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与齐月宾密谋
德妃抿了口茶,不甚在意道。
“这些事自然有底下人去办,用不着操心。”
九阿哥胤禟和五阿哥胤祺是一母同胞,都是宜妃的儿子。
胤禟的嫡福晋董鄂氏,其父亲更是位居一品武将。
“母妃绝对给你找个比她们还要好的嫡福晋。”
德妃笑着说道。
可胤禵却不在乎,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想着那天的姑娘。
想着刚缓和的关系,德妃还是派人把东西送去了四王府。
同时也开始为胤禵留意起京城高门显贵家的女儿。
......
齐月宾赶到嘉兰院时,宜修刚睡醒正在梳妆。
听剪秋说齐月宾上门脸色不善,宜修拿着眉黛的手愣了一下。
等收拾好出去,齐月宾已经坐在椅子上,神态似乎有些焦急,看到宜修后,她刚想开口说话,又顾忌屋里的人,只好忍了下去。
剪秋为两人端上茶水后,又将周围的下人遣散,恭敬的站在大门口守着。
“请侧福晋安,妾身是特意来答谢侧福晋送的生辰礼,妾身很是喜欢。”
“齐妹妹,这屋里没外人了,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看着她心神不宁的样子,宜修端着茶杯淡淡开口道。
齐月宾谨慎的看了一圈,确定没其他人偷听,连忙坐到宜修的身边,语气带着几分焦急。
“侧福晋,妾身知道了一个秘密,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
宜修扭头看向她一脸好奇的问道。
“什么秘密把妹妹吓成这样,我还是不听了吧。”
“宜姐姐,此事关系王爷子嗣,你不能不重视。”齐月宾一把抓住宜修的手,忽又觉得不妥赶紧放开。
“侧福晋赎罪,是妾身放肆了。”
“既然此事事关王爷子嗣,你大可去禀报王爷,说不定王爷对你还能另眼相待,何必来找我呢!”
宜修伸出手拿了颗葡萄静静的吃起来,好像这不关她的事。
看着她这副淡然自若的样子,齐月宾心中不免有些失望。
她本意是想告诉侧福晋,按照侧福晋从前对王爷的关心,听到有人要害王爷的孩子,侧福晋定会生气,立马派人去查看,到时候不管是真是假,她都能落得个好名声。
没想到这次的算盘居然打空了,宜修对于她的话好像一点兴趣都没有。
可齐月宾还是不愿放弃,继续无意的说着。
“后院之事一直由侧福晋打理,妾身不敢自专,特意来告诉侧福晋,求侧福晋明示。”
闻言,宜修没有接话,眼神一动不动的看着齐月宾。
真不愧是在后宫那样水深火热的地方都能熬到最后的人,这心计着实一般无二。
让自己去做那个出头鸟,她好跟在后面观望,好人坏人都让她一个人去做了。
她要唱戏,自己也没不能拆台。
宜修面色凝重道:“妹妹说的是,不知道妹妹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齐月宾凑到她耳边,用着两人听见的话说道。
“妾身发现清萝院有外男出没。”
听到这话,宜修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道。
“你这话说的可是真的?此事可有证据?”
也不怪宜修的态度,私自让外人进府已属大罪,还让外男进后院更是罪加一等。
出现盗窃伤人是小,这后院女人们的名声才是最要紧的,要是传出去,只怕整个后院的人都要遭殃。
“这种事情,妾身怎么可能妄言,妾身亲眼看见是宋芸身边的丫环翠竹把人给领进来的。”
齐月宾言之凿凿,一点也不像说谎,宜修低着头思索该如何应对。
毕竟在她管理的后院出了这种事,她逃不了干系。
“妹妹可知道,宋芸找来这人要干什么?”
“妾身惶恐,妾身不知!还请侧福晋救救我们。”
齐月宾说着捂着帕子暗自垂泪。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你我姐妹更是要团结一致才行。”
“还劳烦妹妹,下次再看见时,立马派人来报,我定当场抓获还后院安宁。”宜修说出自己的想法。
见宜修不是立马行动,齐月宾眼中闪过一抹惋惜,却只能无奈道。
“妾身谨遵侧福晋吩咐。”
两人说话之际,外面传来一阵声响。
“剪秋,你家主子可在里面。”
“本公公是奉德妃娘娘的令,来给侧福晋送东西,快开门让我们进去吧。”
宜修两人自然也听见了,赶紧整理衣着开口道。
“剪秋,带他们进来。”
剪秋带着一众人走了进来。
为首的太监是德妃的心腹,只见他笑嘻嘻的走上前对宜修说道。
“侧福晋,娘娘听说您马车受惊,心中担忧不止,派奴才来看看,特意送来这些滋补佳品给侧福晋养养身子。”
身后那几个奴才手中的托盘里,都是一些人参之类。
宜修使了个眼色给剪秋,扭头对公公笑道。
“多谢公公,区区小事还让娘娘担忧,实在是妾身的不是,改日一定进宫向娘娘请安。”
那公公见有人在也没多说什么,将东西放下便提出告辞。
“剪秋,替我送送公公。”
走出门,剪秋将一袋银裸子塞到公公手上。
“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这是主子请各位公公喝茶。”
江公公脸上顿时笑意盈盈,说话的语气也软了三分。
“杂家明白了,多谢侧福晋。”
说完带着人高高兴兴的走了。
齐月宾看着德妃送来这么多东西,心中也不免泛酸。
只可惜她不过是个格格,没有传唤不能进宫,也只能看着宜修进宫。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齐月宾便告辞回去了。
对于德妃迟来的安慰宜修照单全收。
晚上她对胤禛推脱身体不舒服,本想着胤禛会直接去其他人房里,没想到这两天胤禛对她正在兴头上,哪儿没去就歇在了嘉兰院。
“本王这两天冷落你了,你不会怪本王吧。”
胤禛将宜修揽在怀里,语气带着深情的问道。
宜修一脸娇羞的低下头,心中对他所谓的肺腑之言毫无波澜。
什么海誓山盟,在新欢旧爱,年老色衰中早就抛诸脑后。
胤禛的多情与绝情,她可是真真切切的体会过,也不想重蹈覆辙。
“王爷公务繁忙,妾身不敢打扰。”
“本王知道你最贤惠,深得我心,放心,今日马车受惊一事,等本王查出来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胤禛难得柔情的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