,洛尘手中掌控着的,是开天斧,而开天斧对于古神一族而言,可以说是至高无上的信物。
开天斧,同时也代表着古帝,既然是代表着古帝,那他们又如何敢,又如何会对古帝动手?
这才是皇少陵没有对洛尘动手的原因,因为单凭他自己的话,他是对付不了洛尘的,他很清楚。
“既然诸位都没有要动手的意思,那我们就不必在这里浪费时间了。”洛尘朝他们淡淡开口道:“走吧。”
“去帝陵。”洛尘朝丘生看了过去:“师兄,你说过的,你可以进入帝陵的核心,可就看你的了。”
“你知道帝陵的位置?”丘生眼中露出一抹惊讶,洛尘淡淡道:“我当年,就是在那帝陵之外,被葬灭的。”
“好,既然师弟知道位置,那我们就去试试。”丘生微微一笑,洛尘朝皇少陵开口道:“皇少陵,你总不应该想着阻止我吧?”
皇少陵眼中冷光闪烁,开天斧的存在,足以让整个古神一族都为之震动,他们不会,也不敢对开天斧的主人动手。
因为在他们的认知里,谁能够掌控开天斧,谁是开天斧的主人,那就意味着他得到了古神一脉的传承。
从那长者看洛尘的眼神就知道了,他根本就不会对洛尘动手,他都不会对洛尘动手,更何况是其他人。
皇少陵朝金发长者看了过去:“长者,让他到帝陵的话,你应该会知道是什么后果,你确定要相信他吗?”
“传承者,你也说过,只有真正的传承者,才不会受到帝陵封禁的灭杀,不然的话,不正好说明了别的问题吗?”
“比如说,他就是真正的,古帝一脉传承者。”金发老者沉声开口道:“他手中有开天斧,我没的选择。”
“开天斧不可能会被外人认主融合,只有我们古神一脉的嫡系血脉,才有资格得到开天斧的认可。”
“不管如何,他是我古神一脉的嫡系血脉,这是不可更改的。”金发老者盯着洛尘:“而他,还得到了开天斧的认可。”
“也就是说,不管他到底是不是真的传承者,长者都认定了他才是我古神一族,未来的领袖了,是吗?”
“他能够带领我古神一族,走出这片封禁之地。”金发老者冷然道:“昆山,并不是,也不能成为我们的最终归宿。”
他直直的看着皇少陵:“不管是你也好,他也罢,到底谁才是我们古神一族的真正传承者,这,并不重要。”
他眼中精光闪烁:“不管是你还是他,谁能带我们古神一族走出眼前的困境,走出这里,才是古神一族,最大的目标。”
皇少陵明白了他的意思,金发老者的目的,就只是为了整个古神一族而已,不是因为自己,也不是因为洛尘。
他只是为了整个古神一族,可以说,他是完完全全以古神一族的利益为先,他淡淡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