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瓶儿断亲1
许雅涵和柳如媚在京城就舒坦了。
但是西北大营发生了一件事。
瓶儿那心狠的母亲在一个黄昏时分来到军营。
她穿着一身华服,却难掩脸上的刻薄与冷漠。身后跟着几个身强力壮的家丁,个个凶神恶煞。
她来到军营门口,趾高气昂地要求守卫通报,声称要带走自己的女儿瓶儿。
守卫见她这副架势,不敢怠慢,赶忙去通知了相关人员。
瓶儿出来看到母亲,脸上露出惊恐和不情愿的神情。
母亲却不由分说地上前,一把拉住瓶儿的胳膊,恶狠狠地说:“跟我回家,别在这丢人现眼!”
瓶儿挣扎着想要挣脱母亲的手“我不回去!”
瓶儿搞不懂,她娘不是被她爹罚了吗?为什么还能带着这么多人来西北大营让她回家?
那个家,她回去干什么?
母亲狠狠地瞪了瓶儿一眼,说道:“由不得你!你是我生的,就得听我的!”
“你和我爹已经把我送给了军师,我就是军师的人了,没有军师的同意,你们不能带我走。”瓶儿和母亲拉拉扯扯。
“你妹妹不舒服,你今日必须跟我回去。”
瓶儿冷笑一声“她不舒服,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离开家,你妹妹生了大病,你知不知道你妹妹都快被病痛折磨死了?”
原来又是希儿在搞鬼,“我又不是大夫,你那么心疼她,你去找大夫啊,找我做什么?”
“我找过大夫了,大夫都治不了,大师说因为你们是双生女,你离开,你妹妹就会浑身难受,只有你回去,你妹妹才不会被病疼折磨。”大师还说了,只要取了大女儿的心头血小女儿喝下,希儿就可以无痛无灾了。
但是许氏不会蠢到在这说出来。
希儿从小就体弱多病,大女儿在她的肚子里,就把小女儿的营养全吸收了,这是瓶儿欠希儿的。
因为从小就偏心小女儿的原因,她全身心投入到了小女儿的身上,以至于许氏对大女儿并没有多少感情。
“那是她的事,我不会回去的,她是死是活都和我没半毛钱关系。”瓶儿下定了决心,不会再管希儿死活了。
是希儿要害她性命在先的,她没有那样狠心又恶毒的妹妹。
“啪”许氏打了瓶儿一巴掌。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恶毒的女儿,啊!你个白眼狼,你妹妹都快死了,你还在这说风凉话,早知道你心肠这么狠,我就不应该把你生出来,你个贱蹄子。”
瓶儿别过脸,泪水从她的眼中流了下来。
在场的人都没料到许氏会打人。
“瓶儿。”六子心疼的捧着瓶儿的脸。
经过几天的相处,六子对瓶儿颇有好感。
只是瓶儿是老大的人,他不敢逾矩,但是看到瓶儿被打,他的手情不自禁的就抚摸上了她那被打红的脸。
看到瓶儿哭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栽了。
他想拥她入怀,但是理智告诉他,不可以。
瓶儿是老大的人,他不能这么做。
“哼,你个骚蹄子,不是说你是军师的人吗?军师呢!怎么没看到?原来是搁这儿伺候这些汉子呢?我的脸都被你丢净了,你现在马上给我回去。”
许氏看到六子焦急的模样,以为六子和瓶儿有一腿。
这是军营,男子多,女子少,就是羊入虎口。
许氏用最龌龊的想法对自己的女儿评头论足。
瓶儿这一刻想死的心都有了。
为何她会有一个这样的母亲?
六子能感觉瓶儿的身躯都在颤抖。
这是一个作为母亲该说的话吗?
“你怎么能这样说你的女儿?”六子质问许氏。
这时,周围的士兵们都围了过来,试图劝说瓶儿的母亲。
“我的女儿我想怎么骂就怎么骂,想怎么打就怎么打,跟你这个外人有什么关系?还是说你是我女儿的姘头,要给我女儿出气,就算你是我女儿的姘头,我没点头,你也没资格管我的家事,我今天就是要把人带走,你能奈我何?”许氏咄咄逼人。
根本不在乎她这样说会给瓶儿带来怎样的伤害。
宁鲲也听不下去了,走过来说“这位大婶,瓶儿姑娘确实是我们老大带回来的人,她是军师的人,我们不会动她,你要带瓶儿姑娘走,必须我们老大答应了才行。”
可她却更加嚣张起来,大声叫嚷道:“我带自己的女儿回家,天经地义!我看谁敢拦我!别以为你们是军中的人就可以扣着我女儿不让她跟我回家。”
说着,她指使身后的家丁驱赶士兵去抓瓶儿。
家丁们仗着人多势众,对士兵们推推搡搡。瓶儿在母亲的拉扯下,眼泪越流越多。
“我不回去,不回去。”瓶儿使劲挣脱家丁。
六子直接把家丁踢飞,胖虎和小夫,还有柳絮,宁鲲等人也去帮忙。
许氏见状破口大骂“你们这些人?,是不是都和这骚蹄子滚过了,是不是这骚蹄子让你们舒服了,不然为什么不让她跟我回家,啊!”
瓶儿受不了母亲这样诋毁她的名声“够了,我跟你回去就是了。”
她不想从母亲口中听到那些诋毁她清白的话。
“瓶儿,你不等老大回来吗?”六子皱着眉头说。
瓶儿无奈地摇摇头落下一行清泪,她必须回去和家里人做个了断,从此老死不相往来“军师进京也不知何时才能归来,若是他回来了,就告诉他我回家了。”
“哼,走,把大小姐带回去。”许氏指示着家丁。
……
……
……
廖云芳和易水寒风尘仆仆回到西北大营。
飞鹰国已归降无启国,然而,战争的硝烟尚未完全散去,廖云芳和易水寒肩头的任务依旧沉重如山。
她深知,还有四个国家等待着她和士兵们去征服,那是漫长而艰难的道路,却也是守护家国的必经之战。
六子在大营边上焦躁地徘徊,那拉胯的脸庞写满了忧虑,仿佛心头压着千斤巨石。
他的脚步急促而紊乱,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急得不知所措。
当廖云芳和易水寒的身影映入他的眼帘,他的眼神瞬间焕发出希望的光芒,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黎明的曙光。“老大,你可算回来了。”六子的声音急切而颤抖,带着无尽的焦虑。
廖云芳翻身下马,身姿挺拔而威严,她眉头微皱,目光中透着关切与疑惑,“这是怎么了?这么着急?”
“瓶儿姑娘她回家去了。”六子的话语如同巨石投入湖中,在廖云芳的心中激起千层浪。
廖云芳的眉头皱得更紧,神色愈发凝重,“瓶儿怎么回家了?”她深知瓶儿那个家犹如龙潭虎穴,此般突然回去,定然凶多吉少。
“是她娘来西北大营把她带走的。”六子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与懊悔。
“你们怎么就没拦着?”廖云芳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责问。
“那是瓶儿姑娘的母亲,我们拦不了,做娘的来要女儿回家,我们这些外人,拦着名不正言不顺啊!”六子急切地解释着,声音中带着几分委屈。
“什么时候的事了?”廖云芳追问,目光愈发犀利。
“前日。”六子低着头,不敢正视廖云芳那威严的目光。
“坏了,瓶儿肯定要出事。”廖云芳的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她对瓶儿妹妹和母亲的为人再清楚不过,这个时候来让瓶儿回家,必定暗藏阴谋。
“易水寒,我得先去一趟瓶儿家,军中的事情,先交给你处理了。”廖云芳果决地说道,说罢,她迅速调转马头,扬起马鞭,骏马嘶鸣,疾驰而去。
“老大,等等我,我也去。”六子连忙牵过边上的马,以矫健的身姿蹬腿一跃,追赶廖云芳而去。
马蹄扬起的沙尘在风中弥漫,他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远方,只留下那坚定的决心和对瓶儿的担忧在空气中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