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心底里知道结果,尽管知道问出来可能就是自取其辱,可还是存着那么一点希冀。
若是……
黎北寒很明显愣了一下。
随后转身,眼神赤裸地上下扫视了她一番,紧接着忍不住讥笑道,“阮念念,你不会爱上我了吧?”
他说这话的时候,唇角噙着一抹戏谑,眼神更是让人瞬间只觉得整个人脱光了站在他面前一样,难堪极了。
阮念念瞬间后悔了问出这句话。
她是哪根筋不对,怎么能存在这种希冀呢?
明明只会自取其辱而已!
她的心头猛跳。
好半晌才勾起一抹笑容,轻声道,“我是怕小叔你爱上我,毕竟都分手了,还这么舍不得我,绑都要把我绑过来,啧……”
黎北寒闻言,脸色瞬间全黑了。
直接嗤笑出声,“你倒挺没自知之明的,你全身上下能吸引我的,也就这副身体而已!”
阮念念的指尖顿时颤了颤。
她强忍住,背过手去,咬下唇道,“能吸引到小叔,是我的福气……”
“你知道就好!”
黎北寒瞪了她一眼,整个人不耐烦道,“去洗澡!别让我说第三遍!”
说罢,就准备回卧室。
就在这时,一道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黎北寒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微微一顿,前往卧室接通。
阮念念看到,来电显示里有一个温字。
卧室门没有关,依稀能听到从听筒里传来女人愉悦的声音,黎北寒听她说完,简短地轻嗯了几声,便挂断了电话。
再出来时,他已经换上了一身休闲的睡衣。
衣服虽然简单,在灯光下却泛着柔和的光泽,带着一种低调的奢华,更加凸显出了他与生俱来的高贵和优雅。
阮念念迎上他的目光。
黎北寒看到她,脸色顿时阴沉了下,质问道,“怎么还没去洗澡?”
想到刚刚的电话,阮念念再也忍不住,学着他的模样,嘴角噙起一抹讥笑道。
“小叔那么有兴致,不妨给我未来的小婶温小姐打电话,叫她过来啊!”
她突然开口,黎北寒顿时愣了一下。
瞳孔瞬间微眯了起来,眸光变得愈发阴冷。
阮念念只觉得好笑。
前几天,阮秋华打电话让她陪她去置办些东西,闲聊间她才得知,早在数月前黎老爷子就安排了黎北寒与奥莱克斯的大小姐温婉商业联姻,黎北寒同意了。
现下两人即将订婚。
全世界都知道的事,就她不知道。
黎北寒面色阴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半晌,他突然开口道,“你闹了一整天,就只是因为这件事吗?”
就只是?
“……”阮念念顿时被噎了一下。
只觉如鲠在喉。
她反应过来,又突然觉得好笑到了极点。
心中暗骂自己蠢。
她到底在期待什么?
他明明连一句解释都不会给她的!
“也不是……”阮念念嗤笑出声,故意道,“小叔,三年了,腻了,正好你要结婚,我也想换个新目标了!”
“你说什么?!”
男人瞬间暴怒,眼神凌厉地刺向她,目光冰冷如薄刃。
他夺步上前,一把扼住她的下颚,逼迫她抬头看向自己。
手下一点点地发力。
男人的力气很大,阮念念感觉自己被他捏得下巴都快要碎了,浑身冷汗直冒,眼眶顿时红得像兔子一样。
她强忍着,又说了一遍。
语气倔强到了极点。
“呵……”
黎北寒冷嗤一声,凉凉勾唇,黑曜石般的眸子泛着摄人心魄的幽冷光泽,狭长的眼底尽是阴郁,浑身上下散发着浓浓的戾气。
阮念念被迫紧盯着他的眼睛,那眼神让她不禁头皮发麻,腿肚子打怵。
“想换新目标?”男人的声音冰冷刺骨,让人不寒而栗,宛如来自地狱。
周身气场更是阴沉骇人。
阮念念的呼吸一窒,浑身禁不住地猛地打了个寒颤。
她还没反应过来,黎北寒的另一只手就直接狠掐住了她纤细的腰肢,俯身凑近她的耳边,声音阴冷到了极点。
“阮念念,你休想!”
“在我没有玩腻你之前,别想跑!”
“今天你若不想洗,那便不用洗了!”
阮念念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
黎北寒一把拦腰抱起她。
她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丢到了卧室内的大床上。
阮念念心下慌乱,紧张得抓紧了床单。
黎北寒一只手禁锢住她的双臂,俯身而下。
直接吻上了她的唇。
女人很甜,唇软得不像话,身上还带着一股醉人的芬芳。
黎北寒本想浅尝辄止,可一碰上却有些欲罢不能,不停伸出舌尖探入她的唇齿之间。
阮念念很美,声音甜软娇嫩,长相清纯无辜,身材极其火辣。
她练跳舞的,皮肤白,姿势多,腿长腰细胸软,玩起来十分舒服。
黎北寒最喜欢她在极致时娇娇软软地喊他的名字……
他有一阵玩她玩得特别凶,那时他刚碰性事,每日都是迫不及待,甚至曾给她请了一周的假。
“唔唔……”阮念念惊呼。
两人在一起三年,他早已熟悉她身体的每一个敏感点。
可他马上要订婚了,他们怎么还能做这种事?
“不……”
阮念念浑身一阵战栗。
双手抵在他的胸前,气息紊乱,尖叫出声,“排卵期,我现在是排卵期!”
果然,男人身下的动作猛地一怔。
从三年前两个人在一起开始,黎北寒就特别注意这方面。
他绝不允许她怀上他的孩子!
“小叔,你也不想我怀孕了被老爷子知道吧?”阮念念笑容放肆。
男人的脸色果然瞬间阴沉了下来,不悦地瞪了她一眼,起身下了床。
见他去了浴室,阮念念这才着急忙慌地连忙从床上爬了起来。
她怕他想起来自己在骗她,不敢停留。
穿了鞋子就往外跑。
下了楼碰见伺候黎北寒的佣人张妈刚从厨房里出来。
“夫人,我做了你最喜欢吃的排骨藕汤,快来尝尝!”
这三年阮念念大多数时间都是住在黎北寒这里,公寓那边之所以没有退租,也只是为了表面上的避嫌而已。
张妈是阮念念替黎北寒招进来的,他一直都是唤黎北寒为先生,阮念念为夫人。
阮念念最开始很窘迫,不让张妈那么叫,但她叫习惯了,黎北寒也没有多说什么,就一直如此了。
可现在阮念念哪敢停留。
“不用了,谢谢张妈,我先走了。”
她说完,拉开门就跑了。
张妈一脸诧异。
等黎北寒从浴室里出来时,阮念念人已经跑没影了。
张妈还有些不解地问道,“先生,夫人这是怎么了?她不在这里留宿吗?你们是不是吵架了?她好几天没回来了!”
黎北寒冷笑一声,没有回答。
眸光愈发阴冷,一张脸黑如了锅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