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七章 真的要耗一辈子吗?
不,应该说她从来没想过粥是他做的,要真的是他做的,她也受不起这么大的恩惠。
这粥应该熬了挺久的了,米粒煮得很烂了,很香。
简芷颜饿了半天了,胃口还算不错,连续喝了两三碗粥才停了下来。
喝了粥,她才感觉自己慢慢的有了精神。
楼上卧室里没有沈慎之的身影,估计又是将哪个房间改成他的书房了吧。
简芷颜在抽屉里找到了医生开的药,吃了药后睡了大半天的她竟然又开始昏昏欲睡了,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天刚亮她就醒来了,可能是病了一场,躺了这么久,浑身软绵绵的,没什么精神。
刚睁开眼睛,映入眼睑的是在眼前放大的沈慎之俊美安恬的睡脸
简芷颜吓了一跳,骤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可能是她的动静太大了,将沈慎之吵醒了,他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又继续睡过去了。
简芷颜看了眼她刚才躺着的地方,那是床中间,估计是她昨晚吃了药,一时糊涂,才没有睡到床边来吧。
这么说,也不能怪人家靠她这么近了。
她已经不困,好像也不发烧了,她想着要不要再睡一会,就闻到自己身上的味道好像有点不对劲……
她愣了愣,闻了闻自己的衣袖,一股汗酸味道扑鼻而来,她才想起昨晚她没洗澡就睡觉了。
这股味道他自己闻着都觉得有点受不了,忍不住的下床洗漱去了。
她洗漱出来,沈慎之已经不在床上了。
简芷颜很饿,穿了衣服出去小区外面买早点去了。
回来的时候,碰到了在小区里跑步的沈慎之……
原来是出来跑步了,怪不得她刚才下楼的时候没见着人。
他的身材很好。
就算他胃有病,在饮食方面一再节制,可因为他几乎每天都会锻炼身体,他的身材也能维持得很好。
在路上碰到,简芷颜瞥一眼就收回目光了。
对于昨晚他的照顾,她心里是感谢的,可并不代表就能拉近他们的距离,更加不能代表她能忘记他做过的种种。
所以,她也没有给他买早餐,只买了自己的。
到了早上七点多的时候,沈慎之就跑步回来了,他的作息和之前似乎一点改变都没有。
只是,家里没人做早餐的他,出门上班的时间要比以前早一些。
两人无言的上班,下班,晚上回家里睡觉。
几天过去了,连续几天了,两人同住一屋檐下却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简芷颜晚上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看着躺在床上看书的沈慎之,眼里的疑惑也越来越深了。
她就不懂了,两人这样比陌生人还要僵硬的婚姻关系有必要维持下去吗?
难道……
她真的要这样对着他一辈子吗?
她还30岁不到。
她的人生还很长,很长。
难道她真的得这样被他耗一辈子?不能再和别的男人谈恋爱,不能再婚,和他同床异梦一辈子?
可能是她放在他身上的视线时间太过长了,他终于回头看了她一眼。
只是,触及的刚好是她含着恨意和愤懑的眼神。
他顿了下,随即就收回了目光,优雅自若的起床进去浴室洗澡了。
简芷颜吹干了自己的头发,眼看时间还早,打开衣柜找了一套衣服出来,刚将身上的睡衣脱下来,浴室的门就被打开了。
简芷颜现在浑身赤裸,想到沈慎之出来,想遮掩,可想了下又觉得没必要,就没有动,自若的开始从内衣到裙子的穿衣服。
沈慎之看了两眼,就收回目光了。
简芷颜拿了车钥匙出门了,只是,她刚转身,忽然就想起自己手机忘了拿。
她回去床头柜上拿手机,手机却恰逢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看到来电显示,她愣了下,忙接了起来:“铮”
她正想叫周政衍的名字,可忽然想到了沈慎之还在旁边,想到他们之间似乎有仇怨,她快步的走出了卧室后,才开口:“政衍?”
“有空吗?出来走走?”
“你到京城来了?”
她有些惊讶,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到京城来了。
“嗯。”
“你现在在哪里?”
“外面,附近有什么适合放松的地方?去走走?”
“要不,我们去酒吧坐坐?”
其实,她就是想去酒吧的,她本来是想一个人去的,现在多了一个人,正好不用这么无聊。
“酒吧?好啊。”
简芷颜约了周政衍在她公司附近的一家酒吧一起去喝酒。
她到的时候,周政衍已经到了。
简芷颜笑:“这么快?你住附近?”
“算是吧。”两人进去,点了酒,他问:“经常到这边来?”
“是啊,无聊的时候,烦闷的时候都会来。”她笑了下,“你是什么时候到京城来的?”
“昨天。”
“什么时候回去?”
“看情况。”
“来谈合作的?”
“嗯。”
“不问问我和哪家公司谈合作吗?”
简芷颜愣了愣,也不知为什么,周政衍这么问的时候,她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沈白集团。
周政衍勾唇:“没错,确实是沈白集团。”
“你和他见面了?”
“没有。”不过,他估计知道是我来和他公司的人谈合作。
“他知道你?”
“嗯,这几年断断续续的也见过几次。”
简芷颜很惊讶:“你们这几年见过?”
“嗯。”
简芷颜一愣,随即又笑开了。
也是,沈慎之就算不回来京城这边也不代表他一直呆在德国或者是曼城。
又或者,他这几年来也是回来过京城的,只不过他没有跟她住一起而已。
“他也到京城来了,不是吗?”
“你怎么知道?你见到他了?”
周政衍但笑不语。
简芷颜看着她,忽然觉得有点迷惑。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这几年来她所认识的应铮砚变了挺多的。
以前的应铮砚虽然话少冷漠,却并不算难懂。
可现在这个周政衍却异常的深不可测,有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感觉。
他优雅的抿了一口酒:“怎么了?”
她摇头:“只是觉得你好变了挺多的。”